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1
开的时候心中已经为自己唱起了赞歌。然后那歌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半空停住了。被燕绥的一根手指勾住了。他一根手指勾住她,另一只手挥开那堆黏黏的碎屑,因为分神,还是有一星半点的碎屑沾在他青莲色的衣襟前端。然后他就把衣服脱了,手一抖,呼啦一声。文臻刚被拉回到马上,就被兜头罩下吐过她自己口水,沾染了蚂蚁尸体的他的外袍。而燕绥自己,里头是她给做的运动背心……文臻又陷入了目瞪狗呆的状态。德高望重的马终究关注度太高,再次被征用,燕绥拖着文臻过渡到他的马上,现在,文臻和燕绥还是面贴面,哦不,面贴胸。因为最萌身高差,文臻的脸正对着他的胸。虽然文臻已经努力向后仰了,但骑在马上颠来颠去,还是免不了撞上他的胸,之前还好一点,有衣服隔着,但现在燕绥已经脱成了这个鬼样子,那种吊带衫一样的背心,中间和两肩都挖去了一大块,漂亮的锁骨线和肌理平滑的胸口都袒露着,文臻时不时便要擦上去撞上去,不是鼻尖感觉到肌理的滑,就是嘴唇感应到锁骨的硬,有时候身体起伏之间,还能从窄窄的吊带间看见一点柔红似茱萸。文臻觉得自己鼻子要流血了!但绝不可能是被鲜活美色所惑的流血!明明就是被硬邦邦的骨头撞流血了!文臻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他做衣服了,自作孽不可活啊!因为这个惨痛的教训,她之后再上厕所也不作妖了。反正算账的方式多呢。一路到了天京,燕绥穿成那样进城也没能引起围观,让文臻颇有些失望。都怪德容言工太殷勤,派人打前站,进城门都没停留,一路如风卷过,谁也没看清楚马上是个什么状态。一直到了宜王府,进入主宅的门都降下门槛,一路长驱直入,燕绥才把文臻放下马。文臻一落地,就感觉到气氛异常,其实这一路她也感觉到了,燕绥的护卫虽然对他畏惧恭谨,但性子受主子影响,并不沉闷,从没有这样燕绥一路一言不发,护卫也一脸凝重的。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那个千人坑吗?心里越有疑问越是恼火,她下马后谁也不看,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砰一声重重关上门。燕绥看着她背影,难得犹豫了一下,身后德高望重吭吭哧哧地道:“殿下,总要和文姑娘说清楚啊……”燕绥想了想,刚要抬步,忽听身后步声杂沓,工于心计带着一个太监出现。那太监声音尖尖:“殿下,陛下有旨意给文姑娘,宣她立即进宫。”……------题外话------哟西,某个重要情节就要来鸟。捻手指,我需要动力,你们懂的。第九十章臣,愿嫁时间回到那一夜山林里月光下的猛鬼坑。杀完人的易人离,于东倒西歪的墓碑间神色冷漠。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浪荡随意。风掠起他的发,乌发底下那一层白,似乎又多了一些。他似乎无意地抬手摸了摸,顺手揪下一根,在指间扯成一段一段。一阵寂静,随即,那些墓碑,忽然动了起来。动的不是墓碑底下的泥土,而是碑身本身,月光下,那片黑土之上,那些墓碑,先弹出一双手臂,再钻出一颗头颅,瞧来实在诡异。易人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眼底露出一丝厌恶。这个家族,就喜欢暗地里做事,阴私中生存,从来不肯光明正大在日光下行走,就好像得了那么个不能见阳光的病,就连心都被夜熏黑了一样。那些“墓碑”发出一阵吱吱嘎嘎骨节响动,站起身来,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足有几十人。这些人中,女子没什么异常,男子却多是白发,有些人年纪明明不大,偏偏头发全白,不仅头发,连睫毛和汗毛都是白色的,连瞳仁都是粉白色,整个人像被刷了白漆,也有人头发正常,但瞳孔颜色很浅,黑夜里看来各种怪异。这些人扮起惨白的墓碑真是天衣无缝,只是真正成为人的时候,看着便觉得瘆人。“阿离啊……”当先一人笑了笑,首先打招呼,“别来无恙?”易人离瞟他一眼,冷冷道:“看不见你们,自然无恙。”那人打量着他,眼神十分满意,像看见一个终于成功的试验品,笑道:“阿离,你这黑发不是染的吧?看来这么多年,你竟真的慢慢地好了。”易人离拈起那根白发,撮唇一吹,悠悠道:“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三十余岁的男子默了默,随即转开话题,道:“阿离,阿冲死了。”易人离还在吹白发,“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那男子脾气似乎很好,一直在笑,易人离看他的眼神,却像看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哪怕动作漫不经心,全身肌rou一直都绷紧着。“阿离,当年家族对你是有些不妥。但这么多年,家族一直在找你。而且如今你看,你也快好了,家族的手段虽然酷烈了些,但是归根结底是对你好的。”男子上前一步,恳切地道,“回来吧。家族现在正面临最大的危机,你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你既然已经好了,那么你回来后,未来的家主,肯定是你的。”“哟。”易人离笑,“这么多年,你终于舍得说一句家主可以给我了,反正宁可便宜我,也不能便宜那些乌眼鸡是不是?得亏你儿子死了,不然我这辈子铁定听不见这句话呢。”那男子窒了窒,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又恢复了笑容,道:“你这孩子,就是忒计较。为上位者只问得失不讲过程,到底我为什么拥戴你你何必管呢?只要我拥戴你,你成为长川易的家主,不就够了?”易人离呵呵一笑,“长川易……易勒石这么多年还不死心。看样子,这么多年,易家的试验还是没能成功啊。真是好报应呢。”不等那男子回答,他又道,“你大半夜埋伏在这猛鬼坑做甚?阿冲死了,你不赶紧报仇去?”“我就是在为阿冲报仇。”易人离愕然道:“你是说文臻……不,燕绥杀了阿冲?”“我们原本有个大计划,一旦成功,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夺取易燕然的西川。结果被那两个贱人毁了。不仅毁了,还杀了阿冲。阿冲本是这个计划派到天京的主事人,事败之后也原本逃脱了这两人的追捕,结果最后还是被燕绥暗杀了。”男子沉声道,“宜王狠辣,阿冲还是敌不过。但这仇,我一定要报。”“所以整个郧县的事情都是个局,真正的杀手在看起来最安全的人那里。”易人离笑,“施文生是你们的人。我先前就怀疑他了,他总是垂头避开人的注视,不是因为他怯懦,而是他怕被人看出他睫毛是染过的。我先前点燃火折子,在他眼前晃过,他有点畏光,当时我就怀疑了。”“阿离,你一直是子弟中最聪明的。”男子恳切地道,“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