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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潜龙阁少尊是个行事谨慎之人,他会在自己安排的细作身上烫下如此明显的印记吗?细作的安排,应该是极尽普通不引人注目的。试想如果每个细作身上都有印记,那么一个被抓,其余的不是也逃脱不掉了?”我登时愕然。方倾的分析很准确,我之前怎么没想到?面具男是个行事滴水不漏之人,他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方倾见我不语,又问道:“你可曾见过其他人身上有这么个标志?”“只在少尊的身上见过……其他人,没有见过。”目前我所认识的面具男手下细作里,轻烟、小林,还有当年在清苑里的人。我都没有见到他们有这样的标志,不过,我也没机会见到啊,谁会脱掉衣服让我看后腰?再次仔细地回想当初面具男跟我谈论这个星星纹身的情景,他的原话是“这是我们的标志。”我们……我和面具男。也就是说这个标示至少是属于我和面具男之间共有的一个属性,我和面具男除了同为锦月国细作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吗?我再次陷入沉思,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被我忽视了。“宁儿,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方倾问道。他指的是我这个身体阿宝的本尊。“不知道。”我老实答道,“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个名叫阿宝的身体,应该与锦月国有着密切的关联。”方倾抚摸着我的脸颊,用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眉眼间流连,缓缓地道:“宁儿。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觉得你的模样很像一个人。”我一惊,“像谁?”他抬起我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我,“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像锦月国的女皇。”“啊?”我惊得合不上嘴巴。他轻轻一笑,“我也只见过锦月国的女皇一次,但是你应该相信我的记忆力。你的容貌与她有六分相似。”我傻了似的看着方倾,这么说,柳君邀屡屡与我作对,在囚禁我的时候跟我说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都是因为我顶着一张与锦月国女皇有六分相似的脸?那么我这个身体——阿宝,究竟是什么人?方倾道:“宁儿,早年间我游历到锦月国,曾经听到锦月国民间流传过一个传言,锦月国的太女宝凤公主年幼时失踪,不过这个传言很快就被否定了,锦月国女皇亲自带着太女在百姓面前露过几次面以后,这个传言不攻自破。”“难道……”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方倾,“难道你怀疑我与锦月国太女有关系?”方倾笑了笑,“我只是叙述我所了解到的两个事实,至于你与太女和女皇有没有关系,这个还要慢慢调查。”我暗暗庆幸,幸好宝日国与锦月国来往不多,宝日国没有几个人见过锦月国女皇,所以一直没有人怀疑我与锦月国女皇有关系,倘若朝中还有其他重臣如方倾这般见过锦月国女皇本人,我恐怕早就被怀疑了。我紧紧皱眉,沉默许久后才道:“倾郎,不管我这个身体与锦月国有什么关系,那是阿宝,不是洛宝宁,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愿去追究阿宝的真实身份,因为我觉得那与我五官!况且,比起以往的身份,我更想做你的宁儿。”方倾的唇畔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在我的唇瓣落下长久的吻,“宁儿……有时候,我很庆幸当年在西街的街头,你那么混蛋地吻了我。”“……”好吧,如果没有那次恶作剧的强吻,我和方倾也不会有之后的各种纠缠吧!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我和方倾有一腿的事情在军营里默默地流传开来,唉,想不流传都难啊,方倾待在我的营帐里三天三夜没出去……傻子也能猜出来了!我是没脸见人了,躲在营帐里睡懒觉,方倾则穿戴整齐、精气神十足地出去处理公务了。他可能是心疼我这几天被他累到了,干脆将我手中的事情全接过去,让我落个清净。可是我依然有隐隐的担忧,担心柳君邀不会这么轻易离开,这次他在我和方倾这里吃了个大瘪,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尤其他手里握着龋虫这个“生化武器”,万一他一气之下将龋虫大规模投放,很有可能引发宝日国与锦月国之间有史以来的第一场“生化战争”。风吟回天灵雪山拿解药还没有消息,看来解药的事情也不顺利。方倾的意思是希望边关的事情处理好以后,让我随他一同回帝都,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这次皇上给我的两道旨意虽然完成,但是我却被柳君邀囚禁在鹏洲城长达十余天,这对于宝日国来说无疑是耻辱的,恐怕帝都的那些顽固派老臣会拿此事在皇上面前给我穿小鞋,方倾希望与我一起回帝都也是想要保护我。其实说起保护,方倾自己也是一身麻烦,他未经皇上同意就私自来边关救我,这也是欺君之罪,皇上极可能会治他的罪。因此我更要跟方倾一同回帝都,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无论荣辱都应该共同面对。对于我和方倾之间的关系终于半公开化,军营里的士兵们倒不是很意外,在他们看来,我和方倾都属于高层领导,又是郎才女貌,方倾为了救我从帝都千里迢迢赶来,这份情意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若说我们俩没有jian情,他们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但有一个人就很不爽了,这个人就是燕啸。这不,我在营帐里实在憋得慌,隔天午后趁着士兵们被拉到城北训练的功夫,悄悄溜出营帐,恰好方倾去跟三郡县的县丞商谈事情了,我难得一个人出来走走。谁料出营帐不到一刻钟,就被燕啸围堵在校场门口。他沉着脸,声音里有明显的不悦:“洛大人,这几日不见,敢问大人去了哪里?”我脸一黑,这人还真好意思,连马棚里喂马的刘大爷都晓得青云使大人与左丞相大人这几日在营帐里洞房花烛,他跑这里来装什么蒜?“燕将军,你们不是去城北拉练了吗?怎的你还在营地?”我反问道。燕啸的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光线刺着我的眼睛很不舒服,我下意识转了转身子侧对着他。燕啸仿佛以为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是在躲闪他,立刻上前一步靠近我,冷声道:“洛大人,这几日军营里风言风语……末将、末将听说一些传闻……还望大人能够检点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