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4

分卷阅读394

    的,又是哪方的人。”

燕崇却还是没有接话,望着她,嘴角已是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裴锦箬终于是再也绷不住了,“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只想着,她要见我,我坦坦荡荡,更无需避着她,见见也没有什么,哪里知道会那么倒霉,刚好撞见刺客?不过也是幸亏今日我刚好撞见,有丁洋他们在,这才救下了她,否则,她若出了事儿,你们也不好交代不是?”

燕崇拧眉望着她,还是一脸的端肃,“裴绾绾!”

她挺直了背脊,他通常连着姓叫她时,便是当真有些怒了的时候,虽然,大多时候,他也都是色厉内荏就是了。

“这样的话,我不是头一次说,但我希望这一次,你能真正听进耳里,记在心里。”

这般严肃,倒是有些出乎裴锦箬的意料。

裴锦箬眨了眨眼,果真端正了身形,如那时还在博文馆进学时,听先生讲课一般,拿出了最最诚恳虚心的态度,“你说。”

她这般姿态让燕崇的神色稍缓,“对于我来说,任何人的性命,都及不上你重要,所以,往后,你莫要再往危险里钻。”

旁人不知她这只小狐狸,他还不知道吗?她既然知道了他和斛律真在猎场遇险的事儿,必然心中有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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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机巧

她明知可能会有危险,还是去了,一是斛律真确实让她有了些危机感,二却也是想要弄清楚有些事情的意图。

裴锦箬没有想到,他居然敏锐至此。

两人四目相对,有些话,在彼此相触的视线中没有说出,好像,也不必说出。

片刻后,裴锦箬幽幽苦笑道,“我早前在李宅时碰见叶准,刺杀应该与他无关,所以,我有些担心……出来时,刚好碰见斛律真拦了我的车,邀我去了得月楼,我便跟着她去了……”

燕崇听罢,叹息一声,果真如此。

抬起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头顶,“往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了,哪怕是为了我也不成,你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们娘儿俩,于我而言,才是千金不换的珍宝。”

说着,他轻轻凑上前,隔着衣服,在她愈形圆滚滚的肚皮上印下一吻。

裴锦箬看他动作轻柔,神色却专注而虔诚,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如饮了蜜一般的甜。

斛律真遇刺一事,让北狄方抓着了由头,对大梁施压,永和帝震怒,下令严查。

五城兵马司与禁军都得了令,就是锦衣卫也参与了进来,一时间,凤京城风声鹤唳。

即便如此,查了数日也是没有半点儿进展。刺客无一活口,身上没有任何特征,用的弓箭又都是最普通的,只从五官可以辨认出,不像是北狄人,就因为这一点,反倒对大梁尤为不利。认定此事乃是大梁的阴谋。永和帝满心郁懑,偏生却一直没有头绪,查不出证据来推脱,在北狄面前,便因着理亏,硬生生矮了半截。

是以,这两日,朝中的气氛很有些压抑。因着已经连着过去五日,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朝会上,永和帝发了大火。

散朝后,便将萧綦、叶准、袁恪,并燕崇几人一并叫到了御书房。

“你们几个,今回全权负责北狄使团接待事宜,而袁恪,则领着京畿布防的差事,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给朕一个说法?”永和帝坐于御案之后,面沉如水。

萧綦先行拱手道,“父皇,事发突然,对方又是有备而来,没有留下半点儿线索可供我方查证。这几日,五城兵马司、禁军,甚至是锦衣卫都为了这件事忙得团团转,可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本身便透着不寻常,只能说明对方布局周详。可这样的布局,却只为了杀一个北狄公主,而且,还后继不力,没能杀成,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若不是因着燕世子的夫人恰恰好也在,并且世子夫人身边有身手极好的暗卫护持,可以一抵十,说不准,北狄公主此时此刻已然身死,那么,是不是方才穆王殿下所说的那些疑点,也不存在了?”叶准袖着双手,半垂着眼,老僧入定一般,语调平平道。

萧綦一噎,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暂且无言。

叶准又继续道,“不过,说起来,燕世子的夫人出现在那里,确实太巧了些。或许,我们一开始便查错了方向,这刺客,也未必就是冲着北狄公主来的。否则,为何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半点儿线索?”

“燕世子的夫人不过一介闺中妇人,哪里会招惹到什么刺客?这刺客自然与她全然无关,不过恰恰好撞见了而已,照叶大人所言,世子夫人救了北狄公主,还算大功一件呢。”袁恪淡淡道。

这话,因着叶准的起头,转眼,便是绕到了裴锦箬的身上。

永和帝沉默听着,片刻后,目光转而望向了一直未发一言的燕崇,“晙时,这事儿关乎你家夫人,你来说一说。”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都落到了燕崇身上。

燕崇草草一拱手,“这一回,我倒觉着,叶大人的话很有两分道理。”

他这话,引得萧綦和袁恪皆是惊疑地望向他,唯独叶准仍然八风不动,连眉毛都没有撩上一下。

永和帝挑眉望向他,“怎么说?”

“如同穆王殿下所言,五城兵马司、禁军,甚至是锦衣卫都出动了,可这么几日了,却半点儿线索没有查到,会不会,我们从一开始,便查错了方向?这刺客,未必就是冲着北狄公主来的?”

“不是冲着北狄公主,难道是冲着你夫人来的?那么,不知尊夫人到底是如何惹来的刺客?”袁恪皱眉,目光如炬,望向燕崇。

燕崇却不痛不痒,径自道,“未必不是。我家夫人虽是一介深闺妇人,按理,不该惹来这样的祸事。可是,别忘了,前些时日,康王府别院内,北狄公主与我家夫人起了冲突,北狄公主被当众下了面子,她这样自来高高在上的人,必然怀恨在心。他们北狄人自来凶残,为了这样的事,买凶杀人也没什么不可能。否则,为何那么巧,她请我夫人赴宴时,便遭了刺杀,如叶大人所言,太巧了,不是吗?”说着,他笑睐了叶准一眼。

后者虽然还是殊无异色,可眉心却是几不可见地微微一蹙。

袁恪心领神会,“何况,北狄公主对燕世子好像颇有好感,因妒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