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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然后自己猫着腰溜出房间,出来以后呼吸都顺畅了。刚才喝太多果汁,走之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以后她往酒吧大厅走,大厅的音乐震天响,各个卡座推杯换盏。人来人往的,张愔愔慢慢往大门口挪,经过一个卡座的时候,看见了令她震惊又愤怒的一幕。座上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孩连连扇耳光,女孩小心赔着笑,男人铁青着脸又咧着嘴乐,那一脸施暴后的快意使得面目狰狞可恨。看女孩的装扮,应该是酒吧的工作人员。他朝女孩脸上满泼一杯酒,酒水顺着女孩的脸皮利利索索地往下掉,淌湿了胸口。张愔愔怒火攻心,抬步就要过去,这时胳膊被一股力拽住,她一回头见是陈司诺,不由愣住。陈司诺说:“这种事你管不了。”说完朝那个方向轻抬下巴,张愔愔再次望过去,看见类似领班一样的人过去了,三言两语把女孩解救出来。陈司诺把手里的人带出酒吧,登时耳清目明。张愔愔愣了好一会儿,刚才的画面在脑子里久驱不散,她接触过许多案子,也见识过许多无可奈何,但事情经过她大多是听当事人描述。这么赤|裸|裸地目击某些不可理喻的经过,对她来说冲击力不小。待张愔愔抚平了情绪,猛一回神,这才意识到此刻和自己并肩行走是陈司诺,继续默了片刻,她蛮不自在地问:“你怎么出来了?”陈司诺一手滑入西裤,“回家。”张愔愔哦一声,“也是这个方向?你没开车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陈司诺漫不经心的模样,望了一眼车来车往的马路。张愔愔问完才想起来,他是坐秦游的车去的酒店。冷不丁的,他问:“照片好看么?”张愔愔被街边的霓虹灯晃得眼花,她抬起脸愣愣地问:“什么照片?”陈司诺挺拔着腰杆,垂脸睨着她,张愔愔心弦一松,意料之中地心虚了,但依然装傻。两人对视半晌,张愔愔发现他眼神虚晃迷离……她抬手在他眼前摆一摆,他没反应,她又冲他耳边打个响指,他仍是没反应,张愔愔不禁暗笑,问:“你喝醉了啊?”陈司诺只是反应迟钝地眨一下眼睛。也是,饭局上他被秦游撺掇着可没少喝,到了酒吧又和同事过了三巡。这会儿没倒下,已经很厉害了。陈司诺一扭头,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闯上马路,张愔愔吓得赶紧跟上去,幸好赶巧碰上绿灯,要不然她根本拉不住。张愔愔怕他露宿街头,过了马路赶紧就问:“这是你回家的方向么?要不我帮你叫辆车?”他仍是不言不语,不管不顾往前冲。摊上这么个玩意儿,张愔愔急得乱撞,“你要去哪啊?”走着走着就上了两人大桥,这桥又长又远一眼望不到头,只是隔一段距离站一盏昏黄路灯。深更半夜,桥上没什么人影。张愔愔怕他掉河里,只得咬牙跟上。这里风景好,放眼望去,江面映霓虹,加一倍的绚烂。==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月下旧梦已经是十一月初。夜寒风凉,一江绿水瑟瑟皱面。张愔愔一晃神的功夫,陈司诺已经奔出老远,只能瞧见个清劲的灯下长影,不过人已经在桥边站定,她见状,急匆匆地赶过去。陈司诺经常穿深色的衣服,但他肤色偏白,夜里站在暗处,鬼影一样吓人。他生得高,静立时习惯弓背收腰,一身衬衫西裤倒是衬得他形姿极好,不过张愔愔觉得他这不是什么好习惯,高中那会儿他就这样。张愔愔趁他醉酒,胆子大起来,过去往他后背轻轻一拍,说道:“立正。”陈司诺撇过头来看她一眼,神色和刚才又不一样了,近看着挺神清气明,张愔愔迟疑了一下子,有些不大确定。“你到底醉了没有?”他扭头不语。“没醉我就走了。”他仍是不搭腔。“你到底怎样?”张愔愔被他的不阴不阳搞得些微气急。“什么怎么样?”陈司诺皱着眉,他倒先有些不耐烦。什么人呢这是?以前到现在,臭脾气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还有脸说她没长进?……张愔愔猜他应该不是完全没醉,毕竟今晚他确实喝得有点多,大家都热情,一巡一巡地上去劝酒,他现在是意识清醒的薄醉状态,很容易撒野的。因为仗着酒劲,那根弦就松了。此时,张愔愔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来短信的动静,她摸出手机见是亭亭发来的,问她要照片呢,她差点忘了这茬。张愔愔刚解了密码锁,一没提防手机就被陈司诺给抽走了。她凑上去抢,“陈司诺,你别借酒撒泼……”陈司诺把手伸出桥外,手机悬在江面上,手指在屏幕上一滑,冲着相簿去的。相簿里有他的照片,第一张就是。她刚才还当面否认偷拍他照片的事,还装得挺懵懂,这会儿当场打脸太尴尬了吧。张愔愔赶紧说:“你不能看!”陈司诺垂脸问:“为什么?”张愔愔简直是急中生智,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里面有我的裸|照!”陈司诺没料到这个,脸上将信将疑,透着一丝讶异,以及一丝揶揄……他沉吟稍许,冷不丁问:“你拍|□□干什么?”张愔愔急吼吼:“要你管!!”陈司诺:“……”他目光一沉薄唇微抿,固执地看着她,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孩子……太难搞了,还是平时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时候比较省心。张愔愔无奈地平复了一下情绪,对他温和地笑一笑:“拍这种照片能干什么?当然是为了……艺术,形体,美学什么的。”说完见他一脸若有所思。张愔愔继续哄道:“好了,你乖,把手机还给jiejie好么?”陈司诺一松动,眼见着就要把手收回来,却没料到半道上又回到原位,他问:“里面没野男人的裸|照吧?”“陈司诺!!”张愔愔火急火燎地咆哮,声传千里。陈司诺沉着脸撇嘴,没好气地把手机扔回给她。张愔愔堪堪接住,赶紧把手机收起来,一边心平气和地念叨:“你以后少喝酒,真喝醉了我也不会管你,别仗着那点交情就瞎折腾人。”接近午夜12点。张愔愔把陈司诺带回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把他塞进后座关上车门,一气呵成松一口气,大有解决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