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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股气息,而是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超一方望去。她只是跟随大家往那一方张望,只是看了一眼,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207不知道玩了多少遍慕浅浅怎麽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他,他怎麽会来这里?那是代表朝廷的一方,来人并不多,一共二十余人,除了大步走在前方的男子,其余的人全部身穿清一色侍卫的制服,人人腰间悬挂着佩剑,身材修长高大,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目不斜视地走在他们主子的身後。尽管只有二十多人,却俨然似一直训练有素的强悍军队那般,气势慑人。如果不是看到了前方那人,浅浅一定会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句,这群人,真的好帅也好酷。可是,走在前面的人,却让她完全无法平静下来。走在前方的男子青丝如墨,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後,一身玄色衣裳迎风摇曳,没有半点飘逸的神韵,却是全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邪魅而冷酷的气息。他剑眉如云,星眸深邃而黝黑,淩厉的目光扫过会场众人,线条精致完美的薄唇忽然一勾,勾勒出一道令人又爱又惧的绝美风景线。目光,锁在她身上,如同淩驾在天地万物之上的千年神豹寻找到他感兴趣的猎物一把,邪恶,张扬,狂得令人畏惧。冰与火极致气息,组合出一道勾魂夺魄的目光。浅浅浑身一紧,呼吸顿时困难了起来。他居然回来这里,居然代表朝廷参加武林大会,她以为,依他的傲气,这样的盛会他根本不屑一顾。可是,他来了,而他慑人的目光,这一刻全集中在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害怕,是因为那一夜被他吓怕了,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她今日是以名剑山庄庄主夫人的身份来参加武林大会,而他……她不自觉揪紧双手,就连身子也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真那麽怕他吗?”赫连子衿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低低沉沉的,听不出是喜是怒。浅浅心里晃了晃,忙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眼之後,视线又忍不住往那一方瞟去。东陵默已经不看她了,他迈着沉重而傲慢的步伐,走向大会为他们专门设置的席位上。他们的席位就在名剑山庄席位的对面,那里,明显是要留给重要人物的,不管是布局和范围甚至位置,也都与他们名剑山庄如出一撤,都是那麽显眼而神圣。浅浅不自觉揪了揪赫连子衿的衣袖,轻声问:“朝廷的人也要来正当这个武林盟主麽?”赫连子衿浅浅摇头,视线越过擂台,扫过对面刚落座的东陵默,淡言道:“与名剑山庄一般,也是来当公证人,不过,朝廷每年都会派出三名高手与各大派的高手过上几招,名为切磋,实际上是要试试各门各派的武功。”“既然明知道他们的目的,那各大派的高手在对阵的时候还会试出真本领吗?”若是使出真本领,岂不是被朝廷的人都偷窥了去?“若不使出真本领而被朝廷派来的人打下擂台,那就算他们能打到最後,也失去了争当武林盟主的资格,武林盟主的人选,将由朝廷的人随意任命。”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目光温柔:“更何况,真正的高手并不需要与他们过招,只要看到他们的门路,便能从中窥出招式的精粹。各门各派的武功,其实很多人都会,只是练不到巅峰的境地,毕竟,掌门人是不需要上场的。”浅浅明白了,掌门人不上场,那就算自家弟子在对敌中,招式被对方或在场的其他高手窥探到,因为弟子的修练总是有限,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境界,所以,被看去也无妨。不过,能撑到最後与朝廷的高手过招,想必也是各门派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出来的招式自然比其他被打下去的弟子要强悍太多。本是很容易被对方窥探,但因为有了这麽一条规定,谁也不敢在这上面大意虚应过去。若是被朝廷的人打下擂台,他们的掌门便无法当武林盟主,那麽,他们将会成为整个门派的罪人。这样的罪名,谁敢担当得起。赫连子衿的长臂再次环过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去:“若真那麽怕他,便好好待在我身边,在我这里,他不会对你怎麽样。”浅浅微微怔了怔,随即,脸上一阵窘迫,忍不住暗地里对他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什麽问题,等回到公主殿后,保不准又会死翘翘了。定国候的手段有多凶残,她是彻彻底底领教过,那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她能在他手下死过去之後又活过来,算是她命大。赫连子衿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腰际,不说话。这女人,当真怕东陵默怕得很。不过,能让她怕成这样,这个定国候着实过分了点,就算是她的夫,也没资格如此待她。视线又透过擂台往对面投去,正好碰上东陵默从对面投来的目光,两道视线碰撞在一起後,随即又各自移开。他低头在浅浅额上吻了吻,忽然轻声道:“这种时候特别想要你,等会休场回去歇息的时候,好好陪陪我。”倒吸凉气的声音在一旁的护卫间此起彼伏,被他搂在怀中的小女人吓得浑身绷紧,脸上除了因为羞涩而浮出的晕红之外,还有一种浅浅的苍白。可苍白之後,整颗心却又平静了下来。她忽然有点明了,赫连子衿之所以会这样跟她说话,其实是在气东陵默。她没想到原来赫连子衿对东陵默意见也这麽多,可是,这两个人平日里不是河水不犯井水麽?赫连子衿今日怎麽会特别讨厌东陵默?她忍不住往擂台对面偷偷望去,却不想东陵默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这一望,触碰到他的目光,又吓得她慌忙把视线收回来。明明想好了以後不要再怕他,不管他如何折磨她也不至於会要她的命,可是为什麽见到他依然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惧怕得很?她应该大方地活在他的视线里,不该畏他如虎。她越是怕他,他越得意,以後,越会想方设法去虐待她。这麽想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敛了敛神,鼓起勇气抬头望去。可没想到东陵默已经不看她了,他的视线落在擂台上,似正在专心看着擂台上那一场比试。浅浅也不自觉看向擂台,才看了一眼,便又看到一人被打了下去,虽然擂台不高,可是因为是被打下去的,摔下来那副惨状还是让她不忍目睹。低头把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端了起来,正要往唇边凑近,一旁的赫连子衿却把她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握在掌中轻轻捏了一把,才又凑回到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