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本宫起床就性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控,在御书房一连摔了三个笔洗,有一个小太监还被丢出去的镇纸砸破了头。闻校尉随后被打入大狱,虽然如今胡乱安了个僭越谋逆的罪名,还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有待商榷;但就凭他知道这样一个致命的秘密,圣上也不可能容他继续活下去。”

“王爷,这话或许不该由臣来说,然而事急从权,臣也顾不上这许多了。圣上一旦处置了闻校尉,下一个要对付的便一定会是襄王府。时不待人,您也是时候出手了!”

☆、最强的武器

是时候出手了。

听到楚敬宗这样说,秦景阳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

自从回到京城,接受皇兄的遗诏重新成为摄政王,他便料到自己和秦曦极有可能最终要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从最初的消极回避,到后来的顺其自然,再到主动去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他的心境一变再变,但从内心深处却依旧希望这一天能晚一点来,再晚一点。这半年来他已经在兼顾国事的前提下,尽量避免触及会引起秦曦多想的敏感领域,但是很显然,这一切并非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从楚徐两家的后宫争斗,到家破人亡后虞冕的去留,再到如今闻冲的入狱,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他没有任何直接关系,但是最终却又都殊途同归,一点点将他推到了和皇帝对立的那个位置上。

或许是因为尽管他无意皇位,可在秦曦的眼中,自己却始终是个无法忽视的威胁。或许是因为其他人就算有再多的戏码也终究是配角,最高权力的转移与更迭,只会在同为皇家的两个人之间产生。

从高怀恩的叙述来看,闻冲所持有的、当年秦煜阳留给他的遗诏,不论上面具体写了什么,至少是有关于他、秦曦,以及北周的皇位的。能让秦曦如此恼怒失态的信息会是什么,秦景阳其实也能猜出个大半。如果他的猜测属实的话,那么不论襄王府是否插手进闻冲之事来,秦曦对他的仇恨都会在一夜之间猛然拔高,就算不日付诸行动,着手铲除他这个心腹大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下手为强。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甚至是有些仓促,但是……人生中又有多少事情,是能让你做足了万全准备,才慢悠悠降临在你身上的呢?

就比如说他和楚清音的身体互换。一切都是由此而起,才会滋生出后来的那么多变化。在他那一日出宫为皇兄烧香,遭遇秦庶人伏击的时候,又如何能想到将发生这种古怪荒谬的事情?

秦景阳在心中低笑起来。想到楚清音,他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感觉似乎也随之移去了大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了出来。

“征明,备车马。传令陈横,要他按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在楚敬宗和程徽的注视之下,襄王猛地睁开眼来,神情冷冽沉稳,目光如电。“我这便修书一封,你挑一个信得过的人,秘密送至太尉府,务必要他亲手交到陈太尉手上。”

说罢,他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王爷,”见秦景阳这便要离开,楚敬宗匆匆起身,追着他走出几步,连忙道,“若是有用得上臣的地方,还请——”

襄王回头瞥来的一眼止住了他还没有说出口的半句话。见丞相如此,秦景阳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可眼中却看不到半点笑意。

“今日之事,多谢告知。在一切平定之前,丞相还是回府静候消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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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为了闻冲的事情入宫了!

这个消息一经流出,立刻如同燎原之火般传遍了全京城。目击者不在少数,许多人都看到了,襄王一反往日轻车简从的低调风格,摆出了亲王的全部仪仗,一大清早便气势汹汹地向着皇宫而去。尽管没有任何确切消息表明他的入宫与昨日司隶校尉下狱一事有关,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这样大张旗鼓,实在是由不得人不多想。

早在先前的一系列事件当中,心思敏捷之辈便已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知道这北周或许是要再变一次天;然而当一直作壁上观的摄政王终于下场的时候,亲眼目睹的感觉却比脑海中的想象要更加震撼,更加令人紧张。许多人都感到心惊rou跳,摄政王这架势那里是人臣觐见君主,分明是叔叔去向侄儿问罪了!

难道,这一刻终于真的要到来了吗?

一整个上午,京城都处于前所未有的安静当中,就算是远离朝堂大事的升斗小民也觉察出了上层的暗潮汹涌,人人闭户不出,门窗紧闭,生怕被殃及池鱼。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遥遥眺望着皇宫,盼着能第一时间得知最新的进展。

终于,在晌午刚过的时候,摄政王的亲王仪仗再次从皇宫的西门出来了。队伍并没有直接返回襄王府,而是改道而行,浩浩荡荡地朝着刑部大牢而去。

于是人们便知道了,这第一轮交锋,是摄政王获得了胜利。

半个时辰后,京城南郊。

轻轻一扯马缰,秦景阳在折柳亭外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这处当年楚清音以自己的身份、送别虞冕与秦玉昭夫妇的地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很快,这份物是人非的感慨也被他抛到了脑后,襄王滚鞍下马,来到后方不远处的马车外面,扬声道:“下车吧,闻校尉。”

“闻某已无官职在身,这声‘校尉’担当不起,王爷还是收回吧。”片刻后,从里面传来了男人平静的声音。

遮帘掀开,先跳下车来的是程徽,向秦景阳一点头,然后转身朝车中伸出手去。闻冲低声道了句谢,借着他的搀扶慢慢将双脚落至地面;他的脸色极差,和长史相比犹要苍白三分,两人站在一处倒是分不出谁才是久病难愈之人。

“校尉身上有伤,原本不宜颠簸,但眼下本王这边也实在抽不出人手,也只能委屈校尉自己骑马了。”秦景阳微微一笑,并不在乎闻冲的纠正。他将自己的那匹马牵过来,把缰绳递到对方手里。“秦曦此时应是全神贯注于如何对付本王,倒不会再关注他人,可徐家却未必肯放过你,校尉还要一路小心。若是能寻到你那些部下,便是再好不过了。”

“多谢王爷提醒。”听到秦景阳对今上直呼其名,闻冲也只是低垂着眼睛,没有任何表示。他接过缰绳,微微收紧手指,似乎在犹豫些什么;片刻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看向襄王。“王爷救我一命,大恩无以为报。闻某这里还有一物,我已再无使用它的机会,可或许交到王爷手中,却还能有些用处。”

“哦?”秦景阳扬眉,“是什么?”

“是先帝的遗诏。”闻冲淡淡说道,“或者说,是遗诏的真本。”

闻言,秦景阳和程徽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真本?”过了好半晌,秦景阳才迟疑着开口,“难道皇帝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