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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酋与美妻】(上)初探桃源

    作者:Assistant

    2021年8月12日

    字数:31,284字

    上篇:初探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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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沙漠的危险旅程,进入一个情欲的世界……

    公司派陆文青前往中东,他要与当地的土著达成一项交易,他不知道他的婚姻即将完全改变。他的妻子——夏露一直比他拥有更多的欲望。在美丽、荒蛮的沙漠,他的妻子终于找到一个能满足她需要的男人。

    流寇绑架了文青和夏露,两人被带到大酋长面前。夫妇二人发现自己投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酋长当即就为夏露的美貌所倾倒,视之为珍宝,并开始追求的她。夏露很快就被酋长粗犷而强悍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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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画面再次出现在夏露的梦中。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几周前,丈夫将旅程和目的地告诉夏露后,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这幅画,只不过今晚的梦境比平常更加真实。

    当夏露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是在叔叔书房中的书籍中无意中第一次看到幅画。他的父母和亲戚往往有背后认为她的叔叔,是一个独来独往而坠落男人。不过作为小女孩的夏洛却为他所吸引。每次到访他家时,她都会偷偷避开大家,好奇地走上楼梯看看能否发现叔叔的奇巧异物。

    碰巧,又有机会了。

    一本厚在的书摊开放在书房宽大的橡木书桌上,光滑页面上印着彩色的插画。书的封面用精美的皮革制作,似乎包裹着神秘而隐晦的内容,她曾经见过这本书,但并没有太过在意。

    这是一幅风格奇幻的图画,充满了种种不合于世俗的疑问。远东风情的奴隶市场中,摆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戴着奶油色头巾的男人皮肤黝黑,他们穿着亮丽的丝绸和金色珠宝,行走在尘土飞扬的街道。

    奇特的商人、繁乱的市集吸引了夏露的目光和思想。市集出售的物品竟然是女人,她看到后不禁心跳加速。

    她们不单止是女人,而是白种女人,这些女人看上去像她mama,夏露想或许自己长大后也是这样子。她们无精打采地躺坐在集市各处,有的戴着手镣,有的戴着颈圈,还有些身上绑着丝绳。她们都赤身裸体,她们的rufang画得栩栩如生,细腻的笔法在雪白rufang的顶端熟练地画上粉色的乳尖。

    夏露还记得当时自己睁大双眼,盯着女人双腿之间的位置,慢慢地身体越来越靠近书页,直至鼻子差点碰到光滑的页面。

    之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夏露喘着气抬起头,她的双颊通红。

    叔叔留着灰色的大胡子,正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她;不过,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谅解。夏露是不应该偷看这幅图,但她也清楚,叔叔本身也不应该将这幅画摆在这里。他们彼此无语,谁也不愿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叔叔走过来,砰的一声把书合上,然后将夏露带离房间。

    “走,夏露。有些东西是不适合年轻女人看的。”

    但无可改变的是夏露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幅画。没什么也能使她忘记画中的影像。夏露的思想就像肥沃的沃土,种子在那里生根发芽。在她的整个青年时期,甚至到成年早期,这个画像一直困扰着她。

    当夏露第一次触碰自己私密的部位,第一次发现那种自我的快乐时,脑海中就浮现的那记忆中的图画。当想到自己最终的婚姻;当有那些陌生的外国男人回首看她时的表情;当她开始考虑与男性亲密接触时,这种幻想就在她内心泛起波澜。

    当然,只能是一个幻想,还可能怎样呢?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幻想之中,仅此而已。她明白这些插画的真相,它们不是真实的文献,只是寓言作品,只是想刺激读者的原始欲望。

    并不是现实。

    但是在夏露的记忆中,在她的思想中,这是真实的。还有在她的梦中……

    夏露蒙蒙胧胧地进入梦中,她身处奴隶集市,衣服被剥得精光,身体裸露在众人前眼。手腕和脚踝被丝绳绑着,她抬起头看到那双闪烁的黑眼睛,他是中东人、或许是苏丹或许商贾,他的黑胡子上了蜡和他眼睛一样闪烁,因为他正在鉴赏她成熟的身体。

    夏露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绳索,她低声哭起来。他伸出一只手,黑色的指尖在抚摸她的皮肤,顺着她的身体移动,托着她成熟的rufang感受那重量,掠过她丰满和充满女人诱惑的rou臀曲线;然后,慢慢地移到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身体在颤抖,禁不住呻吟起来夹紧双腿,这样只能会将他的手指夹得更紧。他在说话,奇特的口音在听来很古古怪怪,带着异国情调,令人着迷。的确,她几乎为他所陶醉,为他所诱惑。

    他在和她说话,但夏露听不懂他说什么,迷朦胧的梦,她明白他在示意她张开双腿。夏露满脸羞红,紧夹双膝。“啪”!男人打了个响指,从黑暗中跳出两只粗壮的怪兽,分别站在她的两边。两都巨大的怪物,全身漆黑,戴着金耳环,肌rou鼓胀。它们各抓住夏露的一条腿,轻松地把将她的双腿分开,他们的力量使她无以反抗。

    “不要!不要!”她在呻吟,不过她脑子里却希望它们这样对待她!

    陌生的黑人苏丹脸露微笑,他抓住夏露的手,慢慢地将她的放到他飘逸的外衣下

    ,将玉手引向……

    船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夏露吓了一跳,差点从小床上滚了下来,她醒了过来,不停地喘气。

    夏露静静地躺在床上。

    夏露的身体都被床单包裹,床单紧紧地缠着她的四肢,就如梦中的缎子一样把她缠紧。她两颊绯红,气喘吁吁。

    夏露满脸通红,不久才地意识到大腿之间有一种暖热的感觉。当挪动双腿,轻轻地把双腿夹夹紧时,她听到了湿润的花瓣地并拢时磨弄的声音。夏露浑身香汗,仿佛她是个初次发现rou体欢愉的小姑娘。夏露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内裤地贴在rou缝上,她用手掩住羞耻的脸孔。

    主啊,我在想什么?

    这个梦境,这幅画。从夏露在叔叔的书房里看到这幅画的那天起,幻想就一直跟随着她,如影相随。

    “你醒了。”

    她丈夫的声音,他语调平淡,可以知道他是不可能了解夏露睡梦中的景况。

    “我……我是……?你醒了很久吗,老公?”夏露问,由于突然醒来,一时还有点混乱。夏露觉得是自己的身体需要而产生这种绮梦,但她明白丈夫是不会满足她这种需要的。她的丈夫,文青有不错的人品和许多优点,但满足她性欲的能力和意愿在不属其中。

    夏露在过去几年里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悲哀的事实。

    “我差点把你吵醒,”他说,“听起来你好像不开心。”

    “只是,嗯……只是做恶梦。”她的脸变得更加红。

    “嗯,”文青说,夏露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她的痛苦的本质是。即使他明白,他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发生了什么事?”她轻咳了几声,好让体内的睡意散去。

    “我们……?”

    “不错,”陆文青边说从小桌边起身来,两手扣在背后,大步走向舷窗。

    “我们到岸了。”

    夏露咽了口口水,感到一阵兴奋。那么……他们真的到了,他们终于到达东方。她想她终于会找到那幅画描绘的真实之地了。

    欢愉的刺激、梦中留下的幽灵,涌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发出欢呼。

    现在,她来到了这片真实之地。

    东方和它所隐藏神秘感都在恭候她。

    第02章

    文青捉住妻子的手臂,从踏板走下繁忙的码头。从远处看来,大家都会觉得他们没什么特别:就像其他人一样,丈夫在搀扶着妻子的手臂,但文青和他年轻妻子都清楚知道:是夏露在支撑着他。

    文青从来不算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他确信自己有绅士和骑士的风范,但却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当文青还是男孩的时候,他就不会如别人一样在树林里奔跑和制造各种事端,文青总是喜欢留在家中,蜷在床上读上一本好书。

    他长大成人后,性格也没什么大的改变。

    文青觉得自己是一个单纯而平凡的男人,是一个喜欢呆在舒适的家中的书虫,他从不期待遇什么刺激的事物,即使是舒适的旅行。

    文青觉得一切的不快,都是源于公司给了他这个不合适的任务。他还记得,在那作出决定的那天——在约一个月以前——他被召到关先生的办公室时,心情是多么的无奈。穆先生和史先生也在场,文青一进门,他们三个就都冷冰的眼神望着他。

    文青在石油联合公司(AOA)工作了将近6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从秘书一路升迁到公共关系执行副总裁,属于公司内较高的职位。

    文青为自己在Aoa的表现感到自豪;这正是他所擅长的工作——整理文件、通讯、安排会议等等。这几乎都得心应手,他猜想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够出类拔萃的主要原因。

    但在那个作出决定的日子里,公司的高管们为他安排了其他的任务。多年来公司一直在发展,现在他们准备推动更大的业务扩张。

    “我们要派你去中东,”史先生语气很随意,好像他只是命令文青在身处的这个城市行走。

    “在那里,公司获得了一个油田的开采权,潜在利润丰厚,我们需要有人去那边监察。”

    文青的心似乎即时沉了下来。要穿越半个地球的旅程?这会是一场噩梦。“但……但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选我?我的意思是,这种任务肯定更适合……”

    “原因是这样的,”关先生低声说,“我们想清楚当地土著对我们的要求会有何反应?”

    “当地土著?”文青的喉咙发干。

    “沙漠里的土人,”关先生不屑地挥着手说,“他们显然不会认同我们从政府获得开采协议。我们需要你去那里和他们会面,尤其是他们的首领,一个叫阿里——纳美的人。他自封为阿里——纳美酋长。我们要确保他的人不会制造事端。”

    这听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文青不止一次地考虑过离开公司,而不去接受这旅程,但等到他鼓足勇气这么做时,为时已晚。他的启程计划提前了,不能再反悔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踏上这趟旅程,尽力去消除心中不断滋长的痛苦的恐惧。

    他的妻子夏露却不会犹犹豫豫。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夏露似乎对这次旅行非常兴奋。在文青看来,她有点太过分了,尽管他对自己的想法一直有所保留。

    横跨大西洋的整个漫长旅程中,夏露的变得更有激情,而文青却更加惶恐。

    文青从跳板上走下来,鞋子碰到了街上的尘土,一阵恐怖的战栗传遍全身。

    “不觉得兴奋吗?”夏露紧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

    “噢,我可是急不及待!”

    “很好,”文青喃喃地说,希望夏露能把他的恐惧的颤抖当作是兴奋的颤抖。他叹了口气,硬着身子向前走。“来吧,”他说,“我们去找其他人。”

    至少他们不会独自上路。公司已经安排了一个探险团队陪同他们。文青想,带领这群人的应该会是一个英国人……类似军官之类的;另外还会有十几个贝都因人,他们知道怎样安全地穿越大沙漠,还可以作翻译。

    话说回来,文青的困扰并不像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得到减轻。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在,尤其是他知道探险团队的主要成员都有是傲慢和豪气的男人。

    文青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和女人在一起比较自在。他喜欢和女人的温文尔卿卿我我,而不喜欢和伙伴的自吹自擂胡闹。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在他们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微不足道,为他们所遮蔽,为他们所排挤。

    文青想他只好让夏露来应付他们。他们结婚的这些年里,这些事经常都是由夏露出面。

    夏露对男人,对一般人,都有一套方法,而这正是文青所缺乏的。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自信源泉,而且能在别人面前大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无论他们的身份或举止如何。

    自从他们首次见面,文青就让夏露掌握了话语权,尽管他经常对他们之间存在的无言的压力感到不安。妇女早在1922年已经提出要参论时政,但文青仍然认为女人掌握话语权是不合时宜的,尤其是他自己的妻子。不过,他又不能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一直如此。

    也许他们结婚太快了,他们在婚礼后才发现对方的特质时,一切都太迟了。

    文青并不是想结束他们的婚姻。事实上,恰恰相反,他很爱夏露,也很希望她快乐。虽然文青可能会对自己的不济感到恼火,但他却非常佩服妻子的胆识,而且认为她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令人钦佩的一个。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男子汉气概,能配得上她的神采。

    文青相信这次旅行会加深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却暗自担心会有事发生。妻子能容忍他胆小怕事的性格多久?他很容易就会想到她被一个英国式的陆军上尉迷得神魂颠倒,他不知道若然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

    这简直是折磨。

    文青现在开始后悔,当初在船上拒绝了夏露不断的求爱。他的妻子是非常……活力……的女人。她对于床上活动的兴趣远远的超过他。如果文青能随心选择的话,他们也许一个月做一次爱,甚至是每隔一个月才做一次,那已足以满足他的需要了。

    文青肯定夏露认为更频繁的交合才是完美。在刚结婚的日子里,她几乎每晚在床上都需要他,有时白天也有需要!

    后来,夏露渐渐适应了文青的品性,她的激情也随之冷却。据文青所知,她从来没有对他不忠;不过,文青还是不禁想,夏露迟早会有这种想法,或许会有男人更能满足她的欲望。

    文青就生活在对现实的恐惧之中,当一想到这点,就使他在床上表现得紧张不安,甚至连丈夫的责任也无法履行。

    “走吧,文青,”夏露把他的胳膊握得更紧,中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们必须去找其他人。我们就要开启这次征途了。”

    “当然了,亲爱的。”文青心里并不高兴。他匆匆跟上夏露敏捷而自信的步伐,眼前的景象陌生而充满异国情调,他们走进了这尘土飞扬的繁乱都市。

    第03章

    夏露在骆驼上左摇右晃,俯视四周沙漠,黄沙漫天翻腾。

    夏露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排零落的骆驼。她丈夫的骆驼拖在队伍后面,而且越来越远。一位贝都因向导留在后面,以免他掉队。即使离了这么远,她还是能从这个黑皮肤男人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的不快。

    “他不怎么会骑骆驼,是不是?”他们的英国领队金米高说。

    自从离开英国后,这些年来金米高已经融入了当地,皮肤晒得黝黑,穿着和当地向导一样的服装,除了他的浓密大胡子之外,几乎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一只眼睛没了,满脸疤痕,左手的三根手指也被炸掉了,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壕中留下的时代伤痕。他饱经沧桑,比夏露想象的要苍老,他也许才五十岁,也许还要更年轻。

    下船后,夏露和文青很快就在城里找到金米高并会面。金米高使夏露想起了她的叔叔,同样是一个不羁,并且不尊重世俗和规例的人。

    他紧紧盯着文青,然摇摇头,语带嘲讽。“那好吧,”他说,“看来是我们自己在阻碍自己的进度”。

    这群人在城里没呆太久。一天之内,他们就要集合向沙漠进发。

    “我相信他会学会的,”夏露对这位领队说。

    金米高哼了一声。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会有机会掌握方法的……如果他还活着。”

    夏露笑了起来,但是当看到金米高

    那副狰狞的嘴脸和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闪烁的寒光时,她的笑容消失了。“喂,上尉,”夏露说,“前面不一定那么危险吧?”

    金米高冷笑起来。

    “许多死人都说过这句话,太太。如果你觉得我有点危言耸听的话,请见谅,但我见过很多人给这个沙漠吞噬。许多大胆的人想穿越它,却再也不回来了。”

    夏露眉头皱起,心里微微一震。然而,她不确定自己是出于害怕危险……还是兴奋。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受到呵护,与世隔绝。她总是努力克制内心深处那种渴望,那种渴望——那就是看得更多走得更远。现在,夏露第一次坐摇摇晃晃的巨大骆驼背上,前面是一片沙漠,她才感到自己真正地活着。

    “如果不小心,光是高温就足以将你置于死地。每天最热的时候,会超过华氏一百一十度。在你所站的地方就会将煮熟你。几英里都内找不到水,你找上一千年也找不到水井。除了血蝎和毒蛇,这里没有其他活着的生东西,它们一口就能杀死你。我在索姆河打过仗,姑娘,我知道死亡是什么回事,只要你一不小心,这个沙漠肯定会像血腥的战争一样将你杀死。”

    “不过,这里确实有人居住,”夏露回应。

    “要明白那些人比该死的蝎子还要危险,请原谅我的话。阿拉伯人就像血腥的沙漠一样致命,有一半的概率,当他们一看到你时,就会杀掉你。他们会嫉妒他们所看的不属于这里东西,而你也不得变得残酷。当你生活在死亡边缘时,就不能太仁慈。”

    夏露眯着眼躲避耀眼的阳光,端详在她身边骑着骆驼的男人。

    “上尉,我很清楚这个沙漠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我忍不住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你觉得你能让我掉头回去?让我回到安全的地方?恐怕为时已晚。我就要见证这次旅程的结局。”

    金米高哼了一声,摇摇头。

    “是吗?可不知道你丈夫是不是也这么想。”

    夏露的脸微微发红,她清楚知道文青的心情低落,如果能找到籍口,他一定乐于离队。文青从来不想来这里,只是迫于无奈接受了这个任务。毫无疑问,行程的顺利开启,只会令他更加后悔了。

    “你们两个都不属于这里,”金米高上尉说,他的声音低沉。

    “我乐意收取你们公司的钱,但是拖回来两具尸体对我的名誉可没有好处。”

    “所以你想威吓我们,要我们退出,是不是?”她感觉自己的下巴绷紧,双眼睛眯起来。

    “很抱歉,令你失望,上尉,我现在不打算离开。我向你保证,我丈夫也一样。”

    金米高再次望着夏露,仿佛要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重新评价身边的这位女士。他那张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敬意?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

    “上尉,我相信你有办法使我们安全到达目的地。”夏露说他摇摇头,再也没说话。

    那天的旅行确实是一场考验。他们拼命往前行,等到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斜坡沙丘阴影下扎营时,夏露从没见过文青那样可怜的样子。他的鼻子给太阳晒得通红,汗水浸透了衣服。一到达营地,文青就从骆驼上滚下来,一瘸一拐地呻吟着,抱怨着全身的疼痛。

    贝都因人摇着头地望他们中间这个古怪的矮小白人,他们发出咯咯的笑声。夏露朝他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到了,到了,老公,”她低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吧,休息一下。”

    “对,”他在抱怨,“休息一下会好。对……”

    强打精神的文青晚餐只吃一点点,之后立即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帐篷,呼呼大睡。

    金米高上尉沉着脸只是摇头。

    夏露并不理会他。她现在既不会被赶走,也不会被劝阻。她一生的梦想就去冒险。即使这位苍老的英国陆军上尉说什么也不能使她退却。世上没有什么能把她吓跑。

    大沙漠的召唤,夏露感到内心隐约有一种回应的冲动。

    第04章

    穿越沙漠的第二天,文青感觉跟第一天差不多,但好像变得更糟。

    文青天生就不适合旅行,随着每一刻的流逝,他所遭受的各样痛苦的折磨,文青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他尽力去忍受、咬紧牙关,痛苦地挨过难关。

    文青知道别人都在嘲笑他,贝都因人和那个英国上尉都一样在背后嘲笑他,偶尔还当面取笑。除了夏露,但夏洛更令他丧气,因为他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她对他的怜悯。

    夏露带着生活中面对挑战时,一贯表现出来的敏锐和技巧踏上这沙漠之旅。她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天生的冒险家。对她来说,他不够男子汉气概,这点他自己也知道。然而,至少他相信,当回到家后,可使自己表现得不再如此差劲。在这里,他连这样的幻想无法维持。

    他又失去的一种寄托。

    “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找到阿里纳美?”文青满脸通红、卷缩着身体、气喘吁吁地问,他正努力让他的牲口可以直线行走。

    陆军上尉扬起眼眉毛看着他。“怎么了,玩得不开心?”他的语气很生硬,但文青确信在这个英国杂种的粗胡子后面隐藏着嘲讽。

    文青瞪着他。“哦,十分享受,”他在大叫,用力说出每一个字,“我希望这旅程永远不会

    结束。”

    “三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如果我们不能……就不知要拖延多久了。金米高说这话的意思他觉得文青无疑是造成拖延的原因。这也许是真的,但他真的非得这样令文青丢脸吗?毕竟文青代表的那家人是付钱了给这人的。无疑多少应该给文青一些尊重。如果他回到美国——不,文青,不是如果,不要想如果,而是什么时候——那时他就会对卡迈克尔船长说上一两句,那是肯定的。有很多暗示表明,文青一旦成功归来就会得到重要的晋升。他现在真希望能得到一些书面的授权,使他能够行使权力,以确保一生中再也不用做这种疯狂的事情。金米高说:“你的妻子似乎更能承受旅程的艰辛。”

    他口中还有未说出的话——比她丈夫好得多了。

    “我很意外。真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这样。”

    不管怎样,文青还是忍不住感到胸中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豪感。“夏露是一位非凡的女士,”他说。

    “对,”英国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还有……把像她这样的女人带到这种混乱的地方,真是太疯狂了。”

    “哦?”文青问,他越来越不耐烦,“究竟是什么回事?”

    “嗯……”金米高尔拖着长长的尾音说。

    他伸手拂去胡子上的沙。他周围好像漂浮着一片锈色的云。一看见这样,坐骆驼上的文青就感到不安。

    上岸不到几个小时,文青的鞋和口袋里就装满了沙子。第一天结束的时候,他的头发和内衣里都发现有沙子,现在沙子似乎已经无处不在,甚至进入了他的肺里。沙无处不在,也无法逃避。文青确信,在他的一生中余下的日子里再不会去的海滩了。

    金米高挪了挪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文青一眼。“有一些关于阿拉伯人的故事,你知道的”。

    文青觉得越来越不耐烦,快要忍不住了。他觉得这个英国人是在故弄玄虚,好像在故意戏弄他。“故事?”他简单地问,“什么故事?”

    “啊,好吧,我可不想令你惊慌,但是……听讲他们对白人女性特别感兴趣。这种兴趣大大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先生,你认真考虑过……天性。”

    文青皱起眉头。“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这个问题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也有一种感觉,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知道。

    英国人冷冷地笑了笑。

    “你知道,这些人是野蛮人。当然,他们之间是有礼仪和遵循的准则,但他们并未开化。不像你我所理解的那样。像我们的酋长朋友,他就拥有三四个……甚至有一打妻子。庞大的后宫。当他们看到想要的女人,那么……他们会不掩饰地将她据为己有。”

    文青感到作呕。当然,他认为这位陆军上尉只是在嘲弄他。文青认为这只是传闻,只不过是丑化这里的原住民。可能曾经有过这种情况,毕竟现是二十世纪,情况肯定已经不同了!这种描述应该是残酷的中世纪或圣经时代,而不是现代,无论这个国家有多偏远或多未开化!

    “听说,”金米高继续说,“白人妇女尤其受抢手。如果你不介意我说……你的妻子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肯定是抢手货……”

    文青想说,他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但他一直还没有机会表达出他的愤怒,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爆裂声,划破了炎午寂静的空气。

    贝都因人立刻变得紧张,他们高高地坐在骆驼上,疯狂地扫视着地平线,用他们的土语互相对话。

    “什么鬼东西?”文青问,一阵恐惧如冰插般刺入他的心脏。他举目寻找他的妻子。夏露去哪里了?

    “嗜血的魔鬼,”金米高咆哮着从腰带里拔出手枪。

    文青觉得自己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上帝保佑,你们要干什么?”他问,但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像燧石一样敏锐,盯着地平线上一个巨大沙丘上的斜坡。

    文青紧紧攥着马的缰绳,手指关节都变白了。只见一群尖叫着的黑衣骑兵涌上山脊,头顶举着弯刀和步枪。

    强盗!

    不可能是真的。这只是……叫什么?……海市蜃楼。只是海市蜃楼,不是真实的,不可能是真的。“夏露?”他用严厉而洪亮的声音大喊,但发出的声音有如哽咽的低语,“夏露,你在哪?”

    匪首是个高个子,戴着宝石头巾,骑着马手执一把巨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文青觉得这强盗正盯着他,那凶狠狂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文青的眼睛,文青感到那是仿如一股真正无穷的热力。

    文青惊惶失措,无力地扯着缰绳,想让骆驼掉头逃跑,但那头畜生喘着粗气,不停晃动。文青确信自己的死期已近,不再在意“抓紧缰绳”这种基本的要领。结果被那畜生甩了下来。他丢到沙地上,一头陷进guntang的沙子里。

    在他失去知觉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的妻子。夏露,你在哪里?别让他们带走你……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05章

    她的世界是暗淡的,没有形状,没有颜色,什么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内心似乎越来越想要大声尖叫,但夏露不得不竭力抑压着心中的恐惧。一块粗糙的厚布裹着她的脸上,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虽然有一种刺鼻的气味,但闻起来却是有点发霉的

    味道。她觉得这味道并不难闻,只是有点诱人,闻起来有点香料的味道。

    夏露被横挎在一匹阿拉伯小马背上,双手被绑在背后,腿和胳膊被也绑得紧紧的,绳子勒得她的皮肤发痛。

    这次袭击迅速而强横。好像从天而降的阿拉伯骑兵,横扫而过,立刻就把小商队冲散了。

    夏露想不到竟然没有人被杀,但也好不到那里。贝都因人把所有的供给和武器都丢给了强盗,然后骑着骆驼在沙漠中飞落荒而逃。强盗好像也很乐意让他们离开。

    金米高上尉大叫大喊,挥舞着手枪,投入战斗,但他并始终没有向袭击者开枪。双方似乎都不愿一见面就击毙对方,所以大家都在僵持之中,直到其中一名盗匪悄悄走到英国人身后,在他的后脑勺上给了他迅速而有力的一击。

    匪首慢慢地走近夏露,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那是纯粹是一种威胁的表情。夏露心里一阵恐惧。匪首示意她从骆驼上下来,夏露清楚自己别无选择。

    她跑不掉,也逃不了。即使不是独自一人,即使骑着骆驼。夏露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不会让她像贝都因人那样轻易溜走。

    夏露慢慢地从骆驼上下来,站在他们面前,二十几个人团团围住她,全副武装,穿着黑袍子,黑暗的眼神从面罩上的缝隙里射出。

    流寇用一种饥渴的目光打量着她,隐藏着夏露并不愿意猜测的目的。

    夏露害怕他们会在这里强暴她,然后她扔到沙漠,让她自生自灭。不过,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尽管夏露认为有些人看起来是希望这样做。他们把她绑起来,绑住她的手和脚,然后把她放到一匹马的背上。在他们用眼罩遮住夏露的眼睛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那些人和骆驼,还有他们把躺在沙滩上的文青扯了起来。

    夏露看到这情形时,吓得浑身发抖。文青没有动,甚至没有抽搐。他不会……不,他当然不会死掉了。夏露对此深信不疑。如果她自己不去怀疑;如果她不去想这种可怕的可能性,那事情就不会发生。

    文青还活着,他们会活下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绑架?

    的确,夏露渴望冒险,但一切远远出乎意料。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惊讶,不是紧张,不是焦虑,而是真正的害怕。那是一种被黑暗侵食内心的冰冷感觉,空虚散发到全身,似乎每时每刻都会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他们拍了拍马的屁股,马在沙地上快步跑起来,此刻,夏露可以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恐惧。她告诉自己要继续呼吸,努力保持镇定,使自己变得坚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他们在炎热的沙漠骑着马,艰难地走了好几个小时。当她被随意地扔到地上,跌落在冰冷的沙滩上时,夏露意识到,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们走了一整天。

    眼罩被摘了下来,夏露睁开眼睛,看到蓝色的微光。她被安置在流寇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四周被他们的帐篷和马所包围。他们的人数要比袭击时多,或许有一百多人,他们脸色阴沉,带着武器。金米高上尉和——感谢上帝!她的丈夫文青都在一起,虽然看上去有些茫然,但没有受伤。

    文青惊恐地睁着双眼,愤怒的金米高双眼瞪,但两人都一动也不能动。他们的手都被牢牢地绑在背后,腿也被绑着。

    一个男人走到他们跟前,从上方冷酷审视着他们,然后轻蔑地把一皮袋水和几片面包扔到他们面前的沙地上,并粗鲁地大叫。

    三个被俘的人面面相觑。感觉这像是对方的设局,但流寇似乎没有再也没理他们。

    “他们就给我们的这些食物?”文青困惑地问。

    “我敢打赌只有这么多了,”这位英国军人大声说,“我们能拿到这么多已经算是幸运了。”

    “啪”的一声,利剑像闪电一样划过空气,插在夏露脚边扭弯的干柴堆里。其中一名流寇厉声大声,他在喉咙上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她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清楚不过:不许说话。

    三人无声地挤在一起,每个人的手都被绑在背后。最后,文青笨拙地站起身,再蹲了下来,手在身后摸索着,拿起面包和水。他背对着夏露站着,把食物和水送到她的嘴边。

    夏露感动得几乎哭了起来,尽管动作笨拙,她还是吃了下去。她看见结婚戒指在文青的手指上闪闪发光,她咀嚼着粗糙的面包,感到莫名的安慰。

    至少他们还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拥有彼此。

    第06章

    他们又走了一整天,越来越深入沙漠。文青开始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自己感到恐惧的原因是继续前行的旅程,还是最终到达的目的地。

    虏获他们的人不会和他们说话——他们也听不懂——而他们亦不允许相互说话。就算金米高知道他们可能会去哪里,或者是谁抓了他们,但他也没机会说出来。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夏露作出非份之举,但文青已发现有几个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他的妻子,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淡黄色的长发,在沙漠的阳光照射下,犹如肩上披着淡色的黄金。她高挑而苗条,悠然而优雅,拥有完美的女性魅力。她的身材匀称而丰满,成熟的大胸脯在她衬衣下突现。现在,她的双臂被反绑在背后,使她的rufang更加

    凸出,rutou就紧紧地顶在布料上,布料上明显可以看到rutou的形状黑影。

    她双唇丰厚,微微撅起,似乎总在渴求得到亲吻。大多数时候,她的蓝色眼睛充满了智慧和欢笑,当她悲伤或害怕的时候,那双眼睛就显得更大,闪烁着盈眶的泪水,每一个看见的人都会感到揪心。

    文青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被她震撼,被她惊呆。当然,他认为自己是配不上夏露的。那时他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样的尤物又怎可能对弱小的陆文青感兴趣,

    他想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被那些从欧洲凯旋归来的年轻军官所吸引,而肯定不会被像他这样的书呆子所吸引。

    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她向他作了自我介绍,然后两人相谈甚欢,这使他大吃一惊。一开始,他说话时还是结结巴巴、累累赘赘,但后来他发现自己给她所迷倒了,在她那温柔天性的驱使下,他自己显得富有的个性。

    从那天起,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交往。大约在首次见面一年的后,夏露又一次使他出乎意料,她问他他们会否结婚。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前卫。她要求文青向她求婚,让他保留了应有的尊严和主动。

    在订婚前的漫长日子中,夏露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亲——一直在催促她结婚,并开始在报纸的分类版为她找合适的年轻人。

    “那些人真讨厌。他们全都傲慢无礼,只在乎自己感兴受——或者只想你躺下来张开双腿。”

    听到夏露这样说,文青脸红耳赤,他向她保证自己不会这样,然后又开始责备自己。他们是丈夫和妻子,对吧??他们当然要zuoai。然而,一想到这点,就足以使他神经衰弱。夏露确实有点强势。她比他高几英寸,在文青眼中夏露更像是一位女神,一个神圣的、不可触碰的女人,从高处俯视着他。

    他们确实亲热了,虽然是在新婚之夜的几个星期之后——他们在床上玩桥牌,身上还穿着衣服。夏洛蒂走进他的书房——文青得到Aoa的职位之后,他很快用签约金买下了他们的小房子。她自豪地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告诉他自己是个处女。

    “我从来没试过性交,亲爱的文青。我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因为到你是我的丈夫,你自应是那个给予我帮助的男人。”她就是这么强势。

    书台前的文青几乎心脏病发,一想到要和他的妻子亲热,他就不知所措,但夏露把他惊慌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不再浪费时间。

    夏露脱去衣服,衣服从肩上滑下来,露出了他经常梦见的一双rufang,还有她美丽洁白的身体,臀部的曲线,修长的双腿,所有的一切。看到她的样子,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

    但他没有时间去调整,也没有时间欣赏这一切,因为夏露已经绕著书台走过来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阳具出来,一看见他那粉红色的小家伙,她不禁皱起眉头。

    他两颊涨红,一时间的意乱情迷,他不由自觉地变硬了,他的yinjing僵硬地挺起来,像一根僵硬的桅杆。她用双腿缠着他,然后坐下来,她那娇嫩粉红的yinchun紧紧地包裹住他阳具。

    夏露的身体靠向他的身体,文青喘着气,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涌上全身,他的整个身体绷紧了,感到自己的牙齿在相互磨动。夏露的身体上下套动。文青用力摆动臀部,之后一阵颤抖,他的阳具从夏露体内滑了出来,jingye喷到她的小腹上。

    “嗯,”夏露说,她看上去十分的失望,“这样就完了?她说完就穿上衣服走开了。

    偶尔,他们两人还会热亲,但很少会比第一次更成功。也许并不奇怪,文青开始对整个事情有点抗拒。不可思议的是夏露总是希望激发他,但是他好像被她吓怕了。他们zuoai的时候,他文青很少享受的感觉。

    他们的婚姻在过去的几年里就中这样。他们更像是亲密的朋友,而不是夫妻。夏露有时看起来像他从之前从未有过的jiejie——一位jiejie,确切地说。

    现在,面临着危险和死亡,文青开始感到后悔。他从来没有认真地欣赏过夏露,从来没有给过她需要或渴望的爱,自己从来没有充分地享受过与她一起的生活,是自己使她感到压抑。如果夏露与母亲所希望那种类型的男人结婚,她就不会有决定参与这趟疯狂的沙漠之旅了。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文青被人从马背上拽下来,像一袋面粉一样搭在男人肩上。他呻吟着,轻微地挣扎着,但他知道千万不能铤而走险作出反抗。

    文青听到一些声音,不像流寇在营地时的声音。他们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他知道,他们终于到达真正目的地了,尽管他也搞清楚为何主这样想。他的心开始跳得更快,恐惧袭向他全身,他被人粗暴地推倒,跪在坚硬的地板上。石头地板?他听见妻子在他的一边,那位英国军人在他的另一边。

    他听到了一把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低沉而悦耳,不知怎的既迷人又危险。然后眼罩除下来。文青闭着眼睛。当他张开眼睛时,终于看到了那个在说话的人的脸。

    第07章

    当遮眼布被取下来时,夏露屏住了呼吸。她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嘴巴张得大大的。夏露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夏露一时间还搞不清楚这是一个帐篷,但是这帐篷极之奢华,差不多有一所房子那么大,几个房间藏在丝绸窗帘后面。篷壁的装饰是华丽的,

    红色和金色的图案使她眼花缭乱。帐篷里有很多家具。帐篷在搭在一块大平石上。

    两位彪形大汉目光炯炯有神,就站在他们身后的门口,他们光着上身,大腹便便,腰带上插着大弯刀。

    不过,面前的男人吸引了夏露全部的注意力。她一看到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这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虽然用“宝座”这个词来形容那把堆着坐垫的大椅子更为合适——他的两边都分别各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妇女们穿着丝质衣服简直是衣不蔽体。她们的脸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像紫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夏露不禁注意到她们苗条而柔韧的身体和富有女性曲线的身材。她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展示自己性感的身体。夏露很快明白,她们是后宫的女人,是她以为只存在于她叔叔书中插画里的那种姬妾和尤物。

    现在她们就在出现在她的眼前。

    再看看那男人,夏露不禁呼吸急促。他仿佛直接从她的内心想象迈出现实之中。即使他坐着,夏露也看得出他个子很高,大概有六尺半,身体灵活而且肌rou发达,敞开的衬衫露出他雕塑般的身躯。他的皮肤如焦糖般的深色,他的黑眼睛闪烁着一种凶残的智慧。

    男人蓄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小胡子修成两个窄尖,微微卷曲——这使他看上去似乎像一个魔鬼。他戴着奶油色的头巾,手指戴满宝石戒指,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

    夏露抬头望着他,空气好像哽在喉咙里,她说不清是恐惧,还是什么……一种诱惑。

    “各位客人,欢迎莅临我在岩石上的庭院。”他的声音很低沉,虽然每个字的发音都清晰而准确。他懒懒洋地向跪在他们面前的三个人,挥动戴着闪闪发光戒指的手指,用自己的语言对卫兵发话。

    卫兵立刻走上前去,跪在囚犯身后,用镶有宝石的锋利匕首割开绳索。

    “我为下属对待你们的方式道歉。他们,也许……”他的嘴唇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他是不经意地给一个私人玩笑逗乐了。

    “但他们要打仗和流血。谁也不能指望他们过分的有礼。”

    夏露将手伸到面前揉着手腕,微微地伸展身休。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留着红色的绳痕。

    “希望我手下的待客之道没有给你们带来太多的不快?”

    “不快?”金米高不满地大叫,“我要说的是不单赶走了我们的人,还偷了我们的补给和坐骑,严重耽搁了我们的旅程!现在就告诉我,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何受到这样的对待?这片沙漠是无法无天的野蛮人的领地吗?我一定要亲自将这件事告诉让酋长!”

    夏露听了这位陆军上尉粗鲁的言语,吓得缩到一边,她相信要是激怒了他们面前的这位陌生的领主,他们就会没命。她想要金米高管好自己的嘴巴,但那男人只笑了笑。

    “酋长,是吗?恐怕他的法典在这里救不了你。我可不怕他生气。”

    文青微微站起来,双手颤抖着。

    “请,我的,呃,大人,我们只是卑微的旅客。求你了,你们已经把我们所有的物资都拿走了,放我们走吧。”

    “你要到哪里,我的好朋友?”你们来大漠的任务是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们可以随便穿越的地方。如果没有酋长的许可和庇护,你就得死,你可知道?“文青脸都变色了。”我……我没有。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酋长阿里——纳美。”

    “真的?”那人向后靠了靠,懒懒地摸着胡子。

    “找他干什么?”

    “我……我有一个重要的生意项目要提呈酋长。我是代表一间资本强大的美国……的,我需要和他商谈。”

    那人皱起眉头,脸带微笑。

    “那么你讲吧。你就站在他面前。我就是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我很想听听你会对我说什么。”

    夏露屏住呼吸。

    或许,夏露不应该如此惊讶,他们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像是沙漠中统治者——苏丹。在这里,他的侍卫和妃子侍奉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英俊的男人,这男人似乎太强壮了,好像不是人类,好像在他的家族历史中有飞龙或猎豹的血脉。就在夏露默默地抬头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移到她的身上,夏露发觉自己被他吸引住了。

    “不过,那些话也许可以等到你们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再说,”酋长说,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夏露的身上。

    “我叫陆文青,”文青急促地说,“我为美国石油联合公司工作。这是我们领队金米高上尉。还有……我的妻子夏露。”

    酋长站起来,从宝座上走下来,女人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下来。酋长穿着带华丽金扣的皮凉鞋。他的鞋底轻轻地拍打着石头地板,长袍的下摆轻轻地摆动着。他向夏露走来,她的心随着他的脚步在胸中怦怦直跳。

    她抬头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站不起来,膝盖变得僵硬。

    酋长俯身用一根手指拭过着夏露的脸颊,尽管在暖和的夜间,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不错,”他说,“我的人为找来了一件稀有的宝物:荒漠中绽放之花。”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夏露看到酋长确实和她想象的一样高,他站比她高足足一个关,尽管夏露本身就是一个

    身材匀称的女人。

    酋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用手指抚摸着绳子留下的深痕。“我必须请求你的原谅,”他说着吻了吻她的手心。

    “我必须请求你接受暂时简朴的款待,这样你才可以看到我真正的本性……夏露。”

    酋长把夏露的脸转向他,一时间她以为他要吻她的嘴。夏露发现自己,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完全说不出话来,喉咙干燥。她所能做的就是轻轻地点点头,最后低声说了一声。

    “多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