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妈一起穿到了修仙界 第15节
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吧,我们到了。” !江崎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她妈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别起太急。” 江崎:“…哦。” 她缓缓站起身来,趴在飞梭上朝外看。 此刻,飞梭正悬停在一座孤岛上方,而除了这座小岛以外,目光所及之处似乎再无人迹。 片刻后,飞梭便平稳地落在岛上。 云上仙尊面色沉静,袖中白光一闪。下一秒,rou眼可见的白色灵光便以云上仙尊为中心,以同心圆的纹路,一波一波向外扩散。在这雄浑磅礴的灵气风暴中,隐隐传来她冷肃的声音: “十息之内,所有人速速离去,不得踏入此地方圆千里内。若有违犯,杀无赦。” …江崎看着站在她身前气势滔天霸气外露的mama。 突然觉得。 好……好帅。 云上仙尊回头看了女儿一眼,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样子,随口问道:“怎么了?” 江崎不自在地岔开话题:“风太大了,我有点迎风泪。” 她已经很久没有当面夸过mama了。 这种行为过于亲近,她做不出来。 云上仙尊也没在意,手中灵剑一闪,岛上的小山丘便被开凿出一处洞府来。 然后伸出手来:“把蛊虫给我。” 江崎依言把瓷瓶递过去,还是有些担心:“妈,真的没事吗?” 云上仙尊神气地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妈我好歹也是大乘仙尊,收拾个区区蛊虫还是有法子的。” “可是你不是在虚弱期吗?刚刚来时,你还打了两天的坐。” 云上仙尊两指捏住瓷瓶:“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得先让他们吃上点甜头。等他们觉得万无一失了,我们自然便可收网。” 江崎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妈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虚弱期! 可那为何薛素商这么笃定…? 云上仙尊目光复杂地看着江崎,说道:“待此事结束,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我所有的计划。如今,你体内仍有魔气所化蛊虫,不宜多说。” 语毕,她似乎身体僵了僵,半晌,才伸出手来理了理江崎的衣领,继续道:“等会儿,你就在那洞府里待着,等我来找你。你且记住,不管接下来几日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相信我,相信mama的能耐。想打败我,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用区区蛊虫就能做到的。” mama袖口指尖依旧带着那股熟悉的熏香气味。 江崎吸了吸鼻头,点头:“嗯!” 云上仙尊轻轻一捏她的肩膀,然后便一挥袖,将她送进了洞府内。 下一秒,洞口便被一片朦朦胧胧的灵光全然笼罩住。江崎走上前去推了推,推不开。 而且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外头还是白天。 江崎退了回去,贴着石壁坐了下来。 这么想一想,眼下这个场景,倒是与她童年的大部分时光有些重叠。 以前,她妈在外面拼事业赚钱养家,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亲戚家里等mama来接她回家。 现在,她妈在外面和想要取她们娘俩性命的敌人斗智斗勇,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洞里等mama来救她出去。 换了个环境,她突然理解了mama当初的做法——即使mama的做法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 其实mama,不过就是想保护她而已。 前世如此,现在不也是如此? 江崎深深呼出一口气。 …… 在洞府里,无事可做,无人可聊,也全然不知时间。 待江崎看过两次天黑天亮、断断续续睡了七八次觉、又做了十次广播体cao后,依旧没有等到她妈来领她出去。 江崎瘫在地上。 好无聊。 若是修士,这几天不就可以妥妥地拿来修炼? 江崎又翻了个身。 她…好饿。 还渴。 之前在太吴时,都是林如煦主厨,江崎和宋清桃帮她打打下手。 林如煦从小就帮衬着家里,一身厨艺了得。 后来出发去空桑山,路上不方便,云上仙尊便给了她们一人一颗辟谷丹,一颗能管半个月。 如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江崎双眼无神躺在地上。 想起了前世看到过的头条新闻。 ——《粗心父母把孩子锁在车里》。 肠鸣声此起彼伏。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江崎坐起身来,环视一周。 石头里,说不定能有野菜呢? 可是,等她仔仔细细翻找一圈,还是半点食物都没有翻到。 江崎:“……” 离谱。 穿成修仙界的凡人就够离谱了。 结果现在明明有一个修仙界大佬的mama,她居然还是得饿肚子。 就离谱。 江崎蜷成一团。 如果这个时候有辟谷丹就好了,一颗下去,又是半个月不用担心饮食。 等…等等! 辟谷丹? 江崎猛地想了起来。 在侍女选拔的第二关时,青柴上人曾经给了她一颗辟谷丹。 当时,她以为要爬很久,便留了半颗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后来她很快就通了关,便再也没碰过它。 那颗辟谷丹… 好像还在她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 片刻后… 江崎果然在小荷包里翻出了那半颗辟谷丹。 看起来坑坑洼洼,有些寒碜。 江崎毫不犹豫地把它塞进嘴里。 几乎是下一秒,她便感受到一阵神清气爽,身体再无丝毫不适。 牛逼! 修仙界牛逼! 解决了紧迫的温饱问题,江崎稍稍冷静了些。 现在。 就等她妈来接她了。 * 一日后。 江崎正倚在石壁上休息时,洞府门口的灵幕突然悄无声息地消散。 ! 江崎倏地抬头向门口望去。 片刻后,云上仙尊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江崎眼神一亮,正准备出声,却突然视线一凝,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云上仙尊脸色面如金纸,素白长袍上几滴血渍触目惊心。平日里齐整光洁的长发此刻竟然有些潦乱,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 她冲着江崎勉强笑了笑:“没事。” 江崎站起身来一把扶住她,可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江崎就感觉到mama的身子猛地颤抖了几下,额头鼻尖竟沁出滴滴虚汗,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极度的痛苦。 怎么会这样…? mama不是说一切尽在掌握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