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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沉沉:“待会儿那场戏,我会借位……”“借位?怎么,难道沈老师心软了?”“……”“沈老师不用心软。”阮瞳只挑了挑眉,便想也不想就拒绝,“做演员我也是专业的,沈老师大可以放心来真的。而且您放心,我也会来真的,绝不留情。”她把‘绝不留情’那四个字,咬得极轻,有种拿着羽毛在人心上瘙痒的异样感。沈郁,“……”“随你。”沈郁不再多话,转身离开。他没有错过阮瞳眼底的神色,清亮透彻,这说明她说这句话完全出自真心,看不出一点故意跟他作对和使坏的意思。看到阮瞳的眼神,沈郁才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会在拍戏时因为私人感情心软。是啊,拍戏就该专业,阮瞳说的没错,他不该掺杂别的感情。片刻后,拍摄正式开始。“第一场第一次,啪——”场记打板后,随着翁弘毅导演一声‘A’,拍摄开始。重华殿,这座几个月前还充满欢声笑语、显得生机勃勃的华丽宫殿,如今已是死寂一片的冷清。新帝登基,前朝的一切痕迹都该被抹去,但唯独,新帝留下了这座重华殿。除了宝珠公主秦昭以外的所有前朝皇室都在这两个月内,因为各种莫名的原因或意外病重或身亡。而为了彰显新帝的仁慈包容,也同时为了收拢人心,拉拢一些前朝旧臣。新帝特意将亡国公主秦昭收入后宫,公主仍旧居于重华殿,纳为四妃之一的淑妃。一时间,朝中无不称颂新帝皇恩浩荡、恩重仁义。纳妃圣旨今日早些时候便已送入重华殿中,新帝更是早有言明今日会来公主殿中休憩。但当刚刚从军营回来,还穿着一身寒铁甲胄的战玄推开宫门,看到的却依旧是满殿的冷清。宫殿中,丝毫没有被纳为妃位后的相应装饰,一丝喜气也没有,反而透出一股萧条孤寂。“三宝。”战玄眉目微敛,冷声唤大太监。三宝公公立刻意会,躬身禀告:“今日一早宫里便派人过来,但都被淑妃娘娘赶了出去。听说,淑妃不让装扮……”战玄漆黑的眼微沉,俊美无俦的脸庞便已然笼罩在一片冷戾之中。戾气横生的男人大步流星往内殿走,粗暴踹开内殿门,刚进入光影昏暗的殿内,便看到一抹削瘦单薄的身影撞入眼帘。本该穿上妃嫔服饰喜迎帝王的秦昭,只穿一身玄色素服长袍,青丝以简单的发钗固定,便盈盈弱弱地出现在新帝的视线中。“什么人,胆敢闯入本宫的寝宫。”轻软中透着清冷气息的女声,带着前朝公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气。即便只是最娇弱单薄的身子,也有只可仰视的傲气。男人狭长深邃的黑眸不受控地微眯了一下,听到这个声音,战玄眼底的戾气更重了。“淑妃,见了朕还不下跪叩拜。”战玄毫无怜惜之意,甚至还报复性地想看着这位备受宠爱的皇室公主臣服在自己身下。他大步上前,傲立于秦昭几步以外,垂眸藐视这位清丽绝艳的前朝公主。秦昭第一眼,并未认出眼前身穿寒铁甲胄,浑身弑杀戾气的男人就是当朝新帝。毕竟,以她的阅历,皇帝就该身着帝王服饰,矜贵而高雅。只怔愣半晌,秦昭娇艳无双的脸便冷了下来,她将脸别到一旁,冷哼,“乱臣贼子,也配本宫一拜。”眉眼间的不屑和傲气,几乎要溢出屏幕。镜头后的翁弘毅导演捕捉到这一个特写,充满惊喜。宝珠话音刚落,战玄便已上前,一把扣住她柔弱的手腕。她瘦小纤细的身子,被男人拉扯地跌靠在他身前,巨大的疼痛从手腕传来,让自幼便娇生惯养的公主疼得咬紧了舌尖,才不至于溢出求饶。“哼,一个亡国公主,也配在朕面前自称本宫。宝珠,你信不信,朕能杀了你。”一字一句,冰冷残酷,这是上位者藐视所有弱小生物时的无情。秦昭:“杀了本宫又如何……就算杀了本宫,你在本宫心中也不过永远是个下等人。想让本宫对你下跪,休想。”“你……”战玄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用力掐住她的脖颈。那么纤细的脖颈,血脉在瓷白的皮肤下透出青色,以他的力道,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让这个娇弱的公主消香玉损。但,就算杀了她又能怎样。只是让她解脱罢了。“朕不会杀你。”他松开桎梏,将她抛在一旁的软塌上。“朕要用另外一种方式征服你,要你臣服于朕,要你和其他女人一样在这后宫中磋磨。那些你看不上的女人,你只配和她们争宠。”话落,他高大的身躯倾身压了过去,公主身上为了前朝皇帝守孝的玄色素衣被他扯落。他身上的玄铁甲胄,也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房间里传来公主带着哭腔的喊叫,可是从前那些守护她的随侍却早已躲了起来,只有三宝公公贴心地为帝王关上殿门,带人守在外头。这一段床戏,并没有详细拍摄,当沈郁将阮瞳压下的时候翁弘毅导演便喊了“咔”。然后单独拍了三宝公公的动作,又拍了殿内散落一地的衣物。接着再拍了殿外尽责守候的三宝等人和公主原先随侍躲在偏殿,听着公主哭喊瑟瑟发抖的对比画面。一段时间休息后,今日的重头戏终于要开演。翁导接下来要拍公主和新帝在床戏过后,一段对峙。“A——”殿内,狼藉一片。秦昭乌黑的长发已完全散落,她的脖颈和肩膀上全是暧昧的红痕,是男人毫不留情留下的烙印。宝珠紧紧裹着被撕破的长袍,沉重的玄色衬得她一身雪肤更加动人。这样的公主,至少是让战玄满意的。在欢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