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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妻说一声,今晚晚膳后,我在锦桐院等他们。让他们早点过来,免得回去晚了府里下了钥。”“是。”瑶柳高高兴兴的答应着去了。季箬在后面叮嘱了一句:“不许添油加醋!”于是,打算给自家小姐扬扬威的瑶柳,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锦杏陪着季箬回了闺房。回到闺房之后,锦杏忽然遣退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对着季箬就是一跪。“怎么了?”季箬转身看向地上的锦杏,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扶她起来。她的大丫鬟向来懂事,这般突然跪在地上,要么是有事求她,要么是犯了大错。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要先听锦杏把话说完再说。锦杏跪在地上,开口道:“小姐,锦杏请罚……刚刚小姐跟楼太医在明轩堂说话,婢子担心小姐出事,并没有走远,就站在东南的那个菱花窗户外面。”那菱花窗户上面贴的玻璃纸破了一小块,却一直没有人去换新的,站在那里,可以直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可季箬和楼沾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那菱花窗户距离他们不过七八步远,锦杏站在外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完完全全。锦杏没有听到季箬出声,忐忑道:“小姐放心,婢子什么都不会对别人讲的。”半晌,她才听到自家小姐轻笑一声:“无碍。”“啊?”锦杏有些没反应过来。季箬笑道:“是楼沾要你们出去,又不是我要你们出去的。这些事情你们早晚会知道,我本就不打算瞒着你们的。”锦杏这才松了口气。松了口气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些什么。她家小姐,不应该是五小姐,而是四小姐季箮。第一百九十章御前泄密帝王心反应过来之后,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来。“小姐,您就这么跟楼太医坦白了,万一楼太医说出去了,可怎么办?”“他应当不会说出去吧……”季箬沉吟道,“就算是说出去了,我这边只要咬死了不认,别人也拿我没有办法。”她会跟楼沾坦白这件事,倒不是为了在十二楼时的那点子师兄妹感情,而是,她既然想要楼沾帮忙,就必须得给楼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毕竟,楼沾是太后的人。锦杏见自家小姐神情平静,就知道她是有把握的了,顿时将那点担忧抛在了一边。楼沾出了季府之后,就直接从宣仪门进了宫。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丞相嫡女会变成十二楼的试药女,可这关系到未来的凤位,纵然他答应了季箬不跟别人说,太后面前却是要说的。到了太后的宫殿,可巧小皇帝难得身子舒坦,正陪着太后说话。已经递了牌子,不能看到皇帝在就不说事,又不能让皇帝回避,楼沾只好硬着头皮,当着皇帝的面汇报了整件事情。慕容阑闻言,猛的站起身来,整个人颤了颤:“你说的都是真的?”楼沾道:“回皇上的话,季府四娘子当初是失踪了的,莫名其妙出现在十二楼,改了记忆成了试药女,这里面定然有猫腻。这五年来,国师府每个月派人进十二楼,直至几个月前试药女’死了’,才停止派人。臣建议陛下安排人彻查国师府。”他想得很明白,皇后既然必须出自季家,皇上和太后对于季家娘子的在意程度必然要比他高的。与其他偷偷摸摸的去查这件事,还不如借着皇上和太后的手,光明正大去查。慕容阑听了楼沾的话,身子却晃了晃。不知是因为心神冲击过大,还是因为刚刚起得太猛,慕容阑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太后吓了一跳,担忧道:“皇上!身子可是不舒服?”“没事!”太监上前扶着慕容阑缓缓坐下,然后轻柔的替他按着太阳xue,总算是缓了过来。“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慕容阑看向太后,顿了顿,道,“就让楼太医去查!”“皇上!”太后娘娘有些无奈,“楼沾只是一个太医,让他查,他能怎么查!”慕容阑道:“除了他,谁还能自由的出入十二楼?”国师府能够将手伸到十二楼而不被他发现,定然是十二楼里面有人帮着国师府遮掩!就比如说国师府每个月派人进十二楼这件事,身为皇帝的他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想而知。于是,让楼沾查案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好在,皇帝还记得楼沾只是一个太医,擅长的是治病而不是抽丝剥茧研究案情,一挥手,将大理寺的程少卿派去协助楼沾了。大理寺的程少卿,便是之前负责京里面小姑娘失踪的案子的那个少卿。那个案子查来查去,查出一个豆蔻阁来,在荀错、冉殷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通过御史捅到了金銮殿,这让慕容阑对这位少卿很是看好。只可惜上次豆蔻阁那个案子虽然办得好,却有一个大瑕疵,那就是冤枉了大将军荀错。这让慕容阑没有办法给程少卿加官晋爵。慕容阑这次让程少卿协助楼沾,便是有让程少卿再立一功,好给他一个施展皇恩的借口的意思。等安顿好了之后,慕容阑回了自己的寝宫,安排人给陆汐县主传了密诏,让她过两日务必将季府的五娘子季箬请进陆府……他需得再微服出宫一次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慕容阑的身子便有些发虚,堆积起来的奏折是没有精力看的了,白着一张脸躺在龙床上琢磨上次见季箬的情形。她怎么就能是试药女呢?慕容阑想起来,几年前的时候,试药女是不用遮面的,那个时候他见过试药女的脸,平平无奇。跟上次见到的那张绝色面容完全没有任何的相似。不,也不是没有丁点儿相似,她们的眼睛就像得很。所以在试药女戴上面纱之后,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们会不是同一个人。那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哪个?之前的那个试药女,还是换了之后的这个?慕容阑陷入了回忆里面。之前的那个试药女不但长得平平无奇,性格也很木楞,见了他,除了懂得行礼之外,一句贴心的话都不会讲。甚至,她是惧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