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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懂的惜福,日后有的是你受的。” 哪知吕元亮没脸没皮的笑道:“我就算倒霉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我娘子,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般咒我,就不怕日后自个儿倒霉?” 怕啊,怎么不怕?就是因为怕,才要阻止你作死。 陆云妆冷声道:“命自我作,福自我求。你要想这般浑浑噩噩过下去,休要拉上我。”说着,便放下碗筷起身要走。侧身从他身旁路过之时,右手衣袖却突然一紧。 “你这是嫌弃我,看不起我?” 听到这话,陆云妆反倒气笑了,到底是谁嫌弃谁啊?也不知是谁成亲后三天两头往外跑,抛下原主在外头花天酒地的?真不知道这人突然犯什么毛病。 她偏过头刚想甩手称是,就瞥见他那双黑润润的桃花目正紧紧盯着她,眼中隐隐有些落寞。一时喉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似的。那个“是”字迟迟吐不出来。看着面前稚嫩青涩的脸庞,她这才意识到,他还只是个十六七的孩子,搁现代不过还是读高中的年纪。 她虽嫌弃吕元亮,也确实揍过他,但这都建立在不真正伤害他自尊心的前提下。可真让她对一个孩子说这般重话,她也实在说不出口。 想着,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吕元亮也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就是被宠坏了,不懂得人间疾苦。家里有钱,家中长辈惯着,什么都太容易得到了所以心智才这么不成熟。 陆云妆不由得猜测,兴许吕元亮就是因为觉得吕家有钱,就算不努力也能一样混吃等死一辈子,所以才这么游手好闲。这样的人只有让他经历过生活的不易才能珍惜当下。 想着,她眸光转了转道:“你若不想被我嫌弃,那就活个人样出来。” 一听这话吕元亮瞬间就怒了,“什么叫活出个人样?” 陆云妆笑了笑,“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做些正经事。”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从小到大身上吃穿所得的都是你爹娘给你的,有一样是你自己挣来的?” 吕元亮听了有些不服,刚想开口就被陆云妆打断,“别跟我说你去赌坊赢钱的事。就连你去赌坊赌钱的本金,去青楼喝花酒的钱都是家里给的。你可用自己的双手赚过一分一毫?你说说你,只会花钱不会别的,你有什么可傲的?你对得起爹娘他们吗?他们每天辛苦地支撑着吕家的家业,你倒好,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这么败家。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这一长串话就仿若锤子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他张了张嘴,想要找寻反驳的借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只得闷声道:“你不也没赚钱吗?”言下之意“你也没资格说我。” 陆云妆笑了,“可是我不会出去乱花钱啊。再说了赚钱养家不应该是男人的事吗?不然你娶个屁的媳妇啊!”这连珠炮似的话音将吕元亮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毕,她又看了看他,“我知道你想说家里不缺钱。可百年之后你爹去了,吕家家大业大有那么多口人要养,你又不会赚钱,这般只进不出你以为还能撑多久?” 吕元亮想要反驳她那句“你又不会赚钱”,可最终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陆云妆见他神情别扭,一时有些担忧,他该不会这么玻璃心吧。自己这么说他不开心了?不服气了? 她想了想,便道:“你若是不服,那要不咱们两个打个赌吧。” 听到打赌儿子,吕元亮簌地抬起头,眼中闪着光:“赌什么?” “赌赚钱的本事啊。”陆云妆浅笑道:“咱们每个人用一两银子用作本金,不论做什么生意,一日之后,谁赚的钱多谁就赢。” 听闻,吕元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还不简单。”他去一趟赌场就能本金翻倍了。 陆云妆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淡声道:“你可别高兴太早,这里还有几条规矩。第一,不能拿这本金用作赌资。也就是说赌坊里赢来的不算。” “什么?”听了这一条规矩,吕元亮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相当于断了他一条后路啊。 陆云妆无视他惊异的神色,继续道:“第二,不可向旁人借钱。赚的钱多少就是多少,不可随意充数。” 听闻他皱了皱眉,问道:“还有呢?” “第三,不能寻求旁人帮助,只能靠自已。”陆云妆笑意浅浅,“就这三条,怎么样,赌不赌?” 听闻吕元亮仿若被雷劈了一般。 这要怎么赌啊? 这三条规矩断了他想要投机取巧的小心思,于他而言确实有些不利。一时间,他有点想要推掉这个赌约,可又怕陆云妆讥嘲他。思忖了片刻,他灵光一现,面上笑嘻嘻地说道:“这打赌都有赌注,你只说了赌约却没提赌注。没有赌注,爷可没空陪你玩。” “谁说没有赌注?” “赌注是什么?”他环抱双臂,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咚咚地敲着鼓,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只见陆云妆眼角弯弯,笑得仿若小狐狸,“你若是跟我赌,我就告诉你。” 她这算盘倒是打得好,吕元亮眯了眯眸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陆云妆好端端的竟然要和他打赌,指不定挖了个坑就等着他跳呢。他才不上当! 陆云妆见他面色犹疑,笑了笑道:“怎么,怕了?不敢赌了?”说着又睨了他一眼叹气道:“不敢赌就直说呗,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吕元亮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件事。其一是怕他爹拿藤条抽他,其二就是激将法。他原先是想找借口推掉这场赌局的,但听见陆云妆话里话外这么贬低他,一时间气性上来了,还真就改变了主意。 不争馒头争口气,他跟她赌! 第11章商议 “好,我跟你赌!” 见他上钩,陆云妆嘴角的弧度更深。她点了点头道:“你要是决定了,待会儿咱们就去爹娘面前做个见证。” “什么?”吕元亮心中突觉一惊,“这事还要跟爹娘报备?” 陆云妆笑了笑道:“这怎么叫报备呢?这叫见证。赌局不应该有人主持公道嘛。我寻思着,这事找爹娘来作证最为公平不过。”说着她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现在后悔来来得及。” 吕元亮被戳中心思,只觉得面上无光,听她这话又自觉被看轻,一时怒从心起,大声道:“爷会怕?我吕元亮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真是笑话!” 陆云妆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也没戳穿,只道:“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去吧。”说着便跨出了房门。 吕元亮刚要跟着她出却又突的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小声嘀咕:“不对啊,赌注是什么还没说呢。”刚欲唤住陆云妆却发现,前头人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