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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让他彻底死心。要不然,今天是叶儿,明天不知又会是谁,等兴宁找上门来,面对这些女人,一定会很有趣……”无忧猛地回头,死死瞪着他,冷笑,“我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心疼?他不爱惜自己,与我有何关系?”凤止笑了,“如果没关系,你今晚为何而来?”无忧语塞,拍开肩膀上的扇子,“与你无关。”手心一实,被塞了一物。“带着吧,说不定有用。”凤止抖开扇子,晃摇着走开。无忧翻转手心,见是一个血玉小瓶,认得是‘今生忘’。抬头凤止已经走远,只得将‘今生忘’揣入怀中,翻上围墙。双脚刚落地,就有官兵巡逻过来。前头有宾客来往,后头有巡逻官兵,无忧又不可能再翻墙回去,正无处可躲。见平儿推着宁墨从阴影处转出。无忧即时愣在了原地。平儿突然叫道:“姑娘,还没好吗?”无忧愕了一下,好什么?这一顿之间,巡逻官兵已经到了面前,见到有人,急奔过来,领队的见是宁墨,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原来是宁大夫,这么晚了,不知宁大夫在这里何事?”宁墨是睿亲王的主治大夫,连长宁公主见了也得客气三分,这些官兵自不敢得罪他。但职责在身,又不能不问。平儿代道:“我们正准备回去,我家姑娘突然内急……”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姑娘家小解的事,实在不方便胡乱张扬。官兵一听,赶紧垂眉敛目,不敢乱看,万一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毁了宁墨的女人的名誉,闹了起来,长宁为了安抚宁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挨打受罚是事,丢官摔饭碗是大。“我们还有职务在身,就不陪宁大夫了。”“好走。”仍是平儿代答。平常见着宁墨,宁墨就是这副冷面孔,谁也不搭理,就连长宁公主问话,问十句,他也要看心情答不答一句。官兵更不敢指望宁墨对自己能有好脸色,微微欠了欠身,朝别处巡去。等官兵走远,无忧才走了过来,睨了眼宁墨,垂下眼,一言不发。一来还没从刚才的痛楚中走出,二来今晚之事,实在没什么可以解释。宁墨不多问,淡道:“回吧。”无忧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望着灯火通明的亲王府,心间哽涩,慢慢落下窗帘,见宁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如止水。痛苦中,又涌上一股愧疚,“对不起,又让你cao心了。”他不知道她看见什么,会如此失魂落魄,但照着来路上不凡的所为,大致也能猜到。395随波逐浪宁墨轻抿了唇,什么也没说,只是迟疑着抬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掌心一片湿腻。无忧下意识地将手握成拳。飞快地睨了她一眼,将她的手反转过来,一根根扳开她的手指,掌心已被指甲戳破,渗着血,而指甲暴裂开去,指甲缝中尽是血丝。无忧想缩回手藏起,却被他牢牢抓住。他抬眼向她看来。无忧退缩着回避他的视线,“不小心弄的……”她知道再复杂的伤,在他面前,都能层层剥开,没有秘密,她的鬼话骗不了他,咬住了唇,不再乱找借口。如果他要问起,她也只能无可奉告。他眸色微沉,慢慢垂下了眼睑,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金创药,细细地为她处理伤口,至始至终没问她半个字。她看着他俊美无瑕的脸庞,心间淌过一汩暖流,感激他的体贴,为她保留着这最后的脸面。风拂开窗帘,吹起他耳边发束如墨玉流瀑,在俊美的面庞上扬起落下。原本瘦削的面庞,又清减了许多,越发显得清萧寂静,长睫低垂,如同笼着一层轻烟薄雾。恢复真容的不凡与他固然越发的酷似,但那个人如深谷中的幽兰,雾雾蒙蒙,让人看不清,也猜不透。而眼前的他,就如身边泥塘中的清莲,清冷不近于人,然打塘边而过,不经意间,总能闻到它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然这样静得如同潭上清莲,干净得一尘不染的一个人。对他存了一丝念想,都象是污浊了他。他处理好她手上伤口,抬眼起来,眸子黑白分明,清冽照人。握着的手,却不放开。四目相对,无忧怔怔地看着,心里有千言万语,也全哽在了那里,说不出半句。心里不知是痛还是愧疚,丝乱如麻,纠葛千结,难过到了极处,却终究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他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心里的痛,他懂,正因为懂,才不能向她开任何口。如今也只有这么陪着她,陪她慢慢淡去。翌日……长宁听完李mama的汇报,面如严霜,将手中茶盅重重摔了出去,瓷渣茶水四溅,起身向不凡书房而去。‘哐’得一声,推开门。不凡正挽着袖子练字,只抬了抬眼,淡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书写。长宁深吸了口气,慢慢走到桌边,手撑了桌缘,“为什么?”不凡不言,写完最后两笔才放下手中毛笔,“这不正是皇姐所愿?”“你……”长宁后悔为了除去无忧,却另养了一头白眼狼在他身边,强压怒气,“你打算如何向丞相交待?”“皇姐认为要做何交待?”长宁怔了,“你的意思?”“日子是皇上定下的,这府中的事,皇姐不声张,她要自己张扬不成?”长宁化忧为喜,继而又摇头,道:“以她的性子,与你出了这事,岂能捂着?”既然叶儿要走这一步,便会闹得人所皆知。不凡微微一笑,却把话题岔开,“方才听说府里管着粮米的王海失踪了,劳烦皇姐查查。”“你才回来,身子又不好,自该我去查。”长宁满心欢喜,他总算不和自己见外了,“那叶儿的事……”“她是皇姐亲挑的人,府中有事,她还不至这么不懂事。”不凡弃了纸笔扬长而去。长宁被堵得哑口无言,脸红了白,白了红,半晌,一跺脚,冲到门口叫道:“去,赶紧去把王海给我找出来。”绕过花荫的不凡,步子一顿,从花蓠缝隙中看着盛怒的长宁,幽黑的眸子划过一道冷意。叶儿是她寻来的棋,但由她自己拨去。要拨去一个强大背景的棋,何谈容易,费心费力,自是无暇分身理会无忧。他不过是顺她之意,随波逐了一回浪罢了……只有如此,才能为她争取到时间,找出那个人。找不出那个人,她不会与他一起。叶儿过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