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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缺笔少划,并非正确文字。”三位主审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莫非真是被诬陷的?杨错朗然出声,“我知道这个证据不算铁证,无法直接证明我的清白。但三位大人,是否杨某可以说一句,没必要贸然定罪,而是先将此案细细详查呢?”司隶校尉点头,“既然有疑,我们自然不会随便定罪。”杨错道,“多谢大人。”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有个疑点我一直未说。我书房有一女婢名叫阿乐,我因谋逆罪被捕那日,她离奇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杨错皱眉,“一同失踪的,还有府上一个名叫黑齿的杂役。我直觉此事与他二人有关,若三位大人信我,可从这二人往下去查。”杨错继续,“那女婢……似乎与顺命君公子息颇是交好。”**公子息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探入水中,百无聊赖的逗窗边小盆里养的几尾金鲤。“今日三司会审,好好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结果是什么。”“是!”嗓门洪亮,回话的正是昨夜那个刀疤脸。这时随从进门,来到公子息面前,躬身道,“公子,女郎已醒了。”公子息闻言,逗弄金鲤的动作停下来了,蓦地一笑,低声道,“这都大中午了她才醒,可真能睡。”语气带笑又无奈。刀疤脸叫公子息的语气弄的一哆嗦,只觉得rou麻。他抬眼一看,阳光正从窗外洒在公子里脸上,薄薄一层金光,让他总是苍白的面色显得气色十足。看来公子昨夜睡的很好啊。公子息一挥手,示意刀疤脸退下。刀疤脸忙后退,却在将跨出书房门槛时又被叫住,听见公子息的声音淡淡的,“最近一段时间,你别进府了,若有事,让别人通传便是。”这人当年参与过屠宫之事,虽说那么多士兵,笑儿记得他的可能性很低,但还是谨慎为主。刀疤脸有点懵,但公子息素来说一不二,刀疤脸也只能称是。一边沿着回廊往府外走,刀疤脸一边纳闷。怎么了,他做了什么令公子不悦的事情么,为何忽然不让他入府了?正走着,忽见迎面而来一个纤弱女子,手里提着食盒,衣着是上好的料子,面容生的极美,一双凤眼顾盼生辉。像个主子。刀疤脸想,府里的歌舞姬从不穿这样华贵的衣服。难道是公子新宠的那个女郎?刀疤脸忙退到路边,低头让女郎先通过,谁知她却在他面前站定了,问,“你刚从息哥哥的书房出来吗?”刀疤脸忙回,“正是,公子息召小的有些吩咐。”赵常乐提着食盒,看着面前这张面孔,手指捏紧了食盒的提手,面上却不表露一点声色。她的疑惑,只有这个人能解答。赵常乐问,“息哥哥吃午食了吗?”刀疤脸心说他怎么知道,不过听这女郎满口“哥哥”的撒娇,看来确实是公子新宠的女人。宠姬可不敢得罪,刀疤脸忙回,“应当还没吃过,女郎是给公子送膳么?”赵常乐点了点头。一时无话,就在刀疤脸觉得自己可以走了的时候,赵常乐忽然踏前一步,轻声道,“息哥哥很重视你呢,同我说过你是他手下最得用的人。”刀疤脸有些惊讶,“女郎谬赞了……”赵常乐笑,不动声色的套他的话,“息哥哥同我说过你很个厉害的人,尤其是三年前在赵王宫,你出了大力气,事情做的干脆漂亮。”刀疤脸一惊。屠宫之事公子都同这位女郎说了?这是有多受宠!刀疤脸忙回,“替公子做事,这是我的本分。”赵常乐笑,“好了,闲扯一会儿,耽误你做正经事了,快出府吧。”说罢,她提着食盒飘然远去。刀疤脸摸了摸脸上的疤——这位女郎说这一通没有目的的话是做什么呢?赵常乐脊背绷得紧紧的,绷的她脊柱都开始发疼,可她不能松懈。她怕自己一松懈下来,就会露出马脚。替公子做事,是我的本分。原来真的是息哥哥啊。明明应该是很痛的,但她脸上却挂起最天真的笑意,提着食盒一路脚步轻盈,来到书房外,正好碰到刚出书房门的公子息。赵常乐笑着上前,将食盒递出去,“我给你送饭来啦!”公子息接过食盒,却看着她笑,“这是朝食还是午食啊,睡到大中午才醒,你可真行。”他声音含笑,低而哑,荡在赵常乐耳朵里。袖中,赵常乐捏紧了手,然后又松开。仰起脸,她恰如其分的装出羞恼模样,“我这几天都没休息好,今天赖会儿床怎么了。这叫朝午食,早午合并一起吃,多省事。”说罢“哼”一声,扭过头去。她昨夜其实根本没睡着,身后就是公子息的怀抱,直到凌晨时公子里悄声离开,她终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好好睡睡睡,又不怪你,脾气还大。”他伸手揉了一把赵常乐的发,“睡久了,饿了吧,一起吃。”二人一道进了书房。赵常乐将食盒打开,垂着脸,认真的将饭菜一一摆在书案上。公子息半靠在窗边看她,她摆饭的模样认真,真像个合格的小妻子。妻子……这个词忽然蹦出脑海,让他心头一跳。他忽然想起昨夜同她亲吻,触感那样柔软,他将她抱在怀里,而她丝毫没有抗拒,仿佛她也在回应他的感情。人生这样幸福,总觉得是虚假的,下一刻就要幻灭。赵常乐忽然偏头,“饭摆好了,息哥哥。”对书房里伺候的人道,“你们下去吧。”下人一时犹疑,看向公子息,公子息手势微动,书房里的下人便立刻退了下去,只剩他们二人。公子息走到赵常乐身边,在案桌前坐下,赵常乐就跪在他身旁,盛了一碗汤,要将汤碗递给他,却忽然手一抖,汤碗就掉在了地上。“呀,碗碎了!”赵常乐忙伸手去捡地上的瓷片,公子息却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瓷片锋利,小心割手——”他话刚说完,一片碎瓷片就落在他脖颈上。怀里少女抬起脸,眼眸亮的惊人,纤弱的手紧紧握着碎瓷片,割在他喉间,已见了血。她笑,“息哥哥,这瓷片真的很锋利呢。”赵常乐浑身紧绷,手里的碎瓷片紧紧握着,一面割破了公子息的脖子,一面划伤了自己的手心。“那个脸上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