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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闺女愿意扑上这种人去,又不是那贪图富贵的,且听这女子言语,她家也不是那种贪财卖闺女的。周敬也不是那起在乎旁人言语的,只今儿的事委实憋屈,不吐不快:“好个弱女子,你弱的话我还当真不知那蛇蝎心肠四字是如何写的了。”周敬长得人高马大的,脸上还有些冷傲,他斜眼撇着人,道:“一个大姑娘的,三更半夜的涂脂抹粉在外头闲逛,还同我说是好人家的闺女?那我问你,你既然是好人家的闺女,你跑出来做啥,还跑到那乘风阁楼下,被我们一群人给调侃了几句,不是羞答答的吗?”他连手指都没勾,只给了给暗示,这女人就随他来了客栈,是何意,莫非她不懂?旁人被他这□□裸的话给怔得都不知该信谁好,双眼在他二人之间转个不停,不知道到底谁说了谎话。而闹到这个地步,黄俪也是无法了,只又嘤嘤嘤的掩面哭个不停,周敬不耐抬腿就想走,可黄俪哪会让他如愿,眼尖的就把人的衣裳给吊着不让走。僵持不下之时,突然从外头一圈传来个清晰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带着点调侃和看好戏的模样:“哟,这是咋了,周公子往常可最是怜花惜玉的了,如今这副冷酷绝情的模样可不像你了。”舟敬正被缠得无法脱身,又听到这个声音,又是难堪又是惊喜的看了过去:“宁五少。”来的不止是宁衡,还有说要尽孝的五殿下陈珍,两人表情如出一辙,皆是亮闪闪的看着周敬和那纠缠不休的女子,眼里全是好看戏的样子。若是换了被纠缠的人是马明明,或许出于情义宁衡还会帮上一把,但这周敬素来是跟在唐小岳身边的,而唐小岳又惯跟着温六,算下来,这还是个敌人来着。对敌人,他自是乐得看笑话的。对周敬来说,这会来的宁衡却是如久旱甘霖一般。他再是混账,却不会对女人下手,是以这才被黄俪给缠着无法脱身,等宁衡近前,他顿时精神大震,急切的说道:“宁五少,宁五少,昨晚你也在的,你来说说,这女子昨儿可是自甘堕落在那乘风阁外头有意勾引咱们的?”这个咱们的他咬得很清晰,就盼着让宁衡给解释一句。但宁衡是谁,向来就不按理出牌,摊摊手,反倒惊讶的看着他:“有吗,昨儿没人到我跟前来勾引啊。”他素来不喜这种舔着脸往前凑的,也不知底细,不知是甚脏的臭的就往身边揽,活该如今被人给黏上,摆不平还想让他帮忙,可能吗?谁招惹上的谁摆平去。“走,咱们今儿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几人说走就走,周敬一时也傻了眼,心里这会不比那廖掌柜好。而在那城西的小院里头,也是一阵鸡飞狗跳。昨晚黄俪把淮婶给哄住了,谁料清早起来时淮婶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多给黄俪提个醒,免得她睡一觉便忘了,在农家院子里头,进门向来是没啥大规矩的,淮婶兴冲冲的进了黄俪的屋,结果转了一圈只找到伏在床榻上昏昏欲睡的小翠。而整个屋她都找遍了,压根就没见到黄俪的人影儿。心里头越发不安,淮婶一把伸手朝床上摸去,这一下直把她摸得透心凉。这床铺上冰凉冰凉的,连被子角都整整齐齐的,哪里跟躺过人似的?再也顾不得旁的,淮婶一把把小翠打醒,厉声问着:“你家小姐人呢?”小翠原本还有些朦朦胧胧的,听得这一声喝问,一下瞪圆了眼,看着满脸怒容的淮婶,又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床上,老实的脸上愁得跟个苦瓜似的,结巴道:“小姐....小姐。”小姐了好一会,她才弱弱的垂着脑袋说着:“小姐清早就起床去外头街角铺子了,说那铺子的包子皮薄rou馅,老夫人定然是喜欢的,所以就出去了。”这回淮婶没上当,她冷冷的哼了哼:“当我傻子呢,街角离这儿不远,她若是清早就出门了早就该回来了,怎这被子还好的跟昨儿收拾过似的。”他们农人出生,对这脚程最是清楚,哪个时辰该做些甚,能做多少,那是一清二楚;掐点烧饭,用料多少,甚至一人能分得多少都心里有底,小翠这漏洞百出的话又岂能瞒得过她?想着黄俪这还没过门呢就把她的话当耳旁风,甚至还夜不归宿,这便是放在他们村里头都是头等不贞的大事,往前些朝那都是要被送去梯度出家的,虽说现在民风好了不少,但这样的事儿一旦传了出去,别说那姑娘本身,不带累家中其他便是好的了。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气恼了半晌,淮婶才斜眼冷哼了两声,抬腿就朝外走着:“你给我出来老实交代。”小翠的脸都苦成一堆了。等到了外头院子,没等淮婶发话,她便主动交代了起来:“奴也不知小姐去哪儿了。”“呸!”淮婶眉一挑就骂骂咧咧起来:“你不知道,你是她肚子里的虫你咋不知道?她出门时整日带着你,接触了啥人,做了啥事儿,有哪样瞒着你的?”话虽如此,但她对这老实巴交的丫头到底有那两分理解,吊着双不善的眼睛问道:“当真不知?”小翠赶忙摇头。淮婶气得胸脯直发抖,一把拽过一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下,仰头吩咐着:“你老老实实的把昨儿你们去哪儿了做了甚,听了些啥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听。”93.窥姑娘半大的小院子子里,不时传来一阵儿抽气儿愤怒。“真是丢死个人了,还偷偷摸摸去打探旁人的消息,亏得还是个员外家的闺女,这种丑事咋做得出来,我们月三房家咋定了个这般没脸没皮的人。”淮婶是见不得那月屠户家的闺女过得好的,可人家就是过得好她也没辙,只好眼不见为净,连听也不听,就怕给自己找罪受。这黄俪倒好,她还跟个贼一样到处打探那月桥的事儿,也不瞅瞅,人便是当初苦了一阵儿,现在那日子谁又比得上?她是不聪明,但在淮婶心里头,等她儿子做了大官,她迟早也是诰命夫人的命,到时无论啥月桥花桥的与她又有何干系?反正她就是不喜那月桥,如今做不成她儿媳妇,谁家爱要就要,那些富贵荣华,她迟早也是享得的,先让旁人高兴一会儿又有何妨?若是那月桥现在落魄了,她还能跟着碎嘴两声儿,但偏偏不是这般,所以,在头一回进了这小院时,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