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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这事跟林景时没啥关系,她又将话题拉回到小狸花身上,以例证表明这只狸花猫很有可能不是一只单纯的猫。陛下也不知信了没信,好脾气地应着声,手掌一直在她背上摩挲,就跟给猫顺毛一样。陆摇摇成功地被他高超的顺毛技巧给顺得昏昏欲睡,抵在他身上睡死过去。哄睡了告状的小姑娘,程晃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到床上,目光温和地在她脸上停留许久,忽弯了唇角——今日小姑娘似是吃醋了,真不容易,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她应该还没开窍,就算是喜欢也是一种情窦初开的懵懂青涩。她不会知道,他的心底有着怎样深沉又不好宣之于口的爱意。这份爱情从他十五岁时初初萌芽,经过几年沉淀,已经长成了攀天大树,将放在心上的姑娘拢在中间。他教会小姑娘何谓喜欢,手把手带着她走入婚姻,她步子小,走得慢一些,他也不急,愿意慢慢等她。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期待她能够发现他没有说出口的爱,到时候,她会不会更喜欢他?这种假设毫无根据,程晃想了下就没再继续想,见她已经睡熟,便出了栖凤宫,周崖和林景时还站在原处待命。他让人将锁了小狸花的笼子拿给林景时,君臣三人寻了近处一处亭子就坐了下来。这地方空旷,四面通风,正适合说些话。小狸花在笼子里喵喵叫着,爪子没一下停着,一直在挠笼子。程晃手指敲了敲笼子,那狸花猫短暂地安静下来,窝在笼子一角。笼子里还特地垫了柔软的绒布,皇后还是心软。“这猫有什么问题?”“被下了药,臣查探过了,那善思宫顶上的横梁上萦绕着一股幽香,才引得这猫跑过去。那幽香有刺激的药性,能使猫儿陷入短暂的狂躁期,很快就能缓解。”说话的是周崖,旁边林景时似在走神,他暗暗拐了一肘,将林景时撞了回神。程晃对他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垂头思索,今日这狂躁的猫大约只是个试探,吓一吓怀有身孕的皇后。左不过是那几个人,只是这猫又不好处理。他对猫这种动物并没有特别偏爱的心思,仅有的喜爱都是因为人。按他的意思,这猫胆敢伤害他的小姑娘,自然是得送出宫去;可小姑娘对猫有些特殊的感情,或许是因为曾经也是猫的缘故,她总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因此就算知晓恒王妃送这两只猫入宫其实目的不纯,但她依旧选择留下了它们。程晃皱眉思索许久,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林景时:“林爱卿,朕念你保护皇后有功,这只狸花猫赏与你,拿回将军府去养着吧。”周崖差点没忍住笑,程晃看他一眼,又看巡视的侍卫大概要换班了,他摆摆手让周崖去换班。走了一个人,亭内的气氛缓和了些,林景时终于开了口:“微臣谢陛下赏赐,只是这猫是皇后娘娘的爱宠,微臣不敢夺爱。”程晃轻嗤一声,心道这小东西也配称得上是皇后的爱宠?就一只得了狂躁症的小猫而已。皇后除了对红枣那匹马,对其他动物那都是逢场作戏。那马就算了,如今养在马场里,配了他的御马,一对夫妻马恩恩爱爱,看着还有几分赏心悦目。但占有欲极强的皇帝陛下绝不允许皇后心里还有别的爱宠!“那是朕赏你的。”他又敲了下笼子,小狸花许是累了,正闭着眼打盹,这般看着顺眼了些。他将笼子推到对面:“就当是封口的,你别说些不该说的事。”林景时沉默了一下,再看那猫就觉出了些别的意思,脸色有些古怪,只是就算面对一国之君,他也没退让:“陛下,父母亲情乃是人伦天性,微臣见皇后娘娘第一面起就觉得面善。”“那又如何?”程晃眼底满是漫不经心,“皇后见你可不觉得面善。她如今有朕与母后,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亲情。”林景时说不过他,皱了皱眉头,不甘心就这般被堵回去,斟酌着说:“陛下可还记得昔年承诺过臣,可满足臣一个愿望。”程晃不防他这会突然提出来,毕竟印象中这个年少时偶然识得的林家小郎跟他父亲一样,正直刻板,因着君臣之别从不会仗着从前的情分提出一些非分要求。如今胆子倒是大了许多,竟敢挟恩求报了。“朕记得。”程晃微微笑起来,“不过你确定吗?”林景时咬了咬牙:“臣确定,臣家里只想找回臣的meimei。”作者有话要说: 六六大顺!☆、第67章陆摇摇不知自己的家人已经找上门来,在她意识里,她不是原来的陆摇摇,亲缘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十分单薄。甚至于,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出生时有什么异象,导致父母丢弃了她,因此她从来没有对亲生父母有过什么期待。眼下只有一件事占去了她的心神——陛下空出时间,要带她去见陆娴音一面。其实对于她本人来说,见不见陆娴音无所谓,但想起原书剧情,她有点好奇,原来那么一对般配的神仙眷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成为怨偶?以前常听人说,这是里才有的神仙爱情,却不知,也会成为现实。她被陛下小心翼翼地扶下台阶,两边石壁上点着烛火,照亮了脚底下的路。她原以为这种黑黢黢的地宫内必然是潮湿阴暗,充满霉气的,谁知亲身到此才知道,这地宫内干燥也干净,因为台阶两旁点了烛火又点缀了夜明珠的缘故,算是十分亮堂,完全没有一点潮湿阴暗的模样。她有些稀奇地左顾右看,心想这般好地方,拿来关人真是浪费了,应该拿来留红薯种啊。前几日她还看到有篇策论说是去年冬日太冷,庄户家的农作物不好留种。下了台阶之后就是平地,只是平地上竖起了一道道墙,将这座地宫切割成一个迷宫,七拐八拐之后,她才在被带到一个角落,她也终于看见了陆娴音,只是差点没认出来。陆娴音早不是从前的那个清丽佳人,她正仰着头靠坐在墙根,枯草一般的头发披在肩上,眼中是一片死寂。陆摇摇心不由颤了颤,顿住了脚步,侍卫上前用剑柄敲了下栏杆,惊醒了墙根发呆的人。她便看见陆娴音眼中像是迸发出一种狂热的生机,几乎是扑到了栏杆前,语无伦次:“陛下,陛下,我知道错了,您让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错了!”陆摇摇攥紧手心,偏头看向一脸冷漠的陛下,心中霎时一悸。她讷讷出声:“陛下,她怎么了?”陆娴音这时候才发现她也在,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便转到了她身上,她怔了怔,下意识道:“陆姑娘。”她和陆娴音如今境遇是天差地别,可她不会圣母心地觉得陆娴音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