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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疼了,微微用上点儿力也是可以的。这般想着,她慢慢走到门边,想要拉开门看看打水那人回来没,没想到一开门,便见着云端已经立在了门口,手半举着,做敲门装。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打开了。云端顺势把手往后一抬,做挠头的样子,随后可能也觉得自己这反应有点儿傻,又急忙放下了手,“那个,明夷,我把水给你烧好了,你要现在洗吗?”温疑闻言,是真觉得来得巧,便高兴的点了点头。这份笑容显得格外真实,云端一时间看得有点儿愣。麻利的将木桶抬进屋里,又是来来复复的添水,云端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儿,压根儿跟个下人没两样。偏偏他不仅没意识到,还有些甘之如饴。准备好一切后,温疑将云端推倒门口,温婉的朝他笑了笑,说了句“谢谢”,然后‘砰’得一声关上了门。云端沉浸在那个笑容里,晕晕乎乎的往回走,才走了两步,又想起刚刚陆凛的嘱咐,又倒了回去,跟一尊门神似的,立在温疑门口。他想着,温疑现在腿脚不便,一会儿洗了澡,地上湿滑,要是再不留神,又摔了可怎么办,他还是留在这人保险些,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他还能第一时间去帮忙。云端原本只是轻微的联想,倒也不是真希望温疑摔着,只是在脑海里模拟了一下意外发生的情景,只是脑子里想的事儿嘛,难免会跑偏,特别是在听着屋内‘哗啦啦’的水声时,这个联想的范围,就朝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跑去。等到屋里的水声变成缓慢的衣袂摩擦声时,云端便知道,温疑已经洗好了,现在正在穿衣服。黑暗里,没人瞧见他略微有些薄红的脸颊。云端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像个流氓,一边又稳如泰山的将人家姑娘沐浴的声音听了个完整。等到屋里没了响动,灯也熄了以后,他才缓缓转了一下眼珠子,想着,他大概也需要洗个澡冷静冷静。……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习武的男人,他自然不必打水烧水这般来回折腾。云端直直的朝着村子后边儿的小溪走去,刚刚他便是去那儿打的水,知道那上边儿有个小谭,水是真的清澈,潭底全是鹅卵石,没有淤泥,倒也适合洗澡。穿过谭边儿一丛矮灌木,见到潭水的一瞬间,他便一个纵身,跃了进去,连衣服都懒得再脱,反正就当洗衣服了,一会儿上了岸,再用内力烘干便可。因为心情急切,云端自然也没发现,小谭里,已经有了一名顾客光临。陆凛只穿了一件里衣,正靠在潭边儿一块石头旁。白色的里衣被打湿后,根本掩盖不住其下的风光,那湿淋淋的衣物,贴在他结实漂亮的腹肌上,有一种属于男人的,别样的性感。只可惜无人欣赏。云端过来时,他自然是感觉到了,毕竟是好多年的兄弟,他当然知道来人是云端,便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想着等他到了面前再打招呼也行。没想到云端一到岸边,便直接下水了,那下水的阵仗之大,把原本闭目养神的陆凛都给下了一激灵。云端潜了一会儿水,付出水面后,依然没有瞧见不远处半个身子露在水面的陆凛。他的武功比之陆凛要稍逊一筹,故此便没能察觉他的气息。他仰着身子漂浮在水面上,依然是穿戴整齐,双手隐没在水下……夜风有些凉,云端闭着眼,眉头紧蹙,好半晌后,才慢慢松开。陆凛脸都黑成锅底了。撞见自己的兄弟自我纾解该怎么办?不对,他为什么要这时候来潭水里自我纾解?陆凛不是傻子,只要稍微联系一下之前的情况,在以己度人一番,他便懂了。第11章话本夜凉如水。野外只有泉水流动的声音,风声,和虫鸣。陆凛内心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只能装作没看见。等到云端从迷醉里清醒,又经过一段贤者时间后,才终于发现再场除了他竟还有另一人。陆凛其实是故意没有压制自己的呼吸的,因为不管怎么做,两人都必定要面临这个尴尬的局面了,还不如让云端来察觉自己的存在更好一些。云端睁开眼,目光凌厉的扫向有着呼吸声那一处,结果发现竟是自己的好友。这般想来,倒是比被一个陌生人,或者自己的属下瞧去了好得多……才怪啊!还是感觉很别扭好吗!两人沉默的对视半晌,最后还是云端沉不住气,开了口,“凝山……我们还能做兄弟吗?”……我们还能做兄弟吗?不做兄弟,还能□□人?陆凛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自己脑海里驱逐了出去,不能再想了,肯定会疯掉的。那夜的谈话也仅止于此,两人湿淋淋的一身打了一架,还正巧被不知名原因出来溜达的江州瞧见。也不知那小孩儿脑子里在想写什么,竟然尖叫一声,转身便逃。彼时手手脚脚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嫌弃得分了开来。车队缓缓驶入了平城,与那淮南已是比邻,在找了一个客栈投宿以后,温疑便向掌柜的打听起了商队,确认了前几天确实有她说的那支商队路过,心里才算踏实了些。温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云端,跟他商量一下,尽早出发。车队人多,大部分都住在二楼,也就少数几人在三楼,温疑刚从掌柜的那边过来,便直接往三楼去了。江州蹲在三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儿嗑瓜子儿,见到温疑,先惯性的喊了声‘姐’,然后才问她‘干嘛去?’“我去找你家门主。”温疑笑了笑,答道,顺便又问了一句,“你家门主在屋子里吧?”她本是随口一问,就担心云端也和自己一般,出门儿溜达了,让她扑个空,才会有此一问,没想到江州一听,脸色就变得有些扭曲。“怎么了?”江州的表情实在怪异,让温疑不注意都不行。“没事……”他很努力的想将表情调节过来,却更显得欲盖弥彰。“……我平生最恨别人吊我胃口,你有话就直说。”温疑想了想,又补充到:“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有啥说啥,否则以后也别来找我蹭饭了。”蹭饭这个威胁有点儿严重,江州思索了片刻,在主子的名誉和蹭饭之间选择了后者。“明夷姐,这世上啊,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还不多么?要不你就,换个人谈对象?”江州年纪小,以为温疑照顾云端,天天想着法子给他改善伙食,这般举动,已经算是芳心暗许了。原本他对这样些是没什么看法的,甚至还有点儿乐见其成,可自从昨晚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