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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欺上瞒下的罪名,你这个队长也不要做了。”沈云和决定把利弊给他分析清楚。“而且最好的办法,是尽量不让大家知道井水里面还有药粉这件事。”虽然他已经跟那两个一起做事的村民打过招呼,但李喜春说话作用还是比他大。李喜春终于歇了这个心思,低叹了一口气,“行,等会我去广播里呼吁大家要多喝新鲜干净水,多多锻炼身体,住到干净的环境里去,战神病魔。”“然后再跟小陈和小李把那天井边上发生的事情,咽死在肚子里。”虽然心有不甘,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一次就说了没有药粉了,如果这次再凭空冒出来药粉,那相当于是上次说了谎。而且如果其他村的人前来求医,没了药粉的井水,不知道喝起来还有没有那个效果,万一没了效果,可能得不偿失。“队长做事,就是周全。”送走了李喜春,沈云和一头倒在棚屋里,这几天,肖光远他们也病倒了,没有人干活建房子,他倒是可以落个清闲,反正他都不在乎那些什么去红薯地里翻藤拔草的工分,上午还可以眯个眼。这一天一晚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可以安心在新收的稻草上,补个一觉了。第043章男配不做老实人沈云和掀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对方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精明。他鬼使神差的问“我们在哪里”面对他的答非所问,青年也不在意,嬉笑着接腔,“太阳冲生产队啊,你是睡懵了吧。”紧接着,屋子里另外一个男青年也笑了起来。“估计,还做着在城里的梦呢”“哈哈,平日里说着学以致用投身农村,其实骨子里不还是想着城市”“”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沈云和都没有听进去,但唯独太阳冲这个地名,他听着格外耳熟,再联系这两个男青年说的,城里梦投身农村这不是他前几天闲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吗因为里面的男配和他同名,纵使对方是个悲剧老实人,但他还花了好几天时间慢慢的看到了结局。沈云和半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洗得发白的上衣和灰扑扑的大裤衩子,很明显,不是他自己的穿着,倒是跟书中的男配无异几乎是在抬头的瞬间,他只感觉到太阳xue突突的跳,属于原主的记忆一股脑的涌进脑海里。在这本书中,时代背景有点类似于华国一九七五年的样子,他现在所处的地点是洲省一个偏远的山村。半年前,原主娘刚过世,他爹就新娶了后妈,娶回一个还不够,还带来了一个拖油瓶弟弟没等原主从重组家庭的现实中缓过神来,后妈余招弟就偷偷的把他叫到外面,“你弟弟从小没了父亲,离不开我身边,你是个老实体贴的好孩子,知青下乡我给你已经报好名了”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他爹沈庆林语重心长“你弟弟比你小,以前家里生活条件好,没有吃过苦,你从小就随着我做事,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下乡让你去,再合适不过”原主就这样踏进了下乡的道路。他们一行知青,被分到太阳冲生产队的有三男三女,而且,他们一来就遇上了春耕。村民们说了,若是不干活,等到了秋天,手头没有工分,便分不了粮食,冬天便要饿肚子。像原主这样的老实人,当然是立马就埋头苦干。他工分是赚了不少,但是上头分来的知青们,都统一住在了生产队队部荒废的土砖房里,男知青们吃喝又在一处,同来的两个男知青他老实,都争着占他便宜。这不,上午刚分了一亩苞米地的任务,两女知青负责拔草,他们三个年轻男知青则负责松土施肥。天气热的很,女知青也偷懒,没搞几下就躲在树荫下乘凉去了,跟原主同去的另外两个男知青,在苞米地里意思意思的松了松土,也就跑到树荫下,跟女知青们聊起了天。可是原主跟他们不一样,老实得过了份,总觉得若是完不成任务,就辜负了组织上的期望。七月初,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太阳底下热浪翻滚,苞米地里的土都硬得像石块,正在原主挥汗如雨的时候,他只觉得胸口一闷,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玉米地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突然下起了雨,几个在树荫下乘凉的人才发现,玉米地里早就没有了原主干活的身影。此时,原主已经昏迷,被两个人七手八脚的抬了回来,没想到他这一昏迷,就换了芯子。“我说小沈,不就晒个太阳,堂堂男子汉你怎么这么脆弱”坐在斜对铺的男知青马继生,笑嘻嘻的看着沈云和。另外一个男知青郭有富就坐在他床边,也同样笑嘻嘻的,“你也真是的,若是热的受不了,就来树荫下乘乘凉,等会儿再去做嘛,若是到了傍晚还没做完,我们哥俩肯定是要来帮你忙的。”沈云和撇撇嘴,本来就是几个人的活,让原主一个人来做,就已经是在欺负老实人,对方这话说的,倒像是原主完不成任务,他们来帮忙似的。“帮忙怕是有富同志记错了,那块苞米地分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也就大概三分多的地,我都锄了一半,任务可是算超额完成了。”也许是原主这具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原因,他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云和,你这话说起来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三人,从下乡至今,可是没有分过什么彼此。”马继生立马接话,他可不允许沈云和分什么彼此,像他这样的老实人,十年难得一遇。郭有富也立马帮腔,“说什么分彼此,你看,你生病了还不是我们照顾你。”过了一会儿,他像法外开恩似的又甩出来一句话,“云和,今晚就不用你去做菜了,等会儿点长回来了,我俩去煮点苞米,大家一起凑合一顿。”沈云和扶着床头慢慢的坐起来,原主的记忆他已经慢慢消化,力气夜也已经恢复了许多,“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俩工分不多,分到的苞米早就吃完了吧”就在对方两个人又要一番说教的时候,他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都说不分彼此,那么我生病了,你们从城里带来的麦乳精,晚上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我补补身体”沈云和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漫过了浓烟,直奔自己刚刚睡的那张木床。眼睛被烟熏得流着泪,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仍然没有含糊,按照着原主的记忆,拿起枕头掀开席子,熟练的摸出一个绒布包来。虽然鼻子上蒙着湿布,但此时他已经不知道吸入了多少的烟雾,鼻子里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