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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盛欢现在确定了一件事,就是这一世的夫君情商极低,一遇到跟她有关的事,就像变了个人。她不能再指望他能像温君清一样。凌容与听见她最后的那些话,原本暗沉无光,压抑着痛苦的墨眸倏地掠过一抹光芒,而后逐渐澄澈明亮,最后盈满教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的柔情。他几乎同时就意会过来,小姑娘还是关心自己的,只是她在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好。”他低低道。眼中渐渐带上一点笑意,唇角抑制不住的翘起,低沉的嗓音温顺乖巧,带着愉悦与幸福。他的欢欢关心他。她没有讨厌他。凌容与光是这么想,心脏就不受控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全身像浸泡在温暖的湖水一般。少年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层温柔笑意,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现下的笑容有多么地纯粹,有多么地简单。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如前世他的每个笑容那般,爽朗而单纯,偶尔略带羞涩,却都让人忍不住地想随他勾起嘴角,跟着会心一笑。盛欢见他应好却迟迟不放开自己,感到奇怪,想要再开口催促,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被打横抱起。“……殿下这是做什么!”盛欢双腮蓦地一红,咬唇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抬手环抱住少年脖颈。她的声音娇柔,甜如浸蜜,轻轻划过耳畔,便教人筋骨酥.软,欲罢不能。凌容与喉结禁不住滑动了一下,浅色的唇轻抿,眸光一瞬间暗沉无比。“喝药。”“???”盛欢美目微睁,眼睫眨得飞快,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疑惑。凌容与微垂墨眸,看着怀中脸儿红红的小姑娘,心里既温软又熨帖。尽管盛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单纯地眨着眼,困惑地看着他,便觉难以自持。凌容与忍不住低下头,脸颊相贴,与她耳鬓厮磨。像只撒娇讨抱的大猫。“孤想亲你。”他声音低哑,慵懒而勾人心魄。细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宛若羽毛般挠过她的心尖。盛欢心跳忽地紊乱,脸颊不受控的热了起来。“殿下方才答应我要喝药的。”她一阵无语,忍不住用眼尾斜乜了凌容与一下。药都还没喝,就张嘴说想亲。她的夫君这一世果然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盛欢眼中分明只有不可置信与无奈,落在凌容与眼里,却只觉得少女的一双桃花眸含羞带嗔,精致漂亮的脸蛋极为好看,惑人心弦。凌容与点头,抱着人在桌案旁的椅子落了座。他整调了下怀里的小姑娘,让她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喂孤喝。”凌容与道,“好不好?”声音里除了带着一点极淡的笑意,还有微不可察的恳求。盛欢被他牢牢扣在怀中,原想开口拒绝,却在目光掠过少年泛红的耳根时,微微一愣。“不喂,殿下自己喝。”盛欢嗔怒道,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耳尖却也跟着少年通红一片。“好。”凌容与连声低笑,将怀中的人儿调整了下位置,从后抱住她,下颚抵在她肩上。又侧头亲了亲她微红的耳根,才坐直身,端起早就被放凉的药碗,面不改色,一饮而尽。“明日孤会陪你一起回门。”凌容与将空碗置在一旁,“回门之后,你若还有想去哪儿现在就跟孤说,孤可为你安排一切。”听到回门,盛欢想起了一件事,但她此时被凌容与抱在怀中,实在不好谈话。“殿下先放我下来。”凌容与:“孤不想放。”舍不得放。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执拗,虽然语气并不强硬,却依旧恼人的很。“……”盛欢一噎,不说话了。扭过头去,不想理他。书房烛火缓缓地燃烧着,微微跳动,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凌容与见她又变得跟昨日一样,心头一空,面色瞬间白了几分,烦乱感再次涌上。想强硬地挑起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脑袋,让两人的鼻息亲昵地缠.绕在一块。想看她霞飞双颊的羞涩模样,捏着她下颌,霸道地垂首吻住她,将那粉.嫩温软的唇瓣肆意掠夺,舔.舐勾描。想撬开她的贝齿,从浅入深,辗转允吻,像以前那般交换彼此的温热与清甜。可一旦他这么做,她肯定又会生气,跑去偏殿睡,对他冷漠又生疏。光是如此想象,凌容与便觉痛苦得透不过气来。他抬手,将小姑娘垂落于脸庞的几繓发丝,塞至她小巧白皙的耳朵后。凌容与静静的看着盛欢细致动人的侧脸,眸色翻涌,沉吟片刻,终是无奈败下阵来:“那你得先答应孤,不许说到一半又要离开。”盛欢见他愿意退让,不再不管不顾地强迫她,嘴角微扬,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只要殿下不要再对我乱来,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想走呢。”她的声音仅是带上一点极轻的笑意,凌容与便觉有一股烫人的暖流淌过心口。凌容与垂眸,手掌轻轻抚过她不盈一握的纤细楚腰,恋恋不舍的摸了几下,才终于松手将人放了下去。“明日回门之后,我还想再去盛宅一趟。”盛欢道。凌容与听见她要去盛宅,眉眼间的笑意顿时淡了不少。“盛泽目前人在狱中。”“我知道,”盛欢也不藏着拽着,“这件事我托兄长探查过,我是想见阿……盛煊一面,有些话想问他。”盛欢对盛煊的感情很杂复,虽然他骗了她,可知道真相时盛煊年纪也不过十岁上下,他又能如何。思及此,盛欢顿了下,恍然大悟明白为何盛煊会在十岁时突然说想考状元。大概就是这一世听见盛泽的酒醉之言,才会深深觉得对不起她,才会说想连中三元,给她抬身份,让她日后谈门好亲事。可她记得前世盛煊从未有过考状元的念头,前世的盛煊对念书并没有兴趣,他跟盛父一样喜欢经商,所以前世盛煊未曾上过经,不曾中过状元,更别提当太子侍读。难道盛煊前世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跟她一样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而这一世盛父不知为何突然酒后吐真言,盛煊才会起了上京赶考的念头。盛欢越想越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否则无法解释为何这一世的盛煊突然说要从官。想起前世到死前都拼命保护着她的盛煊,盛欢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红。她应该恨这个帮着盛父欺瞒自己的人,可她却恨不起来,她永远记得前世盛煊义无反顾,回头拦住杀手的决绝。“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