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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这三个大字,傅加林有些愣怔。铃声一直在响。林以青:“加林,怎么还不接电话?”傅加林回过神来,解释道:“哦,刚才想打完喷嚏再接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出来。”她按下绿色接通键,放在耳边,轻声道:“喂?”“赶快下来。”傅加林一愣:“啊?”霍弋卜补充道:“我已经到你宿舍楼下,接你去看医生。”傅加林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怦怦直跳。她不确定地问:“你在我们学校宿舍楼下,现在?”“对,下来时穿厚点。”挂断电话后,傅加林脑子一直是懵的。舍友见傅加林从行李箱中翻出去年冬天的围巾,在镜子前缠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李萌萌在床上探过头,问:“你要出去啊?”傅加林回头,笑颜盈盈:“对啊,出去看医生。”她说完就推门出去了。李萌萌和林以青目光相对,不约而同道:“她不是说明天看医生的吗?”“应该有人在下面等她吧,刚才她在电话里这么说的。”刚回来不久的王文婧,罕见地加入话题之中。李萌萌长叹一声:“唉,爱情的魔力真强大。”傅加林穿着驼色呢子大衣,黑色打底裤,驼色马丁靴,她扎着长长的后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子到脖子这部分都被围巾缠住了。下楼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大风一直往身体里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实在太冷了。这天气,出门靠勇气啊。宿舍楼下大厅,厚重的棉帘被吹得飞起,打向旁边的玻璃。到了一楼,拐了一个角,过堂风迅速朝自己吹过来,衣角纷飞,寒冷的风往额头上胡乱地吹。傅加林拍了拍额头,真凉啊。走出宿舍,就见霍弋卜在冷风中站着,他穿着驼色毛呢连帽修身风衣,里面搭着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裤子,和衣服同色系的马丁靴。整个人看起来挺洋气的嘛!傅加林赶紧走过去,问:“不冷吗?怎么不去里面等着?”霍弋卜没回,看到她身上的装束,眉毛皱得更紧了。“穿这么少不冷吗?”从神情,语气可以知道他貌似很生气。傅加林一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呢子大衣,毛衣,保暖裤,在这个季节不是都这样穿的?傅加林的呢子大衣还好有帽子,霍弋卜上前摘掉她的围巾,将帽子扣到她头上,围巾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露出她一双眼睛。霍弋卜带着她往学校后门走,她宿舍楼离后门挺近的,只需步行四五分钟。坐进车里,车里还残留着热气,傅加林将帽子摘掉。霍弋卜启动车子离开。路上,他说:“不是让你穿厚点出来?就围了一条围巾出来,没有帽子吗?”傅加林无辜道:“我没有戴帽子的习惯,所以也没有帽子,口罩今年还没买新的,衣服嘛,还没下雪,我总不能现在就裹着羽绒服出来吧,再说了,你不也穿得和我差不多。”而且还有点像情侣装。“没下雪就不能穿羽绒服?”“对啊。”傅加林总想着,没下雪就证明冬天还没来,不适合穿太厚。霍弋卜没和她争论,沉默着往诊所开。青安大学附近有个诊所,霍弋卜开车过来时正好经过那里。大概有五分钟的路程,车子一停,傅加林透过窗户看到诊所里面亮着灯。霍弋卜已经熄火下车,傅加林也开门下去,还没站稳,霍弋卜走到她旁边替她将帽子重新扣上去。傅加林有些无奈。这个诊所的医生是位老人,年龄大概五六十左右。霍弋卜客气地说:“医生,她有点感冒,您给看看。”医生看向傅加林,问她:“流鼻涕吗?”傅加林如实回答:“不流鼻涕,嗓子也不疼,就是一直打喷嚏。”医生说:“感冒初期,多喝点水,穿厚点。”医生剪了两包感康,并语重心长道:“一天两次,一次一片。”傅加林乖巧地将药拿进手里,准备掏包付钱,谁知霍弋卜手快地递给医生一张十块钱。如此,她没有再掏钱,只是一直攥在手心里。坐进车里,傅加林说:“刚才的药费是五块钱,我包里正好有五块,给你。”他们现在只是朋友,理论上霍弋卜是不该掏这钱的。霍弋卜看了眼她手中的五块钱,说道:“只是五块钱,不用给我。”傅加林却说:“五块钱也是钱,我不想欠别人。”霍弋卜没接。傅加林索性将五块钱放进车内储物盒里。回学校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在车子停到学校后门,傅加林没有立刻下车,一脸沉思。霍弋卜很意外,提醒她:“学校到了。”傅加林侧眸看向他,问出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今天你为什么会来?”霍弋卜看她,薄唇紧抿,眼里深沉如大海,看不透。“霍弋卜。”傅加林从未这么直呼其名地叫过他,还有这么严肃的看着他。只见她轻轻一笑:“知道我感冒没吃药,为什么亲自开车来学校接我去拿药?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啊,而且还是好久没怎么联系的那种。”最后一句傅加林好像有一点点的埋怨。霍弋卜还是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只有点点灯光的学校。傅加林有点沉不住气了:“从谢伊那天见你,一切就有些不一样了,你喜欢的人是谢伊吗?你们好久就认识了?”谢伊说他们认识好久了。霍弋卜转头看她,终于出声:“她是这么跟你说的?我喜欢的人是她?”最后一句带着一丝讽笑的意味。“我猜的。”傅加林看着他的脸色问:“难道不是?”霍弋卜说:“当然不是。”傅加林突然间轻松了,好像卸下了心头的包袱。她说:“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亲自来学校接我去买药?你对待朋友都是这样关心备至吗?”霍弋卜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听过这个曲子吗?”傅加林一愣:“什么?”霍弋卜口中哼着调子,很怪异的一种曲子,不像这个时代有的曲子。曲子的节奏明明很欢快,傅加林却听得鼻尖酸涩。一分钟后,霍弋卜问:“熟悉吗?”傅加林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实话实说:“第一次听。”闻言,霍弋卜有点失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