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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就是被老婆赶出来的好不?这附近,真的小年轻谁来这,人只是长得嫩而已。”蒋成:“……”“还在这说风凉话,老不羞——以为谁家老婆都跟你家那个一样那么好说话啊?老秦,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没等那“老秦”反应过来斗嘴,叫老李的老头儿,复又慢悠悠扭过头来,冲蒋成苦口婆心劝道:“年轻人啊,你要真郁闷,那就听我们老头子一句。结婚那是一辈子的事,在这坐坐,等想明白了,回头马上到街口买束花送老婆去,哄高兴了,问题就解决一半了,”他一副过来人语气,“你听我的,只要懂沟通,真的比什么都强——不然光怄气能有什么用?你坐这还不就是气气自己而已。”蒋成:?“……我没和我老婆吵架。”“还嘴硬呢?别装了。”结果刚一说完,旁边老秦又撞过来,这次再不给老李抢话的机会,冲他先挤眉弄眼,“就这地方,以前蹲着的都上一辈,我,你这个叔叔,以前都在这一边抽烟一边发闷气,大家都是过来人了,怕什么家丑啊?”“……”“夫妻哪有隔夜仇,能走到结婚这一步了,都是千挑万选的缘分,一步步吵过来磨过来的。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只是有些话说不开,没什么好害羞的。等到了我们这种年纪,才会觉得年轻时候得有多傻,抹不开面子,两个人都受气。”说着,老爷子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漏风的门牙。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行云流水般打着太极拳的老李却忽而动作一顿,也连带着勾去他和蒋成的注意。侧头一看。“老伴儿?”“还知道你有老伴儿啊。你看看你,每次一跟人聊起天就忘时间,我等你好半天了。”原是刚才还在旁边大坪上跳舞的老太太过来找人,要领着自家老头一起回家吃饭。“……这小伙子俊得!”临走前,老阿姨还不忘“为老不尊”,顺势在蒋成脸上拧了把,这才美滋滋笑着走了,也不管老李头唠唠叨叨在她背后嘀咕了一路,脸上兀自乐开了花,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当然,如果她知道自己拧的是蒋氏的副董,堂堂上海蒋家的太子爷,就另当别话了。蒋成嘴角抽抽,无语间,默默揉了揉自己俊脸。总觉得上午这一遭确实是进错地方,遂拍拍蹲麻的腿,索性径直站起,准备换个地方发呆,好继续等着阿沅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打来的电话。“橙子——”“汪汪、汪!”“过来,回家了。”他冲自家那只正追着人家柴犬屁股不放的小土狗招手。只消一句,橙子虽不情不愿,还是从遍地宠物的小草坪那头跑来。可还没等重新栓上狗绳。就在蒋成腾空回复公司公关部信息的当口,旁边老头忽而“出手”,先他一步,弯腰左右揉着橙子那胖脸,玩得不亦乐乎。橙子更是个不着调的。给人挠下巴挠舒服了,瞬间叛变成了别家的狗,围着老头子四下转悠不说,尾巴还晃得飞起,那叫一个其乐融融。至于放下手机就傻眼的真·主人蒋成,只有站在旁边围观的份。“……”这一上午。不仅心疼老婆,还丢儿子丢狗,蒋少的心情已然跌至谷底。忍了又忍,依旧眉心瞬蹙,开口就要赶人:“老爷子,你不和家里人回去吃饭?”“怎么,你们要回去啦?”老头儿被他这么一提醒,满脸遗憾地抬起头来,“你们就住在这附近吧?”“嗯。”“真好,这地方都是老熟人,以后你要还给赶出来了,”老头指了指旁边小亭子,“再到这坐坐——我看你家狗还挺讨人喜欢的。”等于他的吸引力还不如狗是吧?蒋成继续无语,敷衍着点点头,就准备直接领狗走人。结果才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发现,时至中午,公园四下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一下变得大显空阔。想到后头那“老秦”却一点没有挪地的意思,依旧傻呵呵冲自己——主要是冲橙子摆手送别,顿了顿,遂又停下脚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记起阿沅过去天天耳提面命,让他不要对老一辈那么大偏见。他虽不怎么乐意,还是稍稍扭过头,冲人多问了句:“你家里人不来接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不啦。”老秦还蹲在原地。刚才一直忍着,等橙子走远,这会儿才重新点了根烟,猛抽一口,吐出个大烟圈。他说:“还没到点呢,我每天要在这坐到十二点半。”“你们家吃饭吃这么晚?”“对啊,谁让我老婆懒,一直都养成习惯了,”老秦摊摊手,“每次折折腾腾就到十二点多,我天天唠叨她。后来她病了换我做饭,结果也得收拾到这么晚,我就知道了,做饭这事儿真累,能晚点就晚点,最好三餐变两餐,反正饿不死人,哈哈。”“……”真有够懒的。蒋成腹诽。不过也因此,联想起自家老婆的守时加手艺,他又不由挺直了点背。“那你——”满心窝子炫耀的话挤在一堆,还没说出口。面前吞云吐雾的白发老爷子,却像是突然找到了某个倾诉的缘头。只忽而看向远方墓园,嘴里咕咕哝哝念着:“现在我老婆走了,我就更不想做饭了,火都不想开。想想以前天天被她骂,现在天天能坐在这,赖到十二点多才回去,本来多好一件事——结果没人说我懒了,我反而不开心了,就觉得,挺孤独的。”太孤独了。老秦说着,双眼微微眯起,眼角爬满皱纹的细密纹路愈发清晰可辨。又一个烟圈轻轻呼出,仿若具象化的叹息,无声飘远。仿若无从追忆的、寻常到无需提起的青春往事,音容笑貌都远去的家长里短。蒋成在一旁看着,哑然半晌。不是不想安慰,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共情一向是难事,而他从不曾想过那么遥远的以后,在他眼前,只有很浅显明白的感情、相处、分离、重逢。至于,如果舒沅离开会是什么样;如果把她的人生彻底从自己的人生中剥离会是什么样,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假设过这种可能。老头儿的视线微微一偏,看向他。看出他的抗拒,同样看出他的满脸迷茫,骤然笑了。可他什么也没点破。只话音一转,咧开唇角:“你命好啊,我都看过你老婆——之前社区服务的时候,她带着这只小狗,叫橙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