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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常妮听到他的话也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再度定睛看去，果然自己手上空空如也，别说符纸上的鬼脸了，连带着那张符纸都已经消失不见。

“常妮，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太累出现幻觉了？”

这两天常妮总是请剧组的人吃小点心或者喝咖啡和奶茶，大家对她的印象还不错，见她神情恍惚，也是有人开口关心了一句。

“她不是没睡好，是心里有鬼。”苏莺莺从门口走进来道。

“某些人都要退组了话就不要在这里乱说了吧？”

苏莺莺一进来，楚季安就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而站在常妮身边的那个男演员却是很不待见她，闻言立刻率先反驳道，立场鲜明。

“我心里是有鬼。”

楚季安正想帮苏莺莺说话，却是被常妮抢了先，后者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口，说完之后却是脸色突变，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看我没说错吧？她自己都说自己心里有鬼了。”苏莺莺转头对着那男演员笑道。

“常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怎么有鬼了？！”

之前那帮常妮说话的男演员脸色很是不好看，他才刚帮了她，回头她就打他脸，心里怎么可能舒坦。

“我没……我，我之前在苏莺莺要用的威亚上面动了手脚，但没把她摔死，她现在好像发现了，所以我心里有些害怕……”

常妮立刻开口就要否认，可不知道怎么的，舌头却不受控制一般，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全都给说了出来。

“砰！”

常妮说完这句话，整个化妆间里一片死寂，给楚季安化妆的那个化妆师更是忍不住震惊，手一抖，直接把粉底液瓶子掉地上，碎了一地。

“我，我去找刘导。”

靠近门边的一个小演员直接转身就往外跑了，而常妮则是被众人围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意识到自己将秘密说出来，常妮整个人都崩溃了，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冲着周围的人大喊，完全没了平日里温和友好的伪装，像是一个疯子。

“你连害人的事都敢做，还不敢让别人看你吗？”苏莺莺冷笑一声，上前拉住了常妮的胳膊，“不如你再说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反正都说一半了。”

“莺莺你小心一点……”

楚季安见状有些担心地上前将两人隔开，用身子挡在了苏莺莺的面前，脸色防备地看着面前状态很不对劲的常妮，生怕她情绪一激动又做出过激的举动来。

“害你要什么理由，我想害就害，早就看你不爽了！”

在众人都以为常妮不会回答苏莺莺问题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地再度喊出声来，并且一改之前的恐慌，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哦？为什么看我不爽，我记得我之前在剧组可没招惹你吧？”苏莺莺继续问道。

“就是因为你没招惹我，你去招惹曾航，招惹陈老师和江老师，甚至连乔萌还有刘星辰都去招惹，可你就是不招惹我！！”常妮提高声音，红着脸，状若疯狂。

“就因为这个？”苏莺莺不解地反问道，她已经有些没法跟上常妮的脑回路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看到常妮的面相，还以为原主在剧组和后者起过什么大冲突，结果在记忆里搜索过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甚至两人都没说过几句话，她还觉得奇怪呢，没想到这个人是个受虐狂，反而原主没招惹她才动得手？

“对，你不招惹我一定是看不起我，我看不惯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恨不得把你摔死！”常妮恶狠狠地回道。

……

“没想到常妮是这样的人！”

“是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点可怕。”

“岂止是有点啊，你看她平时笑盈盈的，背地里竟然敢动手害人，太吓人了。”

“苏莺莺也挺可怜的，平白无故被常妮害得在医院躺半个月。”

“其实这么看来苏莺莺比常妮好多了，她就是性格作了一点，别理会就好了，常妮那可是疯子啊！”

“……”

引导常妮说出真相之后，苏莺莺也懒得再和她多废话，转头扫了门口一眼，发现来看热闹的人已经有很多了，因为里头动静太大，外面不少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进到了化妆间，聚集在门前议论，还有人拿出手机和相机拍照录视频的。

苏莺莺听着这些人议论的内容，听到他们骂常妮又同情自己的话，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莺莺，你……你没事吧？”

在众人都围着常妮指指点点互相议论的时候，楚季安却是转头对着她担忧地问道。

“没事。”

苏莺莺一脸淡然地靠在墙边，冷漠地看着前面被众人包围精神有些失常的常妮，摇了摇头道。

“你不用怕，等警察来，我会给你作证，我刚刚录了音的。”

楚季安却不觉得她真的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静，将手机递到她面前，指了指屏幕上显示的录音文件，示意她不用担心。

“多谢，不过我也录了音，我还拍了视频。”

苏莺莺闻言看了楚季安一眼，同样举起了自己的手机，上头的文件夹里有好几个视频和录音。

“刘导！”

楚季安见状愣了愣，刚想要再说点什么，刘启龙却是在这时候走进了化妆间，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启龙进来所有人都自动在门口给他让开了一条道，旁边的人听他发问也是纷纷举起自己手机解释道。

“刘导，之前的威亚事故是常妮动的手脚。”

“对，她刚刚自己说的，我还录音了！”

“我也录视频了，刘导你要看看吗？”

“……”

“等会儿再看。”

刘启龙的脸色有些怪异，他似乎对威压事故是人为这个事情并没有太大的震惊和意外，而是皱着眉头走到了苏莺莺的面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刘导，我说过我没骗你。”

苏莺莺见刘启龙走过来，也是抬起头，回望着他开口道。

“你是怎么让她开口的？”刘启龙问道。

“问她她就说了，是个很诚实的孩子呢。”苏莺莺说这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不远处将自己头发抓得乱糟糟的常妮一眼，笑道。

旁边的人听着他俩的对话都是一头雾水，见到苏莺莺那渗人的笑更是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总觉得诡异得很。

其他人不知道，刘启龙却很清楚，之前在导演休息室里，苏莺莺和他说威亚事故是人为并且已经找到了凶手，说让他等一等，自己马上就可以证明给他看。

当时他并不是很相信，苏莺莺向来不靠谱，做事莽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