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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听说办公室恋情不好的啦,太拘束了!像我和我老公,都是在意大利旅游的时候认识的。”“要不舒沅你也不要常自己闷着了,你说你,这么多年也不跟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系,不然我们也能帮你介绍介绍不是?”……“嗯。”舒沅敷衍地点着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视线偏向另一侧——她看着朱老师的背影,心里又在惦记着昨天晚上打了好久腹稿的祝词。偏偏这群早就想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同学们依旧不放过她。议论着,不动声色炫耀着,又不知是谁,忽而低声说了句:“以前文华也特别喜欢意大利来着,那时候我们还……”还?有什么好还的。王莹急忙回头,作势拍了拍她嘴,又瞥一眼脸色大变的舒沅,咕哝着:“老师过生日,你提这个干什么?”“我也是随口……”“行了,快别说了。”话虽如此,这敏感的话题已经抛出去,所有人的视线自然都不由自主,再度胶着在舒沅身上。恰是时,陆尧却忽而从隔壁桌起身,接起一个电话。“哦,你到了?到哪里了?对,在三楼,我到楼梯口等你吧。”“没事,不碍事,我现在过去。你稍等一下。”还没开席,已经有几个男同学喝得面色酡红,闻声,发酒疯似的高声侃:“谁啊?谁这么大架子,还要人接?不认路啊!”“就是说啊!都是老同学,他/娘的摆什么谱!”“对,刺猬,你说得对!我就特看不惯这种……”听他们吵吵嚷嚷,舒沅忽而眼皮直跳。目送着陆尧背身阖门离开,一时福至心灵,她蓦地低头,滑开手机解锁。……果然。果然!十分钟前。【老婆,在什么酒店来着?】【本来就飞机晚点了,路上又堵车。】五分钟前。【算了,我问陆尧吧。】【我让司机送你,你怎么没联系他?】*三分钟前。蒋成:【我到楼下了。】作者有话要说: 蒋成:老子来了:)。感谢在2020-05-0510:41:19~2020-05-0616:34: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说有一日总会扬名天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三你乖一点吖!、素包子10瓶;021105028瓶;苏言、就爱看、rou包5瓶;问问3瓶;zmzmzmzmzzm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chapter10三年前。别墅一楼衣帽间,舒沅站在落地镜前。自打前些日子在香港参加完蒋成的大学毕业典礼,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装扮,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找出家里压箱底的束腰绑上,许久没穿的黑色抹胸小礼服却还浑似抗议,挤得她胸前几乎喘不过气。怎奈镜中的上身效果又确实堪比瞬间压缩了三分之一个自己。舒沅狠下心来,还是背过手去往上艰难拉扯了半晌,结果再怎么努力,拉链到蝴蝶骨的位置依旧还差着一大截距离。果然,事实证明,为了争一口气激励自己而非要买小一码的行为纯属自作自受。同时挺胸收腹兼手腕用力是不可能了。她只得一手拢着胸前布料,又扭头跑到门外,向二楼喊了几声:“蒋、蒋成——”上头安静得毫无回应。估摸是还没起床,这么叫也叫不醒。她索性一脚踹一只,把脚上高跟鞋就地一脱,随即小跑着上楼,直奔主卧。卧室里一室凌乱,还残留着他们昨夜缠绵气息。亏她早晨起身时特意没把窗帘大开,想着让他多眯一会儿,只拉亮了床头台灯,小心推推他便下楼化妆。结果这人口口声声应了说好,又不知何时背对灯光,手臂虚虚遮住双眼。看样子还睡得正熟,哪里有正经起床的意思?舒沅一时失笑。可看他那犯懒时难得孩子气模样,却实在想恼也恼不起来。只踮起脚尖凑到床边,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那,而后小声喊了两句:“蒋成,起床了。”他一贯浅眠,大抵听她进门时就已经醒了睡意。偏还要故意翻个身背对她,声音闷声闷气:“几点了?”“八点半,”他退她进,舒沅起身坐到床边,掀掀他被子,“昨天还说八点就让我叫你起来的。”“……”蒋成不答,依旧闭着眼。长睫却时不时微颤,显然是在做着起床前最后的挣扎。舒沅扶额,想着不管怎么,至少先让他搭把手帮忙拉起背后拉链,只得先凑过前去。结果还没来得及附到他耳边,却蓦地惊呼一声,被他反手拽了手腕,险些直接扑倒在人身上。回过神来,吓得忍不住小小踹他一脚,“蒋成!”却到底也没翻身起来,只靠在他后腰,任由他抱宠物似的勾住她脖子,玩闹似的捏捏后颈。某人声音懒洋洋,冲她兴师问罪:“舒沅,你这叫什么知道吗?”“哈?”“你这叫‘恶人先告状’——昨天我是说了要早点起,但当时生闷气不理人的可不是我。”“……”“别不说话。现在知道装傻了,那昨天给老头和妈敬酒,结果喝多了,回来路上发了一路酒疯,一边哭一边嚷嚷着热要脱衣服的是谁来着?要不是我还剩点理智,扛着你上楼,你进门在沙发上就能……”呸呸呸!舒沅翻身起来,一把伸手捂住他嘴。还别说,虽然她昨晚确实喝断片,对于那些个荒唐事毫无记忆点。但眼瞅着两人打闹间,蒋成没盖严实的后背上那错落挠痕醒目,也明白他八成真没夸张,自己确属“案犯”。故而没闹几下,她脸一下子红成个大番茄。连舌头都似打结,只结结巴巴给自己解释着:“我昨天,我那是……”蒋成扒开她手。眼神一扫,此刻女上男下,他几乎毫不费力便瞥见人胸前风光。一看那抹胸裙松松垮垮,便猜到八成又是扯不上拉链的尴尬事,遂顺手便把人脑袋按低,径直绕过她肩颈,去够那折腾她多时的拉链。一边帮忙,还不忘趁机羞她:“现在知道解释了。也不知道是谁在香港的时候生闷气,一个礼拜什么话都不说,不做饭,不同床,出门恨不得跟我隔三百米?”提起这件事,舒沅的底气终于足了点,趴在他身上也不影响士气:“那是因为你毕业致辞完有个女生拉着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