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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无间蛊的信息,开门见山就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无间蛊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出自何人之手,这些信息全部都可以告诉他们,但是他需要鲛人的血做交换。“蘸料调好了,你拿着吃吧。”易桢把调好的蘸料递给道长,看了一眼炉子下的火,确定火字决依旧在起作用,“rou熟了可以放蔬菜啦。”“申大人和我说过他怎么认识县学熊大人的,”李巘说:“申大人刚调任洛梁的时候,因为太能吃,没人陪他吃饭,感觉很寂寞,听说县学的熊大人也很能吃,便请熊大人来陪自己吃饭。”“他们俩从早上吃到晚上,还喝了许多酒,申大人觉得很开心。临别的时候,申大人忽然听见县学熊大人的肚腹之间仿佛隐隐有什么崩断的声音。”“熊大人回县学之后,申大人反反复复地想那个崩断的声音,越想越觉得是肠子断裂的声音,于是害怕起来,心想难道熊大人根本不健啖,是装出来讨好他的,他好心请人吃饭,难道竟然反而害人一命?”“于是申大人大晚上急急忙忙地冲到县学去,想要带熊大人去看大夫。结果发现熊大人没事,只是太久没有吃饱,肚子把腰带撑断了。”“申大人那天并没有吃多少,”易桢默默地夹rou,说:“他吃的比我都少。因为担心他生病的妻子吗?”申时申大人需要鲛人血,因为他已经拿到了无间蛊的配方和腓腓血,还需要鲛人血,就可以制成进阶版的无间蛊。进阶版的无间蛊:加入鲛人血和腓腓血,被种下蛊的人受到的伤害延迟出现,并且伤害返还的时候减半。“听熊大人说,他本来都绝望了,实在抓不到深海鲛人,市面上又买不到鲛人活血。”李巘说:“只是前几天在海面上忽然发现了鲛人的踪迹,于是他又重燃了希望。”“申大人发现的那条鲛人就是鱼哥吧。”易桢叹气道。那天鱼哥中途溜走,可能也是因为察觉到了海上有人打算捕捞他。“洛梁虽然有入海口,但是确实,从来没有捕捞鲛人的历史。”李巘思索了一下:“二十九年前,关采也组织过捕捞鲛人……或许也和无间!间蛊有关系。”他们其实已经收集到了很多关于无间蛊的消息,但是这些消息都是零零散散的,串不起一条逻辑链来。“另外,你说你身上有无间蛊……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能看看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吗?”他们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饭,把东西收拾了,李巘道长忽然问。易桢:“没问题。”如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被划开,血珠还没有渗出来,就立刻愈合了。过了两刻钟,那个地方重新冒出了一条伤口,刚好是之前那条伤口的两倍。“就是这样。”易桢摊摊手:“有鲛人血腓腓血的那一版无间蛊是良蛊,本来的无间蛊是恶蛊。我身上的就是恶蛊。”李巘皱着眉头,一边给她递伤药:“这个蛊毒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太凶险了。”生产的疼痛再翻一倍,只怕能熬的过去的人只手可数。李巘严肃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我要收回刚才的话,我们很需要鲛人血和申大人做交易,自己一点点收集信息是来不及的。”最多□□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因为只是道小口子,李巘的伤药又十分出色,没多久就结痂了。天暗下来了。李巘拿了灯,他们俩坐在湖边,各自看各自的心法,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鱼哥。然后鱼哥就真的来了。他一冒头易桢就注意到他了,毕竟一条银白色还长得贼好看的鲛人过于醒目了,他的银发简直是在月下发光。易桢身上披着很厚的披风,跑动的时候都飘不起来,沉沉地坠在肩膀上。李巘提着灯,从她背后看着她跑向湖边。好像已经这样看着她离开许多次了。他也没什么好怨恨的,当初是身上的金铢不够,现在是没办法立刻给她找到无间蛊的解蛊方法。所以她自己想办法救自己,没什么不对的。人的痛苦就是来源于自己的无能为力。其实他已经很努力了。在冬夜中奔跑、当掉自己的刀;在初春的洛梁城中四处寻找转机,路过菜摊!摊的时候想一想孕妇吃什么比较好,然后给她买回去。一手拿剑,一手拎着鲫鱼和豆腐,还被隔壁的豆腐店meimei笑了。但是就好像一个人逆流而上,就算拼命划桨,最好最好也就是保持在原地不被激流冲走。他这么努力,也依旧只是站在原地,看她奔向别处的背影。易桢和鱼哥相谈甚欢。鬼知道易桢怎么搞懂这一通手语的。易桢:“……”还是不要告诉他人族的语言弱语法,让他多学一会儿。而且鱼哥没人给他练口语,他最多就能写,还是说不了。易桢强行夸奖他:“真棒!好厉害啊!好勤奋好乖的鱼啊!”鱼哥虽然长着一张举世无双、艳压全场的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海妖一族有对老婆痴汉的传统,他现在眯着眼睛笑得很灿烂,忽略那一口尖锐的利齿,整个人仿佛是个传播爱与正义的小天使。作为一个被男性配角艳压的女主,易桢丝毫不以为耻,甚至想他多笑笑。他越高兴,她趁机要到血的机会就越大。当然也有鱼哥脸的原因。鱼哥真的好好看哦,易桢觉得自己可以配他的脸多吃下几碗饭。鱼哥开心了,易桢觉得自己又行了,小声地问:“你能不能给我一点你的血?就一小瓶。作为交换,你想要的话,我也取一瓶血给你,好不好?”鱼哥愣住了。鱼哥反应过来刚才她态度那么好是因为什么了。鱼哥很委屈。鱼哥整条鱼缩进水里了。易桢:“……”对不起她真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渣女。易桢小声道歉:“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血。我身上有一种蛊毒,治不好会死的,就没办法还你的恩情了。”鱼哥委委屈屈地露出半张脸,伸手去要她手上拿着的小玉瓶,看样子是打算取血给她了。但是易桢还没把瓶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