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气力,掉了的那只鞋都顾不得回去捡,低声咒骂燕琅与林氏几句,便叫人搀扶着登上马车,催促着早些回府。

危机当前,她脑子转的也快了:事情已经做下,再翻盘反倒惹人笑话,倒不如就说是自己中了邪,才做出这些混事的,叫陆老太君陪着去负荆请罪,先把影响降到最低。

——那小贱人不给她情面,总不至于不给自己外祖母情面吧?

将这尊大佛抬出来,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高陵侯夫人敲定了主意,恨不能长出翅膀直接飞回去,正巧这日高陵侯没出门,她便先去见了丈夫,将今日之事讲了,又祈求他与自己一道去劝陆老太君。

高陵侯只知道天底下有傻子,却没想到自己身边就睡着一个,现下回头去想,她没脑子抽风,半夜用枕头把自己捂死,真是上天庇佑。

他勃然大怒,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了:“你办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静秋是我的外甥女,我亲妹子的孩子,与你无仇无怨,你怎么能下得了手,编造出这种恶毒的话来?!”

高陵侯夫人早先也挨过林氏两个耳刮子,但女人的气力毕竟跟男人不同,高陵侯这记耳光打下来,直叫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耳朵里更是嗡嗡作响,好半日没缓过神儿来。

高陵侯尤且叫骂不休:“毒妇,愚不可及!”

“我恶毒?”高陵侯夫人回过神来,心底又恨又委屈,含泪怒道:“设计害死沈平佑的难道不是你?沈胤之的死,你难道没份儿?你都不把自己亲外甥放在心上,说害死就害死了,我就是编造几句话,怎么就罪该万死了?!”

高陵侯被人戳破了那层假面,羞恼难掩,抬起一脚踢在她心口,暴怒道:“你还敢胡说!”

高陵侯夫人心口剧痛,脸色骤然白了,捂着痛处艰难的咳嗽几声,半天没缓过来。

他们夫妻俩说话的时候,早就屏退了侍从仆婢,王mama守在外边儿,听见里头动静不对,进去一瞧,心疼的直落泪:“侯爷,夫人固然有错,却也是一片爱子情深啊!再则,现下哪里是追究过错的时候,先过了这一关才是要紧。”

事到如今,高陵侯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即便真把高陵侯夫人一刀杀了,毁掉的名声怕也是换不回来了,还不如及时止损,想法子处置。

他心头实在是恨,再见妻子白着脸,嘴唇都青了,却也略微有些怜惜,叹口气,道:“把她扶起来,与我一道去向老夫人请安。”

高陵侯夫人此刻形容岂是狼狈二字所能形容,嘴唇抖了抖,声音弱不可闻:“容我先去整理仪容……”

“不必了,这样便很好,”高陵侯道:“你若真是容光焕发的取乐,母亲只怕会更生气。”

王mama哭着帮高陵侯夫人擦了擦泪,主仆三人往陆老太君处去,见了人之后,便跪到地上,祈求陆老太君帮着说和。

高陵侯夫人不敢说沈平佑之死与陆家有关,便只说自己不喜沉静秋这个外甥女,不愿叫儿子娶她,这才编造了那些流言出来。

陆老太君听罢,怒的浑身颤抖:“静秋也要唤你一声舅母,你如何做得下这等恶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遭人这般编排,如何还活得下去!”

“我没想过害死静秋,真的没有,”高陵侯夫人膝行几步,抱住陆老太君的腿,哭道:“流言也只是局限于咱们家,根本没传出去,我只想搅和掉这桩婚事,没想要害死静秋啊!”

高陵侯面有愠色,假意怒视她一眼之后,却还是劝道:“母亲,她做下这等事,死不足惜,可陆家的名声呢?陆家的儿孙们呢?难道叫他们也跟着,被人戳脊梁骨?”

他神情中显现出几分羞惭,叩头求道:“虽然丢脸,但我也顾不得了,求母亲登门去见见静秋,好歹……将这事儿遮掩过去吧。”

“你们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叫我舍了老脸去说和!”

陆老太君又是气恨,又是痛心,顾及着满门儿孙,却也只得应声:“罢了罢了,只盼今日之后,静秋消了气,不然,唉……”

高陵侯夫妇见她应允,心底暗松口气,连声称谢,却听外边儿仆婢前来回禀:“老夫人,镇国公府差人来送东西,搁下就走了。”

陆老太君听得眉头一跳:“是什么?”

“……”那仆婢为之一顿,声音也小了:“是,是夫人今天离开时,跑掉的那只鞋。”

高陵侯夫妇的脸一起绿了。

“这就是真的恨上了!”陆老太君瞪了儿子儿媳一眼,怒道:“你们做下的好事!”

高陵侯夫人被训得不敢抬头,高陵侯近前去搀扶住母亲手臂,低声道:“此事宜早不宜晚,咱们早些过去……”

“叫人送份厚礼过去,至于请罪,还是明日再去吧,”陆老太君叹口气,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道:“既说是中了邪,哪有刚回来就好了的,还是明日再行登门,解释清楚吧。”

高陵侯也只能说好。

……

第二日清晨,燕琅起个大早,梳妆打扮之后,便往前厅去与林氏一道用早膳,吃饱喝足之后,等待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戏。

很早就有前来吊唁的宾客了,林氏与燕琅照旧前去接待,略微说了会儿话,却听仆从禀报,道是陆家老太君与高陵侯夫妇来了。

林氏脸上明显的展露不快之色,燕琅的眉头也蹙起来了,宾客们都听闻了昨日那一场惊天闹剧,隐约猜到陆家人今日是来做什么的,悄悄对是一眼,神情会意。

林氏看了继女一眼,按照剧本安排,叹口气,无奈道:“请他们进来吧。”

一日不见,高陵侯夫人憔悴许多,眼下青黑,双目无神,眼角的纹路似乎都深了点。

燕琅恍若未见,神情复杂的看了陆老太君与高陵侯一眼,到底还是近前去行礼,道个万福。

陆老太君一把拉住她的手,怜惜的垂泪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此事是你舅母对不住你,也是你舅舅和外祖母对不住你……”

燕琅勉强一笑,那笑容里是善意的体贴与宽容:“不关外祖母和舅舅的事,我明白的。”

“你舅母昏了头,竟坐下这等恶事,我与你舅舅听闻,也是气个半死,”陆老太君拉住她的手不放,道:“可静秋,你舅母从前如何待你,你是最明白不过的了,为何忽然如此,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燕琅神情中显露出一抹惊色,怜悯中带着几分勉慰:“外祖母,难道说……你和舅舅都知道了?”

陆老太君见她这般反应,倒像是已经得知答案一般,心下微觉诧异,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高陵侯见状,心底也有些不安,只是见她肯就坡下驴,便顺势应了:“你舅母她糊涂啊,做出这等事来,我几乎都无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