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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还不知道会脑补她和燕绥啥啥啥了。赶忙去拉,拉的时候却见燕绥往她衣领里张了一张。文臻猝不及防,再没想到殿下这么没品的,赶忙将胸口一捂,目光灼灼瞪他,燕绥若无其事转开眼,道:“可能有饼屑进去了。”文臻倏地站起转身就走——个不要脸的,只配吃草!身后燕绥跟了过来,从容地道:“别走太快,你得和我一起,不然怕有说不清的事儿。”文臻不理他,踏踏踏地出了香宫大门。燕绥唇角噙一抹笑,悠悠跟在后面。有点小气了啊。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现在到底用的是什么内衣而已。他还有件亲手做的礼物没有送给她呢,昨晚在香宫,感觉地方不对,不想被那污浊地方玷污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上次你让救下的绣娘,我已经派人帮你安置在天京了。”燕绥道,“你看是留她们继续做绣娘,还是去你江湖捞帮工,都随你。”文臻停住脚步,有些愕然,她是真没想到燕绥居然会真的好好安置那些绣娘,她当时一时善念顺手救下,也就想着先帮她们逃过一劫,没想到燕绥这回居然这么贴心,直接把人弄来给她做帮手了。她倒确实是缺人手的。只是用这些全国著名的绣娘去饭店帮工实在有点暴殄天物,得好好思量如何发挥一下。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慈仁宫门口,时辰还早,慈仁宫大门紧闭,昨晚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回去的。燕绥便去敲慈仁宫大门,敲了半天里头都死气沉沉的,竟是打算装聋作哑,可燕绥是什么人,聋子也得把你敲醒。敲了一会没人开,干脆伸手一推。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暗劲,慈仁宫沉重的大门便缓缓开启。里头还是一副沉睡正酣的模样,没有人来应门接待,燕绥也无所谓,拉了文臻,在天井里大声请安,又责怪慈仁宫的人为何伺候太后如此懒怠,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酣然高卧,再不起床便以怠职罪名一起换掉。声音方落,四面下房门扉齐齐开启,一大群衣着整齐的宫女嬷嬷太监涌出,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进屋伺候的伺候,就好像忽然被解了xue,整个慈仁宫瞬间便活了。昨日那个罚文臻的嬷嬷,今日蔫鸡一样挨着墙边蹭出来,给燕绥施礼,言道太后今日身子不适,就不必请安了,宜王和文大人既然已经抄经完毕,自然也不再怪罪,还是速速回去休息吧。文臻立即表示她略通医术,可以为太后先瞧一瞧,一边说自己略通一边表示太医院院正都夸她学医很有悟性哦,说着便要往里走。那嬷嬷急忙拦住,道:“太后不过是头痛旧疾……”文臻:“正好啊我和刘医官学的就是头风疗法!”“昨晚积了**神不佳……”“消食开胃我擅长!”那嬷嬷咬牙,祭出杀手锏,“还有点不方便的妇人之疾……”“哎呀。”文臻一拍手,“我和王医官学的是妇科千金方啦。”嬷嬷“”……”两人在门口纠缠了半天,那边燕绥则把慈仁宫的人支使得团团转,让去请太医的,让去备开胃可口早餐的,让去拿热水的,让去隔壁香宫打扫的……转眼间本就人不算多的慈仁宫便又冷清下来。这时候文臻才忽然结束对那嬷嬷的纠缠,双手一拍,十分遗憾地道:“哎呀我想起来我前头还有要务,既然太后不需要臣的诊治那臣便告辞啦。”燕绥也立即停止了作妖,和文臻两个,说走就走,十分干脆利落。此时太医和送早餐的太监也匆匆赶来,和燕绥文臻来了一个照面,行过礼后便进去诊脉。文臻走出慈仁宫大门,回头看看寂静连绵的宫室,心想这个太后真是古怪得要命,她来了这么久,居然始终都没能见她一面。她和燕绥说了几句即将到来的皇后寿辰之事。因为皇后快要过生日了,所以她前阵子因为长川易导致的被禁足惩罚也就无形中解除,今年她是四十整寿,所以比往年还要cao办得隆重一些。文臻听说,皇帝很快就要派人去长川接易勒石的位置,燕绥应该会亲自护送,但具体的新刺史人选倒没听见风声,在这种情形下,给皇后好好办个寿辰,一来是安慰皇后,而来也是安定群臣,免得一堆人在那猜什么有的没的又闹出事来。文臻当初在船上收的成亲厚礼,都在那场乱战中遗失了,白瞎了好东西。身边只留下了避水珠和那鱼皮水靠,都无法送人,而此时想要备办像样的礼物也来不及,不禁有些发愁。燕绥却一脸无所谓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备好了。”文臻心想他一路经过定瑶漳县,抢珍珠掳绣娘,还差一点礼物?也便不再忧愁,暗暗盘算江湖捞开分店给他再加点股份便是。只是觉得燕绥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似乎有些不快,忍不住偏头看他,燕绥却不接她的目光,忽然道:“皇后的礼你没来得及备,还有呢?”文臻莫名其妙,“还有什么?”燕绥却又不说话了,把脸转开去,文臻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文臻朝天翻个白眼,心想更年期又间歇性发作了!快要走出后宫的时候,燕绥忽然停住脚步,道:“听。”------题外话------文臻:臭流氓!你为什么偷看我内衣!燕绥:因为我想给你……文臻:给我啥?燕绥:交上月票,我就剧透。第一百三十一章护卫改名的那些事儿随即文臻便听见喧哗声,惊叫声,隐约夹杂着“走水了!走水了!”的嘶喊。听方向,好像正是从慈仁宫传来。文臻眯了眯眼眸,唇角一扯。果然。她之前看燕绥一系列动作也有点数,方才也是配合燕绥分散人手,此时听着那边大喊走水,便知道燕绥昨晚干的活计终于起作用了。他那不就是埋了火线,然后算着时辰开始点火,那棉线给他搓得又密又粗,燃烧很慢,一直烧到那个涂满药的夹壁,那夹壁上含了不知道多少尸油,有一点火星就会烧起来,而那夹壁地方隐蔽,里头烧起来后,外头还不容易察觉,渐渐烧塌了板壁,便到了慈仁宫,慈仁宫里易燃物不要太多,帐幔多,纸卷多,蜡烛多,灯火多,可以想见烧起来是个什么样的盛况。而昨晚她和燕绥在香宫,香宫也好,一墙之隔的慈仁宫也好,无论哪个出了问题她和燕绥都难辞其咎,所以这火只能烧在他们离开之后,而且他们的离开还必须得让很多人看见。所以燕绥拉她大张旗鼓地去请安,无事生非地搅起所有人,无论是去厨房拿早餐还是去太医院传太医,都会留下记录,证明慈仁宫的人已经起来了,而到来的御厨房太监和太医则能证明,她和燕绥在起火之前,已经走了。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但时间计算拿捏要用到涉及物理化学数学等各个方面的知识,燕绥的计算能力简直可以说超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