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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眠玫瑰:【许医生。】未眠玫瑰:【虽然但是……】未眠玫瑰:【我还可以请你吃饭吗?】发完消息,她把手机一扔,双手掩面。太卑微了呜。处于弱势一方实在是太惨了。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响。时眠不死心,伸手去捞手机,上面十分安静。聊天页面还显示着她发出去的消息。她盯着页面看,突然有点儿难过,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大块,沉沉地掉进深渊。时眠吸了吸鼻子。好想哭啊。哭自己摸不透许言深的心思,哭自己的卑微和弱势。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刚想放下手机去睡觉。聊天页面上端却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时眠,顿时一个激灵,像是触电了般。她立刻坐起身,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等待消息发过来。大概十秒后。许言深:【明天见一面吧。】时眠愣住,有些摸不透,反应不过来:【啊?】这次,消息很快发过来。许言深:【把话说清楚。】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鸭!!!今天双!更!还有一更在晚上九点!!!看在窝双更的份上,请用留言砸死窝叭!!!!☆、吃吃吃把话说清楚……这句话,落在时眠耳中。无疑就是,宣布死刑。实在是太可怕了。“你别这么想啊。”顾明希一边啃着苹果,口齿不清地说,“也有可能是答应做你男朋友了。”时眠看着视频那端的人,目光幽怨:“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顾明希认真地想了想,说:“4.95%吧。”时眠:“……”她恼怒地开口:“连0.05%都不给我!”顾明希嘿嘿笑了两声,“那你打算咋办呀?”时眠摇头,说:“我很想咕了这次……”“放鸽子?”顾明希睁圆了眼。时眠轻轻点头。顾明希有些一言难尽:“你要是放他鸽子,那你们可真就没可能了。”时眠的五官一下子垮了,哭丧着脸:“可我也不想去送人头啊。”顾明希啧了啧,安慰道:“淡定。不过是被拒绝而已,你又不是没被拒过。”“……”顾明希突然反应过来:“都这么有经验了还害怕,不应该啊。”时眠缓缓咽下一股从胸腔内腾起的闷气,挤出一丝笑:“谢谢您满怀善意和真诚的劝导。jiejie再见,祝您睡个好觉。”关了灯,厚重的窗帘挡住落地窗外的点点亮光,室内一片漆黑。时眠辗转反侧,抱着玩偶翻来覆去,从床左边滚到床右边,耳边飘荡着关视频前顾明希的话。“退缩就真的没机会了,硬着头皮面对还有一丝希望。也许明天是个惊喜呢?”虽然惊喜的概率是4.95%,但还是上吧。做好决定,时眠像是松了口气,她狠狠闭眼,睡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她和许言深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就是离她家很近的咖啡馆。时眠一上午都心慌不安,甚至忘记了昨晚和傅耀年的不欢而散,跑去问他:“我这个妆漂亮吗?”傅耀年掀起眼帘,懒懒看了下就垂下眼,“挺好。”时眠手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双手捧着脸,眼睛漆黑澄亮,“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假设我是和你告白的,你本来想拒绝我,但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会不会眼前一亮然后回心转意?”傅耀年:“……?”他仿佛看什么似的,皱眉头,盯着时眠。甚至食指抵着下巴,在思考她哪里出了问题。时眠从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看出两个大字:有!病!“你是化妆。”傅耀年耐着性子,说。“不是整容。”-今天温度还是很低。天色阴沉,大片厚重的灰色的云团,似乎藏满了雨。空荡的街道风卷着枯叶旋起,萧瑟,又格外寂寥。风刮来的声音显得很嚣张,路上没几个行人,只有车辆呼啸而过。星幸咖啡馆很近,时眠没让司机送,也没搭车,戴上围巾帽子就出门了。被风刮了十来分钟,时眠来到星幸,推开门进来,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她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会儿,然而还是和昨天一样,许言深坐在最里边靠窗的座位上,在等她。和昨天不同的是,时眠笑不出来。她沉了沉呼吸,走过去摘下围巾,脱下大衣,坐下时轻轻扯了下嘴角,勉强挤出微笑:“许医生。”许言深淡淡应了声,敛下眉眼时,眼睫浓密长翘,在眼睑处落了一层影。他的嗓音低低的,隐隐带着几分疏离:“想吃什么?”时眠点了块小蛋糕,侧头对侍者说了谢谢。等侍者一走,她看向许言深,斟酌着,开门见山:“关于昨晚——”许言深的声音同时响起:“昨天——”两人皆是一顿,话都没再说下去。时眠脸上骤然一热,红着脸,略显局促:“你先说。”许言深调整了下表情,掀起眼帘,目光沉静,直直地对上时眠的视线。沉吟片刻,他说:“昨天在电影院,是我做得不对。当时语气太重了,抱歉。”时眠垂着脑袋,原本打算接受被爱判处终身孤寂的命运,正要小鸡啄米应和打算道歉。刚点了下头,耳朵敏感地捕捉到几个字眼,倏地抬起头:“啊?”“不是。”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确定,“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不是告诉她你别追了追不上的别整天在我面前晃荡烦死了……?许言深无声哂笑,“不止。”“噢。”时眠稍稍放心。她伸手揉了揉耳朵,接着揉耳恭听,表情终于多了一丝生动,“您继续说,我听着。”“关于我是否喜欢你。”许言深一停顿,拿起杯子喝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声音像是被浸润,格外干净清冽,又透着些许温和。时眠心又揪了起来。跟着他的动作,重重地咽了一下。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许言深眼中。许言深眼底漫开浅浅笑意,很快收敛。接着说,语气有些无波无澜:“时眠,你还小——”时眠闻言没忍住,打断他的话:“不小了,我都22了。”打断别人说话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许言深显然没怎么在意。他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像是在陈述一句与他无关的事情:“那你知道我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