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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哭得撕心裂肺,一齐匆匆赶去。结果就见阿靖他站在meimei的身前,手里抓着蛇在吓唬自家妹子,他们以为meimei被欺负了,顿时怒不可遏,气冲冲地奔过去将妹子护在身后。阿靖也不知这蛇会如此没用,自个先摔下树去,当然也不知会如此巧,正巧就掉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了。见她哭了,阿靖就跳下树来逮住了那蛇,递到她眼前想给她仔细瞧,这蛇早傻了,不可怕的,哪想她却哭得更厉害了。正在这时,后头就突然跑出来两个小男孩,个头稍高了他一点,不仅狠声狠气地冲他吼,一个还上来推了他一下。这一下用了好大的力气,把阿娘给他整理好的漂亮衣裳都给弄皱弄脏了,手还滑了下,他追了老半天的蛇就这么给跑了。阿靖顿时不高兴了,脾气一顶上来,皱起小眉头,那生气看人的小眼神里竟有两分他爹的影子。阮家两个小子被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仍一步不让,说他把他俩的meimei欺负哭了还有理了?阿靖便说自己没欺负。如此带着脾气说的一句,自然解释不清误会,阮家小子也不知道这是误会。阿靖平日里被谁都是捧在手心中,养尊处优,哄着宠着,哪受过这等被诬蔑的委屈,又急又气。阮家小子见他凶巴巴的,怕他还要跑来欺负meimei,就挺着小胸膛往他跟前站了些,阿靖忍不住就还手使劲推了回去。于是两边就这么推推攘攘地扭打了起来。从抓蛇到小女孩哭再到两边吵架,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再复一眨眼,就打起来了。连隐处的两暗卫反应过来都傻了眼。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这……小孩子打架吧?管是不管?这两边慢慢悠悠,晃晃颤颤的,小rou拳头你挥来我挥去,在他们眼里比那女子跳舞还要慢。直到对方一个小公子的鼻子,忽然被小世子一拳打出了血,暗卫才一个哆嗦醒神过来,冲出一手拎一个拖开。原来小孩子打架,也挺吓人的啊……纪初苓听罢还有些怔神,没想短短半日内,竟还出了这么一回事。谢远琮说别看阿靖一脸肿一手青的,阮家的两个儿子可伤得重多了,一个一脸血鼻梁险些被打断了,一个手臂肿成了球,至于阮毅那小女儿,先是被蛇吓了,又见自己两个哥哥跟阿靖打架,受了伤见了血,听说才抱回去就病倒了。拜这小子所赐,阮家三个孩子,这会儿躺下了三个,他听闻赶至,一时都不知该同阮大人说什么好。阮大人还因小世子伤着了,红着眼来赔不是。他忙命人去太医院请了几个太医来,先治伤治病要紧。改明儿还得替这臭小子去赔礼。纪初苓算是知晓远琮怒气从何而来了。她也意外阿靖竟把别家孩子打伤得那么厉害,都是孩子,谁不心疼呢。即便是无意,那也是吓哭人家小姑娘了,当先赔礼道歉才对,可是小家伙受委屈了,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还是先动的手。她觉着阿靖平常顽皮一些,小打小闹都没关系,可君子之德当从小教养,品行断不可歪。更不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气力,去欺压别人。她可不希望阿靖以后是个傲慢不知礼的纨绔子弟。纪初苓拍拍谢远琮手背,将手抽了出来,走到小家伙面前蹲了下去。“痛不痛啊?”纪初苓摸了摸他肿起来的半边脸颊。阿靖之前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紧闭着唇点了点头,后又摇摇头。“阿娘,我不痛,阿娘不要担心。”这孩子。纪初苓擦擦他眼角湿润问:“刚爹爹都跟你说了什么?你有听懂么?”阿靖偷偷瞥了谢远琮一眼,又收回来,重重点了下头:“知道了。阿靖做错事了。”“那你做错什么了?”“打架。”“还有呢?”“莽撞,脾气差,不想后果,没有分寸。”纪初苓一听心里又忍不住乐了,这话这语气,显然是远琮说的,小家伙给复述了一遍。她道:“明明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你爹气的不是你打架,而是气你以强凌弱,欺负人。气你做事前,却没有思虑后果,不懂远瞻,气你被怒气冲了脑袋,不会先想想用别的法子解释化解,不知克己。”阿靖其实听懂了大半,可他仍有委屈,微微嘟了嘟嘴,小声嘀咕道:“可是他们说我欺负他们meimei,我明明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他们也欺负我,还弄皱阿娘给我穿的衣服。”“原本是没有,可现在呢?衣服皱了,掸掸就平了,脏了洗洗就净了。可我的阿靖若控制不了情绪,还被牵着走,那就不讨人喜爱了。”“爹娘平常教你的,书上写的,阿靖聪明,都会背了不是?要是你没动手发怒,将事情说明白了,他们自会向你道歉。阮家的孩子也是好的。这样你不会受伤,他们也不会受伤,你还不会挨你阿爹的骂。你虽小,却也不算很小了。”阿靖沉默不说话了。过了良久,他抬头眨了眨那双大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了纪初苓的袖子,摇了摇:“阿靖知道错在哪里了,下回不会了。阿爹说要先想清楚了,是对的事才能打架……阿娘你别生阿靖的气了,不要不喜欢阿靖。”纪初苓暗笑着斜眸瞥了谢远琮一眼,边拉住了阿靖的小手。小家伙这么一乖软,她强硬起来的心肠立刻就柔成了水。真是拿他没办法。谢远琮则暗中眼皮直抽抽。这小顽头,还含眼泪泡,还撒娇,还故意把青得最厉害的一处摆出来摇个不停,逮到机会就跟苓苓腻,鬼机灵真不少。苓苓没来的时候,小子倔得很,可不是这样的。真后悔刚刚没多骂几句。阿靖偷瞧见娘亲神色松了,就往她怀里扑了进去,蹭着脑袋拱啊拱,趁机撒娇不停。见阿爹走过来了才赶紧钻出来。正巧杨轲也来了,纪初苓就让钟景先带小的去治伤了。房中只剩了两人,纪初苓见他脸还摆着呢,就伸指去戳戳他脸。谢远琮伸手捉了下来。“怎么又板起脸了,不是不气了么。”臭小子在她怀里拱了好几下,他能开心么,那里是属于他的!不过这话当然不可说。他咳了一下,牵起苓苓的手往花园里走。纪初苓笑了笑,由他拉着。“你还教他什么架能打,什么架不能打呢?他能懂么?”那是自然。阿靖定然要懂事知礼知分寸,不能被养成一个无法无天欺负别人的孩子,可也不能成了个任人欺凌打不还手的软包子。“阿靖不如我聪明,当然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