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笑出了声。陆凛的笑声又吸引了江州的注意,这傻小子一回头,又冲陆凛喊了声‘爷爷’。这下云端就笑不出来,“凭什么他是爷爷我是爹?他怎么就长了我一辈了?”云端说着,便握着江州的肩膀一顿摇。陆凛老神在在,“乖儿子,别把我孙儿晃坏了。”云端回过头,似乎觉得这声乖儿子有些耳熟,待他想起来后,便脸色复杂的看了眼陆凛,又看了眼温疑。温疑见江州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便猜想他是中毒了,所幸车队里有医者,各种药材也配备齐全,就乱温疑本人,因为久病成医的关系,也是懂一些医术的。只不过她并不想出这个风头,因此,在她刚瞧出江州不太对劲的时候,她便已经起身,去寻找跟车的医者了。他本以为,只有江州一人中毒,没想到,等她带着医者回来时,就见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幅画面。云端与陆凛并排坐着,江州则是在另一边躺着,只是却不是那种安静的躺,而是手脚并用的乱踢乱蹬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而看似正经坐着的两人,其实也没那么正经。温疑走近,听到两人的交谈,才是哭笑不得。云端:“凝山,你也来泛舟啊。”陆凛:“启阳?这可真是好巧。”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做着撑船的动作,好似确实是在泛舟湖上一般。陆凝山、云启阳分别是二人的小字,平日里也会如此称呼对方以示亲密。温疑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虽然吃得最多,但因为身体素质不错,武功高强的原因,所以竟比吃得少些江州更完爆发。医者提三人检查了一下,陆凛和云端两人还好,只是面带疑惑问他为什么能站在水面上,江州就麻烦一点了,跟个八爪鱼一般的缠在医者身上,任人怎么扒拉也扒拉不下来。最后费了好大一通汗水后,医者才算把人给按在了地上,就这样,江州的戏还没完,被按在地上的小童一脸绝望的望着医者,问他‘为何害我!’,完事儿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遗嘱,让门主务必照顾好他七舅姥爷。医者摸了一头的虚汗,给三人开了一剂药,说灌下去就好。温疑便去熬了药,给三人一人灌了一大碗。在夜幕来临之前,三人才总算恢复了清醒。对于他们食物中毒这一事儿,三人都不置一词,态度出人意料的统一,那就是集体保持沉默。这一出对于温疑来说,唯一的收获便是多了个孙子辈的。至于陆凛,他是孙子的爷爷,这很合理。似乎是因为在温疑面前丢了一个大脸,自这以后,两人便开启了互黑模式,一找着机会,便在温疑面前损对方,差点儿没把对方的老底给揭穿。这日温疑正在河边洗衣裳,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衣物,所以这些事向来是亲力亲为。陆凛也不知道是来河边干啥的,说了句‘好巧’后,便在河边蹲下,开始洗起手来。待他洗好了手也不走,便蹲在旁边儿瞧着温疑洗衣服。又过了一会儿,便开始主动找起话来。“明夷是安康人士吗?”“是啊。”温疑答道。“那明夷对未来夫婿是哪里人有要求吗?”陆凛又问道,活像个拉皮条的媒婆。温疑以为陆凛又是来替云端说亲的,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儿,便又听陆凛开口了。“其实本地人外地人都无所谓,最主要的呀,还是得找个憨厚的,切不可选那些心思多的,也别选身份太高的,那种人不会疼人不会珍惜人。”陆凛意有所指。温疑想了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我觉得是这样。”陆凛不就以身作则为她示范了一遍吗?说完这些话,陆凛便一脸欣慰的看着她,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一般,将话题转到了云端身上,“对了,你上次说云端自大,傲慢,没想到,你看人的本事还蛮透彻的。”这话就诛心了,就差没明摆着说‘你话说得没错,云端正是那等自大、傲慢的人’了。温疑自然也是听懂了,但是却没有急着去点评什么。谁知道这人安的是什么心思,这世上不还有帮着别人套话,等你将心里话和盘托出以后,转身就把你给买了,合着别人一起孤立你的人嘛。人呢,就要少在人前人后搬弄是非,许多祸事啊,都是一张嘴造成的。这个道理温疑还是懂的,而且她也不喜欢嚼舌根。陆凛见温疑不答,心中也不在意,而是自说自话的继续道:“云端这人确实自大,不仅如此,还很自恋,总是自认为自己甚美。”陆凛说完这话,又看了看温疑的表情。温疑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这都算了,云端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喜欢小姑娘!”陆凛咬咬牙,又说道。“不喜欢小姑娘?”温疑略有些惊讶的回头。见面前的女子终于有了反应,陆凛也来了劲儿,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举例子,好叫温疑知道,云端到底是怎么个不喜欢小姑娘的。“他曾经有个挺漂亮的未婚妻,可他却因为不喜欢人家,硬生生让姑娘在闺中等了他五年。”陆凛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这发小,身边好像还真没什么女人,唯一能用来举例的,也就他的那位前妻了。温疑表情一僵,感觉舌根有些发苦。幸得这一瞬间的僵硬一闪而逝,陆凛又沉浸翻找好友黑历史的回忆里,并没有发现温疑表情的异常。“等了五年?他不喜欢她的话,还要她等他五年?”温疑轻声问到,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啊,他说他不喜欢女孩子,女孩子什么都不会,也不能骑马,也不能舞剑,整天只会待在后院儿里,一些小事儿就能让她哭个不停。他那未婚妻尤盛,所以他不喜欢。”陆凛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云端当初跟他说的那些理由。“是吗?”温疑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陆凛见温疑表情不对,便知道她是不高兴了,心中满意了,便起身告辞,徒留下温疑一人在河边。温疑依旧洗着自己的衣物,只是用力的将衣物捶打着,好像是对待不共戴天的仇人。“臭云端,混蛋云端……我还以为是因为霍岚姑姑的离世你才不来,原来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来!”温疑还记得霍岚姑姑。那是个真正温柔的女人,也是真的疼爱她。在幼年时期,霍岚姑姑带着云端少有的几次登门中,她都是像保护精美瓷器一样的保护着温疑。温疑也不止一次听霍岚叫她‘琉璃宝贝’这样的称呼。不难想象,霍岚是怎样跟云端灌输她的脆弱的。这本来只是好心……可是在那个年纪的男孩子,逆反心思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