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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盛欢已经累得睁不开眼,闭眼低声嘟囔:“阿兄真傻,这是在引鸩止渴。”没多久就在少年怀中沉沉睡去。凌容与却没有随着她一块入睡,反而是恋恋不舍的摸着她的脸颊,垂眸盯着她又看了近一个时辰,似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直到最后撑不住疲惫与困意,少年才不情不愿的睡了过去。……翌日。凌容与一早就被景成帝叫了过去。裴皇后生辰宴一过,景成帝便开始不留余地的清理永安侯一脉。当初永安侯贪污的人证与物证皆由凌容与提供,并因刑部尚书牵涉其中,景成帝下令,要凌容与亲自审理永安侯一案,牧逸春从旁辅之。而盛欢因昨夜被折腾得狠,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待如意替她洗漱更衣完,才知道自己兄长原来已候在大厅许久。赵杰进了太医院后,盛欢的身子便转由他来调理。裴皇后原不赞同,毕竟何太医擅长妇科,赵杰却不擅长,可凌容与却异常坚持。凌容与对于盛欢的事素来小心翼翼,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他无法全然信任,只相信赵杰一个。盛欢来到大厅时,见到兄长,面上尽是歉意。赵杰却毫不介意,素来冰冷面无表情的俊容,甚至透着一丝愉悦。盛欢细想了下,立刻猜到他为何如此,不由得失笑道:“兄长能光明正大的去长乐宫陪伴公主就这么开心?”赵杰沉默不语,却也没有反驳。可那黑眸里的笑意与喜悦却是掩不住。盛欢知道兄长这是默认了。“兄长若是喜欢公主,就要主动一点,不能总是让公主主动。”虽然她觉得盛煊可怜,可既然清河与赵杰两情相悦,与其拆散一对有情人,不如多教赵杰如何追公主比较快。“嗯。”赵杰沉沉应了声,随后一如往常地替她诊脉。盛欢自知道永安侯接近牧婉清是别有心机之后,便容易反胃呕吐。她虽然按赵杰开的帖服药,但大概这种反胃大概是心理因素的关系,所以成效一直不大。赵杰虽然一度怀疑盛欢恶心可能是有喜了,可是她与凌容与才好上不到一个月,按日子推算却又不像。他也曾请何太医过来一同会诊过,何太医也说太子妃一切正常,并非喜脉。赵杰这才确定,永安侯为了报仇接近母亲一事,对盛欢的影响有多深。若非盛欢现在已经嫁做人.妇,成了太子妃,要是她未婚,恐怕一辈子都不愿嫁人。赵杰想起凌容与在他与盛欢大婚之际,交待他做的那些事,心中又是一阵犹豫与挣扎。京城之中没有后院又未曾有过通房丫鬟的儿郎其实并不多,就算有,身份地位也远远不符凌容与开出的标准。而符合条件的几个勋贵子弟,却又大都有过通房丫鬟。就连当初追求过盛欢的宁绍,也是有过通房丫鬟的,这京城前程看好却又身边无人的青年,赵杰查来查去,就只查到了盛煊一个。盛煊心系清河公主,又是盛欢曾经的兄长,总不能让凌容与安排他们俩在一块。赵杰把完脉却迟迟没有告退,盛欢不禁觉得奇怪。见他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以为他是想开口请教自己如何追求清河,又开不了口,盛欢不禁笑眼盈盈,主动传授几招追求姑娘的技巧。赵杰见meimei明与盛煊曾当了数十年的兄妹,却未偏坦于他,反而热心的教他如何追求清河,本就复杂的心情登时又复杂不少。赵杰沉默许久,盛欢见状也不急着要他开口,只是让如意拿来刺绣工具,继续绣起之前未完的荷包。之前凌容与总是待在东宫和她腻在一块,就连想绣个荷包都困难重重。现在凌容与好不容易去忙正事,她自然不可错过这宝贵的时间。“兄长可千万不能跟太子说我在绣荷包的事。”盛欢吩咐完如意后,转头交待起赵杰。“为何不能让太子知晓?”赵杰问。盛欢抿唇一笑,“我想偷偷给他一个惊喜。”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那如花朵般明媚的脸庞,也跟着泛着甜蜜而幸福的笑意。赵杰见meimei虽与太子刚大婚不久,可却已对他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原就微蹙的眉头不禁拧得更紧。盛欢误以为他皱眉是不知赠荷包的涵意,羞.涩解释:“荷包素来为定情信物,若是妻子送给自己夫君佩戴,更有夫妻恩爱、永不分离之意。”“兄长也可以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送给公主定情。”内心天人交战许久的赵杰,在听见盛欢的句永不分离,又见她脸上泛满甜滋滋的笑容,终于决定不再替太子隐瞒他即将不久于人世的事。赵杰忽然就明白过来,就算凌容与真的不在,盛欢也不会想改嫁他人。他的meimei一心只想与太子白首偕老,若什么都不知道,不止过于可怜,对她也不公平。作者有话要说: 凌容与:赵杰跟孤有仇?居然三番两次出卖孤。凌容与:这世上最不可信的果然就是兄弟!凌容与:欢欢你听孤解释,不是那样的……盛欢:呵:).24小时评论掉红包.☆、第56章第五十六章赵杰肃容道:“臣有一事想与太子妃禀报,请太子妃屏退左右。”此时盛欢绝色精致的眉眼微微低垂,双手正灵巧地在准备做成荷包的布上飞针走线,针线相连间,动作娴熟,神态专注。听见赵杰的话,她停下手中动作,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大厅内,就只剩赵家兄妹二人。盛欢原本还以为是兄长终于不再害羞,鼓起勇气想讨论清河公主的事,没想到赵杰一开口,却是凌容与。“太子妃之前曾问过臣,太子殿下是不是时日不多,”赵杰语带歉意,“当时臣欺瞒了您。”盛欢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兄长,捏在手里的细针,在激.动之间意外扎向另一只手指。豆大的血珠立刻自嫩如水葱的指尖上冒出。赵杰皱紧眉头,“臣先替太子妃包扎,是臣鲁莽,忘了先请您放下手中针线。”“无妨,”盛欢将刺绣具器胡乱放置一旁,仿佛感觉不到指尖的疼般,继续追问,“兄长方才的话为何意?太子时日不多,是指还剩多少时间?”“殿下最近不是不再畏寒?兄长不也说殿下正在好转。”盛欢嘴唇哆嗦,面色微白。“是这样没错,然而太子体内那股不知名的寒气从未完全消散,且殿下不在于您大婚前,就连近日依旧屡屡交待臣一些似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