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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地醉睡在竹榻上,雪蛋咬着她的衣裳正用力拉拽,玩得不亦乐乎。她抱起雪蛋,雪蛋仍不肯放口。千千轻撩它的嘴角,在它张嘴来她手指之际,将无忧的衣裳抢救出来。雪蛋嘴中少了东西,知道上当,飞快张口,又将无忧的头发咬在口中,打死不放,而无忧却仍睡得烂熟,浑然不知。千千想到战神将会被九日暴晒,散飞魄散,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又急又痛,而她却还能睡得跟头猪一样。越想越难过,越看越气。在无忧手臂上拧了一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鼻涕,一边低声抱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开封印,封印不解,你狗屁都不是。可是封印再不解,先生就要被晒成灰了。如果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我就……”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散仙,而无忧是小天女,她的能力不及无忧一根手指头,如果先生没了,她就算恨死了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越想越委屈,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不管怎么样,我反正是不会放过你的。”夜里很静,她的声音惊动隔壁。平儿和他的母亲起身过来,在门口叫道:“千千姑娘,出了什么事?”千千忙堵了嘴,吸了吸鼻子道:“我家姑娘发酒疯,打我呢。”平儿怔了一下,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人家主仆间的事,他们就不好参与,回头见宁墨从外面回来,忙迎了上去,“公子回来了。”千千赶紧把鼻涕眼泪抹了,起身开门。宁墨在院外便听见千千的哭嚎,千千跟平儿的对话,他也是听见了的。无忧虽然处处跟他过不去,但对别人却是极好的,更不会随意打人。知道是千千胡乱编排掩饰什么。一来他本不爱说话,二来见千千眼眶红红,确实象是受了委屈,更不多问,到了无忧门口,还没进门,便闻到一股的酒味。来到竹榻边,轻把无忧手脉。千千已经恢复冷静,蹭到他身边,心虚道:“她去见洪凌,我……我没想到她会喝这么多酒……”“没关系,你也累了,休息。”宁墨将无忧的手放入被中,回头吩咐跟在身后的云娘:“去熬些醒酒汤。”云娘忙小跑着去了。千千睁大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不怪我?”“她自己不爱惜自己,怪得了谁?”宁墨轻抿了薄唇,眸子深且沉,她凡事闷在心里,总有一天会憋出事来,偶尔发泄,反倒是好。到了门边才停下,“一会儿云娘送来醒酒汤,你服侍她喝下。”千千老实点头,追了两步,“公子。”“还有事?”宁墨对这个丫头倒是温和。“纥公子……”“没有纥公子。”宁墨将她的话打断。这一夜,千千心里太乱,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南朝不会有纥不凡,只有睿亲王纥于不凡,“他……他怎么样?”“死不了,不过想伤好,还得不短的日子。”宁墨摸了摸大妞的头,出门而去。千千嘘了口气,不死就好。☆☆☆☆☆☆☆☆☆☆宁墨和无忧在吴家村居住下来,绿鄂仍是痴痴傻傻。绿鄂痴傻的时候,谁也不理,除了瞧见宁墨时,目光永远粘在他身上,倒也不给人添麻烦。宁墨对她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在食用上,却从来不亏她。而云娘对绿鄂的服侍也是尽心尽力。无忧弄不明白绿鄂得的什么病,问宁墨,宁墨径直说不必她理会。她私下给绿鄂把过脉,以她的那点医术,却看不出是什么病,又见宁墨虽然不搭理绿鄂,但每日汤药,无论多贵的药材,从来不心疼,该给她服用的,一点不少,也就认为绿鄂当真是得了什么奇病怪症,难以医治。宁墨和无忧带着平儿母子,主仆四人加个绿鄂,就算没有长宁不时送来的重金酬劳,也不愁吃用,但村中人听说宁墨是大夫,治的是睿亲王。家中有重病患者,或者不治之症的村民,壮着胆子前来求医。宁墨虽然喜静,又不爱多事,但对前来的患者却是有求必应。没有多久,他的名声便被传扬开去。上门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原本轻闲的日子变得忙碌。无忧虽然没什么生活目标,但不凡的伤一日没能全愈,她一日不能离开。宁墨忙,她也不好闲着,只得挽了袖子在一旁帮忙。这一忙起来,去想不凡的时间也就少了,日子反倒不那么难过。不过吴家村紧依着京城,京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一丝不漏得传到吴家村。来往的患者多,闲聊的人也多,关于不凡的种种消息,便一个不漏的全灌进无忧耳中听得她一阵忧,一阵痛。不论好坏消息,宁墨一律不加阻拦,任她听。要忘记一个,靠禁,是禁住的,唯有淡。现在听着虽然痛苦,但听得多了,渐渐就会麻木,时日长了,也就会淡去。南皇亲封睿亲王,下诏太子和睿亲王共同参政,三年后,谁得民心,传位给谁,扶持太子的新臣顿时乱了方寸;长宁一方却没有任何举动,睿亲王更是淡如止水,不论不争,反而极得人心。无忧听到这消息时,苦笑了笑,他最终还是走了上皇权路。这日,她采药回来,刚到门口,听里诊堂有人道:“皇上终于给睿亲王赐婚了,真是丞相的第二个女儿叶儿小姐。”无忧怔在了门外,握着药篓的手,紧得发白。“睿亲王答应了?”“丞相与长宁公主联手,在朝中势力,无人能比;那叶儿小姐,又是京里出了名的美人。丞相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太子是想死了得叶儿,可惜他早有太子妃,丞相不肯把叶儿给他为妾,这回二话不说,给了睿亲王为妃,摆明了是站在睿亲王这边,一旦睿亲王为帝,叶儿就皇后,这往后的日子定是全力扶持。睿亲王既得丞相撑腰,又得美人,一箭双雕的好事,能不答应吗?据说大婚定在明年开春。”无忧手中医篓‘啪’地一声跌落在地,草药撒了一地,心里一片冰冷。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子言……子言不是名利是图的人。正在开方子的宁墨抬起眼睑,淡淡地瞅了她一眼,等目光重落回手下纸墨时,嗓声淡淡响起,“平儿,茶凉了,换一换。”平儿正忙得一头汗,丢了药包跑过来,那茶还是他早上沏的,今天病患多,宁墨从头到尾就没顾得上喝一口,这时听他突然叫换,赶紧捧了茶。转身看见怔杵在门口的无忧,招呼道:“姑娘回来了。”391心狠莫过于妇人无忧这才醒神,忙收敛心思,嗯了一声,蹲下身拾起打撒的草药,不再进屋,独自去到院中一角,一样一样的将篓中草药分晾开来。草药没分几样,便握着一束草药怔怔出神。她离开他,是想他娶兴宁,顺天而行,太太平平的过完这一世。他现在却舍兴宁于一边,别娶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