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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急,连忙凑了上去,这时,就见上官岚溪蜷在桶内,双臂抱着膝盖,鼓着腮帮,憋着气,瞪着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初生的婴儿,神态宁静,眼神清澈透明,毫无杂念,惹得人心生怜爱。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他却突然从水中跃起。“呼呼呼!”我愣愣地看着他,“岚溪,你在做什么?”他喘着粗气,涨红着脸说道:“我还没熟,你不能捞我!”“啥?”他眨着眼,“我是汤圆啊,还没熟呢!”咔嚓!我仿佛听到了自己表情破裂的声音,有些人的世界,果然是我们正常人不能理解的。浮云忍无可忍,把我和上官岚溪赶到厅堂里睡觉,我很郁闷地跟他一块儿打地铺,而更令我郁闷的是,上官岚溪居然裸睡!!!自打来了宝日国以后,我没少跟男人一起睡,呃,这的确是事实……可是,跟我睡过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跟他似的,竟然裸睡!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可能在醉仙楼吃多了,我夜里起身去茅房,因为同睡地铺,我在里面,他在外面,出大门必然要经过他,我睡得迷糊,一下没注意就踩了他的被子。他一翻身,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就这么展露出来,我立即想起了白日里他裸奔的场景,想到藏在草丛后面那只颤悠悠的深粉色大鸟儿,我……就又流鼻血了!鼻血伤身啊!我无语凝咽……不禁开始怀疑,如果日子这么过下去,没准有一天我也会变成精神病!在连续三天早上,上官岚溪都蹲在屋檐下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地伪装牵牛花以后,浮云终于忍无可忍,大吼一通以后,拿着行李,去南北欢住了。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回寝房里睡床了,让上官岚溪一个人在外面打地铺吧!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几天我的生意还可以,附近的百姓们渐渐对我的画产生兴趣,很多人都听说西街墙角那里有个女人会画“看上去很像”的画,于是慕名而来。我的生意好起来,连带着身边的上官岚溪生意也好起来,虽然还是有女人sao扰他,但他每次都能用各种令人无语的话语将女人赶走。不过,上官岚溪批卦究竟准不准,我一直持有怀疑态度,毕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控,还去给别人算命……来找他算命的那些人,精神更不正常!()第197章银龙再现身西街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不同的面孔出现,当一张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我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很小。他依然穿着一身银色衣袍,头发不再随意地绑在脑后,而是用金冠束起,耳朵上的两枚银色耳钉闪闪发光,比起在银龙山时的不羁,此刻的他更多了几分贵气。“洛宝宁!”他大刺刺地坐到我的面前,随手拿起我挂在桌子前的一副画,皱着眉头道,“几个月没见,你怎么沦落到这副田地?居然到街头来卖画?怎么着,跟你一块私奔的那小子把你甩了?”我无语地叹口气,“银龙,别来无恙。”他将画拍在桌子上,隔着桌子向我凑近,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半晌,帅气地一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因为喜欢老子,这些时日不见老子想念得紧,所以跑帝都来找老子了?”他怎么说话还这个德性!我很淡定地给他一记白眼,“喜欢你妹!”银龙愣了一下,然后眨眨眼睛,手一挥,大声喊道:“妹,她说她喜欢你!”这时,雷人的事情发生了,从银龙身后走来两个人,前面是一个小姑娘,身穿一身粉色绸缎长裙,梳着两个可爱的辫子,那模样竟然与银龙有七分相似,而唯一不同的是,这姑娘生了一张面瘫脸,没什么表情,这一点倒与浮云很像!而跟在小姑娘屁股后的是许久未见的小福子,依旧唯唯诺诺的一副忠犬模样。我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黑线,对银龙道:“你还真有meimei?不会叫银凤吧?”银龙瞪我一眼,对后面的小姑娘招手,“菲儿,她就是我说的那女人!”被称作菲儿的小姑娘上下打量我几眼。最后点评道:“你眼光不怎么样嘛!”银龙耸耸肩,“唉,凑合着吧!”汗!两人当我不存在啊!菲儿低头看了几眼我画的画,又点评道:“好丑的画!”这个年代的人无法接受我的画风很正常,在艺术界,经常见到独树一帜的画作刚问世之时不被大众认可的情况,但你却不能否认它的确是很棒的作品!对于艺术品的欣赏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见仁见智,对此我不想多做解释,仅报之淡淡一笑而已。菲儿随手拿起一张,扔给身后的小福子,毫无表情地道:“拿一副回去给方倾瞧瞧,省得他总说我画得不好!比我画得差的人都好意思出来卖画呢!”呃!我相信这姑娘绝对是银龙的meimei了,一样不招人待见!银龙瞥了几眼我的画。撇嘴道:“我看挺好,画得多像啊!比方倾画得那些花花草草好看多了!”菲儿哼了一声,“你眼光果然很差!”就这样,我和我的画,在这对兄妹的嘴里变得一无是处。菲儿对银龙道:“我走了,你玩吧,最好掂量着点,早些回去!”银龙烦躁地摆手,“赶紧走吧!”菲儿转身款款离去,小福子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应该跟着菲儿走。还是留在原地陪银龙。银龙一脚踹在小福子的屁股上,啐道:“傻愣着作甚。还不跟着,少在老子面前晃悠,看着就烦!”悲催的小福子被银龙踹走了。这时,坐在旁边的上官岚溪突然侧身对我眨眨眼睛,“那位姑娘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中正骨起、印堂润泽,实乃大富大贵之人!”我扔给他一记白眼。“还用这么费劲看天庭、地角?单看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身后还跟着仆从,也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上官岚溪思索半晌,嘟囔一句,“确实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