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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定是要休妻!”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狠狠的闭了闭眼。再睁眼,眼底一片冰凉,看向朝晖,“就是我也救不得你。”老夫人不管她了?朝晖心下大惊,哭着扑上去抱住老夫人的腿,“母亲,母亲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啊,不是……”哭的撕心裂肺,老夫人听得肝肠寸断。却不得不狠下心来。转头朝苏蕴道:“休妻可以,不过她娘家没了,孤身一人到底没个去处,又是你的发妻,流落街头,于你名声也不好,丰台的庄子,给了她,让她住着养老。”苏蕴倒是没想到,能这么痛快,立刻就应了。“今儿就让她搬走!”没再多看朝晖一眼,转头离开。苏蕴一走,朝晖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就傻傻的坐在地上,整个人,木木的,讷讷的。老夫人瞧着,心里犹如被刀戳一样。到底是忍不住,蹲下身来扶了朝晖,“好孩子,你别怪娘心狠,眼下他着了魔似得,你留在府里也是吃苦,不如去庄子上养一养身子,你放心,娘还把你接回来。”朝晖动了动眼珠,看向老夫人。徐mama听着老夫人这话,松了口气。只要老夫人还管她们,就好。“老奴谢老夫人。”不顾一切,徐mama一轱辘爬起来,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只道:“去了那边,照顾好你主子,那边的人,都是我的,不会欺负你们,每个月,我让人送银子过去。”朝晖始终木讷着,一言不发。徐mama谢了恩,与老夫人一起扶了朝晖坐回床榻。瞧着伤心,老夫人顿了顿便离开。()第六百二十四章心碎外面小厮催的紧,徐mama只捡朝晖素日穿戴洗换的衣裳抱了几套,又将朝晖素日攒的银子拿了,来不及带些人参燕窝,就被急吼吼的赶上马车。眼看着马车离府,小厮完成任务,去书房找苏蕴。苏蕴正在研究他罗列出的可求娶的名单。一共八个人,有嫡有庶,甚至还有和离在家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要找一个能在仕途上帮他的岳丈最重要。小厮叩门进去。“大人,夫人送走了。”苏蕴头也不抬,“夫人什么夫人,新夫人还未进府呢!”小厮就笑了笑,顿了一下,小厮道:“大人,朝晖郡主嫁进来的时候,她的嫁妆,一直她自己拿着,那笔嫁妆里,就有两个庄子,怎么咱们老夫人却让她住进咱们的庄子里?”停了一下,小厮觑着苏蕴的神色。眼见苏蕴搁下手里的东西朝他看来。小厮又道:“该不会是老夫人的缓兵之计吧?”语落,头立刻一低,“奴才也是瞎猜的,说的不对,爷莫与奴才计较。”苏蕴眼底,却是有光泽闪过。方才,只顾着急和离。老夫人一口答应,他心下欢喜,竟是忽略了这一点。朝晖当年进门的嫁妆,一直是朝晖自己打理。后来,镇国公府被抄家,因着朝晖已经出阁,那份资产并未被没收。那嫁妆虽不及王氏的丰厚,可也不差。其中两个庄子,都是极好的庄子……思绪一转,苏蕴捏了捏拳头,“你去庄子一趟,把她给我撵出去,庄子那边的人,让他们嘴巴闭紧了!”小厮得令,当即执行。丰台庄子。一路颠簸,加上心神俱疲,伤心欲绝,朝晖面色难看的从马车下来。主母突然驾到,庄子上的人皆是一愣。虽说镇国公府垮了,可大家都知道,府上的老夫人很是爱护朝晖。几个管事急急围上去,嘘寒问暖,谄媚作揖。感受着她们小心翼翼的讨好,朝晖心头,滋味难忍。眼泪漾满眼眶,眼看簌簌就要落下。一侧,徐mama暗中在朝晖胳膊上用力捏了一下。“夫人,忍一忍,莫要让这些人瞧出什么。”低低说了一句,徐mama拿出该有的款儿,趾高气昂道:“大热天的,围着做什么,都散了,夫人一路颠簸,身子不适,赶紧炖一碗银耳羹来,冰糖三分。”徐mama高声一呵,几个管事连忙作揖退下。徐mama扶着有些脚步虚软的朝晖进了正屋。纵然素日无人住,这屋子也是每日洒扫的干干净净。上了炕,朝晖只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不敢不顾,倒头躺在那,眼泪哗哗的落。徐mama瞧着,叹了口气。“夫人,依老奴的意思,出来避一避也好。府里那个,自有老夫人收拾她,等老夫人把府邸肃清了,您再回去。”朝晖任由眼泪落,一声不发。徐mama就又道:“二爷是不像话,可您想想,还有少爷呢,若您当真是和离了,少爷该如何?二爷那性子,必定是要续弦的,等新夫人来了,还能有少爷的好。”一语直戳朝晖心头最痛的地方。原本是无声的哭,徐mama这话一出,朝晖顿时放声嚎哭。吓得徐mama连忙扑上炕,一把捂了她的嘴。“夫人,您这么大声,让她们听到如何是好,虽然老夫人有那番话,可这下人,到底都是势利眼,拜高踩低的。”被徐mama一捂嘴,朝晖哭的更凶了。事到如今,她连哭一哭的资格都没有吗?徐mama捂着朝晖的嘴,语重心长道:“您先前的气魄和手段都去了哪?老奴看着您长大的,您绝不是这种软弱的人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般!”“您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总要为世子谋算一二的,府里那个,摆明了是冲着您来的,您不能这么一直任由她欺负下去啊。”翻来覆去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徐mama依旧一遍一遍的劝着。朝晖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听进去了,渐渐没了哭声。徐mama顿了顿,将手松开,“一会银耳羹来了,您吃一碗,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您还拿出以前的势头来,那才是国公爷和老夫人的派头!”朝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继续哭。只眼睛直直的,木木的盯着前面一个半旧的靠枕。她是真的用一颗真心爱苏蕴啊。从她懂的男女爱情起,她就将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装在心里。愿意给他她的一切。他不是做官的料,可她硬是跪在镇国公书房前,冒着雨跪了三天三夜,求着镇国公给了他个官职。他爱吃醋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硬是在府中的厨房练了四个月,做出一手好吃的醋鱼,不顾酷暑难耐厨房闷热。她掏心掏肺的爱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