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刺杀
女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被莲圻收入眼底,刚发泄的好心情莫名开始冻结。 原来如此,原来她一直都厌恶他啊。 难道她之前表现出的爱慕都是假的吗?想到这里他莫名的觉得愤怒! 既然敢招惹他,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觉悟。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藏的到底有多深。 少年漂亮的丹凤眼闪过诡异的光芒,他慢条斯理的从新穿戴好衣裳,修长的身影转身,看都不看累得半死的楚倾欢一眼,将她一个人扔在榻上,慢吞吞的离开了军帐。 莲圻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楚倾欢身子缓缓从床榻上起来,望了望不远处还冒着白汽的浴桶,想起少年临走之前眼中诡异的光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快到六月的天,她却觉得异常的寒凉。 将身子蜷缩进温热的水里,暂且驱赶了身体里的寒意。 夜里闲来无事,楚倾欢走在军营里的场地上,身后跟着少年士兵。 军营宽敞的场地上,士兵们围坐在一起闲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之余。 “少将军对少夫人真是宠爱,就算是来军营重地也要将她带上。”一名士兵忽然道。 “这般美貌销魂的女子,少将军能不宠爱嘛。”另外一名士兵接着道。 “怎么个说法?”大伙看这名士兵仿佛知道些什么,纷纷开始八卦起来。 “你们昨天后半夜难道没听到动静?”那位士兵开口道。 “什么动静?”另外一名士兵见他脸上猥琐,感兴趣的问道。 “哎哎……你们都靠过来,我跟你们说……昨夜后半夜我起来出恭,在经过少将军军帐时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那位士兵说道这里又忽然卖起了关子,事关少将军,众士兵们都起了很大的兴趣,一起催促道:“卖什么关子!快说你听见什么了?” “昨儿后半夜,我经过少将军帐外时,正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少夫人那销魂的声音,我当时就已经硬了,足以想象当时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啊……”那名士兵说道最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猥琐。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一个士兵提醒道。 他夜里喝了一点小酒,嘴上就开始没把门,如今经别人提醒,立刻酒醒了三分:“对对对,你们就当我刚才放屁。” 但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总有人要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付出代价! 漆黑的夜色下,皎洁的月光照在楚倾欢面无表情的脸上,她站在离士兵不远的后方,看着他们调笑,将她拿来茶余饭后的笑资,精致的黛眉蹙起,漆黑的眸一片清冷,对旁边站着的少年士兵道:“回去。” 韩将军从场地上经过时,刚好听到了闲言碎语,大声呵斥:“你们这些兔崽子太闲了是不是?现在通通继续cao练两个时辰!老夫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乱嚼舌根的功夫!” 韩将军望着红衣女子婀娜的背影,nongnong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子。 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就已经传到天子秦时漓耳内。 天子的圣旨,很快在第二日的清晨送到军营,圣旨的内容让秦潇即刻赶去宫中。 几日之后,这天沧澜国太子的队伍距离京城还有三百里地,到了夜里郊外的道路上忽然刮起了风,飓风哗哗的刮着,道路上的树木开始飒飒作响,飞沙走石之间迷了众人的眼。 骏马开始嘶鸣,马蹄开始不安蹿动,几个侍卫上去拉住缰绳,但也阻止不了马车开始剧烈晃动。 “怎么回事?”马车里面的太子呵斥。 就在这时,四周开始响起悠扬的笛声,但紧接着,悠扬的笛声忽然一变,变得阴沉且尖锐。 沧澜国派来的侍卫们,开始纷纷痛苦的抱着头,双眼,鼻孔,双耳,嘴巴,开始流出大量鲜血,很快七孔流血而死! “皇兄还是这般容易动怒啊~”莲圻放下唇边的墨玉笛,身穿青玄色长袍从空中飞跃而下,长长的袍子随风摆动。 他 首 s i m i d i z h i . x y z 发 的身边跟着几个千山门的下属。 “是谁这般大胆!”沧澜国太子一把掀开马车帘呵斥。 黑色的长靴踩在落地的树叶上,莲圻缓缓地向他靠近。 沧澜国太子定晴一看,青玄衣少年手持墨玉长笛,长的雌雄莫辩,单手负立间少年身形颀长,少年纤细劲瘦的腰上系着红色腰带,红色的发带随风扬起,太子他揉了揉眼睛,觉得他长得很像那个孽种。 眼看着少年离他越来越近,周身强大的肃杀之气,以及那散发而出的阴寒之气,让太子觉得无比恐惧,他猛地躲进马车里:“你,你是谁!孤,可,可是,沧澜国太子!” 少年慵懒缓慢的步伐,就像是宣判他死亡的倒计时,沧澜国太子吓得瑟瑟发抖,就算是父皇也没这般强大的气场。 “嗯,找的就是沧澜国太子。”莲圻在马车旁停下,懒懒的道。 “有,有什么事吗?”沧澜国太子嘴巴颤抖,结结巴巴。 “让我想想~”莲圻低头做沉思状。 就在沧澜国太子松了一口气之时,只听少年轻飘飘道:“我想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大,大胆,你放……”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像是终于没了耐心,双手转动墨玉长笛,漆黑的夜色下只见寒光一闪而逝! 鲜红的血液,立刻从沧澜国太子的脖子上喷洒而出,马车墙壁上染上血迹斑斑。 沧澜国太子眼珠瞪得像铜铃,身子倒在马车里,气若游丝:“你…到底是谁…” 莲圻拿出白色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细剑上的血迹,那是一把只有一指宽的细剑,坚韧无比可杀人与无形,漆黑的夜里,剑身发出令人寒凉的寒光,少年嗓音阴冷如地狱使者:“在下不才,正是十多年前早已经死了的沧黎幕。” “来人!”莲祈猛地转身。 “殿下。” “将这些尸体送去乱葬岗喂野狗~”莲圻弹了弹衣袍上的血迹,嗓音虽然散漫,却让几个属下全部打起了精气神。 几个属下连忙道:“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