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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原来这些都是挑给昭明公主的。昭明殿下常居殿中,时日久了难免太枯乏。宫里头那些个册集早就看完了,前些日子见到昭明时她恰提起,他便答应给她从民间搜罗些有趣的话本子带回去。今儿顺道想起路过,就进来挑了。这些由他亲自带最合适,毕竟不是什么民间书册,宫人都敢往宫里头乱带的。如此说来,二皇子这人心地颇好,待昭明殿下也挺上心。而且听说他一贯淡泊于那些利权,就连个册封也不要的。纪初苓正如是想着,二皇子直言让她也帮忙挑几本。她便仔细去选了几本看着有趣的好给殿下带去解闷。放下书册后纪初苓向他询问了下殿下的近况,二皇子也都笑呵呵地答了。他同昭明殿下有些相似,身上瞧不出几分上位者的架子。“姑娘?”正谈着,阶梯处有脚步声传来,听声是柳素上来寻人了。应该是大哥太久没见找她人影,差柳素来找了。未免大哥担心,纪初苓也就顺势告了退,带柳素下了楼。过了一小会,纪家的人都出了铺子。郑彦指尖挠着白猫脑袋,从二楼窗子向外看着他们离开。笑没了的一双眼微微睁开了些。纪初苓下了楼,见大哥书册都已挑好,也就打道回府了。只回去的途中,她发现大哥手里多了块成色上佳的玉石。大哥何时竟还去了边上的玉石铺子。“你买这个做什么?”纪郴递给她看,笑问:“觉着好看吗?”她点点头。玉石晶莹通透,泛着光泽,瞧着价格不菲。可惜就只是块不成规则的石头,若雕琢朵花什么的出来,应当更好。纪郴见她看完了,就收了回来:“现在还不能给你。”纪初苓眨眨眼:“嗯?”那也就是给她的?纪郴看眼这个犯迷糊的meimei,揉了下她脑袋:“忘了下月什么日子了?”下月什么日子?纪初苓掰了掰指头。啊,可是到她生辰了?纪郴见她才想起,无奈一笑:“等雕好了,生辰那日再给你。”纪初苓顿时心生期待,冲大哥频频点头道:“好啊,那我等着看。”离她生辰还有月余,但被纪郴那么一说,纪初苓就总是耐不住想往青竹院跑,看看大哥到底要给她变出怎样的一朵花来。可偏几次三番的,她都只能捡着玉石沫沫看。一直到她生辰那日,府上开了宴了,她都还没偷瞧到。每回祖父给她办的生辰排场都不小。她以前一个小丫头,也很是喜欢那样热热闹闹的。但如今早变了心境,便央祖父办得简单一些。再说之前那些同她有关无关的事情,已经显得她足够招摇了。虽说这宴办得大小与否并不打紧,可她今日这生辰宴还是同以前的不同。李襄婉那递过帖子了,可她没有来。纪初苓还头一遭给文楚敏递了帖子,文楚敏直接便拒了,回说‘才没兴致来’,最后还偷拣了她爹一支笔送来权当贺礼。真是看得人失笑不已。她还有一张帖子是往侯府那递的,只是最后却只收到了谢萦一封信同生辰贺礼。谢萦言道她有事不便前来,似是要追文凛去如何如何的,信瞧着像仓促写就,没头没尾,字也龙飞凤舞的。至于侯府另一位,则根本就没有搭理。其实那日因为谢远琮她才免于匆匆结果这一世,她还一直没机会同他道谢。递出的帖子好些没来,纪初苓还是有那么些许失落。可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日宁方轶竟来了。她可不记得有给他递过帖子!毕竟宁方轶的名声摆在那,他来了,府上谁都不自觉围着他,就连府上的扫地粗使都在偷偷看他。不知的还当今日是他的生辰宴。纪初苓闹不明白,为何这一世只与宁方轶打了两个照面,他还是对她感了兴趣。每当他欲寻机靠近时,她便早些就躲了。几次下来,宁方轶也已晓得,这才作罢。因大哥不想露面,又有不喜的人在,所以匆匆用完正席后,纪初苓便往青竹院钻。纪郴终于把给他这meimei备的生辰贺礼拿了出来。柳素将包裹好的贺礼送上,纪初苓便迫不及待拆了看,见里头竟是副画卷。展开后,画上春意盎然,嫩枝生芽,娇花吐蕊,不过简单几笔的点缀,仿若成活一般。画正央一名巧笑娇颜的小姑娘,一手执伞,挡去大片落英,另一边纤纤玉手,指尖在胸前绕缠起随风飘散的发丝。纪初苓凝神细瞧着,不由睁大了眼,这画上的人不正是她么。纪郴的笔力好,纸上画如景一般,纪初苓看着自己化做画中人,几分新奇,正心生欢喜,忽然瞧见了画上偏角,一大片树影之中,竟还有一个男子的背影。男子身量高瘦,脊背如松挺立,稳稳地于不远处站立,望着花影里头的姑娘。虽画中只得背影不见表情,却有一腔宠爱之意从画中沁出。纪初苓只一眼,瞬间水汽盈了满眶。她合了画卷,抱上了纪郴:“大哥,杨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大哥知道,所以傻姑娘这是在哭什么?”纪郴无奈地笑话她。纪初苓缓神回来,便觉得自己丢人了,嘴硬道:“没什么,哪哭了。”手上就这么拾着画卷晃来动去,纪初苓这才发现有哪处传来叮叮铃铃的声音。一瞧,画卷的顶上竟挂着两个铃铛。一看色泽材质,不正是之前的那块玉石。纪初苓将其拿下来在手里把玩,声音脆响,令她爱不释手。大哥竟把玉石雕成了相连的两个铃铛,上头还雕有花纹,玲珑小巧,当真精妙绝伦。“喜欢?”纪郴问。“喜欢!”最后天色很晚了,纪初苓才抱着画卷叮叮当当地一路回了自己的琳琅院。又坐院中拿着铃铛玩了会,才让秋露好生收好了。她的院子屋内都堆了好些贺礼。眼下这会,院子里的都已经被搬去小库了。陈嬷嬷刚从小库清点完出来,去做其他收拾了。而秋露见天色已晚,忙去里屋给姑娘整理床枕。内院只剩了纪初苓一人。夜间温凉,纪初苓站了一会就觉得身上凉意浓了,她拢了下裙肩,也正打算进屋去。一低头,却见地上突然出现一道被月色拉得极长的影子。那是个男人的影子!纪初苓一惊之下匆忙回身,待看清跟前人的模样,要喊人来的声音也止在了喉间。谢远琮一身风尘仆仆,袍子也不似往日那般平整,尽是褶皱,眼下更是有着nongnong的青黛色。谢远琮见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