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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庭做的一手好菜,容嘉有幸尝过,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纡尊降贵下厨的人。不过,他这人爱干净,讨厌下厨,一个人的时候更不耐烦做这些。正思索着,一个侍者已经端着一道菜上桌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清蒸白鱼,两位请慢用。”容嘉难以置信,霍然抬头。果然,看到了同样惊愕的一张脸——居然是程宇飞。他穿着侍应生的制服,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消去的恭敬。他……他竟然在这里当服务生?第040章离间他……他竟然在这里当服务生?而且,这家店的服务生制服面料较少,腰际还有开叉挖空,选的服务生也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所以女客不少。工资,自然也比一般的餐厅要高,而且时间自由,可以当日结算。容嘉的震惊落入程宇飞的眼里,他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一瞬间,无地自容。可眼神落在她对面那个男人身上时,又顿住了。虽然他穿得简单,也能看出质料不(微*信*公*众*号:侒*侒*随*心*推)俗,尤其是腕上那只百达翡丽的限量版玫瑰金机械表,价值不菲。而且,长得也非常英俊。这男人,一看就是金领阶层的上层人士,有身份、有地位。他看了程宇飞一眼,略带了两分打量,不过很有礼貌,只看了一下就收回了视线。神色也跟往常一样,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给足了程宇飞脸面。但是,程宇飞就是感觉他眼中似有讥诮,一颗自尊心,被人踩在了脚底碾碎。他也知道这是他的错觉,对方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但是,就算这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就对他形成了极大的冲击。反观他自己,穿着一身侍应生制服,是低三下四给他们服务的人。他跟容嘉是什么关系?程宇飞一颗心乱成一团,几乎是落荒而逃。“程宇飞……”容嘉站起来,却在这时候转身,看向许柏庭。他头都没有抬一下。容嘉却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应该是非常愉悦的。怪不得不去高级餐厅,非要来这种地方,还一反常态跟侍应生说那么多话。他向来镇定,心思缜密,做事颇有规划,没想到,有一天用到她的身上。“你很满意吧?”她看着他,像是要看清这个人。“公平一点,容嘉,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些事情。比如你、我,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你的这个同学,并不是一路的。你待人真诚,也许倒头来反而招致怨怼。”他神色坦荡,并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打算。是的,这个人向来如此,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连掩饰一下都懒得。“那我真是谢谢你,不过我跟程宇飞没有什么,这一点我要告诉你,谢谢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教育我,许先生。”许柏庭没有反驳,只是目送她离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大费周章,但是有一点她说错了,他并不开心。……“你怎么会在这里打工啊?”容嘉追到餐厅外面,斟酌了良久,终于说出口。程宇飞本来就神经紧绷,羞愧难言,她一问出口,更觉得自尊心受挫:“不然呢?我不出来打工,躺着就能赚钱吗?我不像你,千金大小姐,什么都不干就有大把的钱!”容嘉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在她的印象里,程宇飞一直是自信开朗的,在校是个才子,毕业后也获得了上司的赏识,工作勤恳卖力,游刃有余。对她也一直很尊重。容嘉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到程宇飞眼里,他也懊悔起来,只是拉不下脸,僵硬地站在那儿。想起刚刚的一幕,他也憋了几分气,虎着脸质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容嘉一愕,旋即有些荒诞。没等她开口,程宇飞就打断了她:“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你有这么优秀的异性朋友?”容嘉被他的语气弄得无言以对,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聊又蛮不讲理呢。这么想,她的语气也不好了:“你又没见过他,干嘛要特地说起?而且,你又不认识他。”“不认识?你是觉得我不配认识他吧?”“……”程宇飞面色铁青,声音也大起来:“是啊,你也觉得我像烂泥一样扶不上墙,对不对?你的朋友都是高大上的,我不配认识!”“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容嘉都无语了:“……”眼看就要吵起来了,许柏庭从里面出来,把一个袋子递给容嘉:“容嘉,你东西掉了。”他像是没有看见似的,神色平淡,好像眼前这两人没有在吵架,只是在聊天。也没有多问一句。容嘉本来就心烦气躁,不欲争吵,被他一打岔,正好借坡下驴,别过头不再搭理程宇飞,接过了那袋子:“谢谢。”程宇飞讨了个没趣,面红耳赤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再不想呆了,招呼没打一声就转身离开。“要不要说一声?”许柏庭看定她,神色冷淡。容嘉冷睨他。许柏庭也毫不躲闪。四目相对,两人对视了片刻,她猛地把那个小袋子拍到他怀里:“我真是受够你了,许柏庭!我告诉你,你没比他好多少!一模一样的自以为是。”两人回到车上时,她还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兀自闭上了眼睛。后来回到家,容嘉撇下他上了楼,倒头就睡。许柏庭在外面敲了敲门。她翻了个身,不理他。他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蜷缩在那里的容嘉,走过去:“我知道你没睡。”没人应。他沉默了会儿,抖开床尾叠好的被子,给她盖上,低头时,她的脸颊近在咫尺。白嫩嫩的一张脸,巴掌大小,有点婴儿肥,生气时横眉怒目的,这会儿闭着眼睛,嘴唇却抿得很紧,看得出,很不开心的样子。有点凶。但是,没有什么威慑力。他在她身边坐下,推推她的肩膀。容嘉仍旧不理他。“我也没有做什么啊。如果你不开心,那只能说明我说对了,做对了,触到了你脆弱的玻璃心。那也要怪我?”“你怎么不去怪那个更加脆弱的程学长呢?”“这种窝窝囊囊的男人,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会不开心,因为你站在那里,本身就把他比了下去。”第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