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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东西(二更)时家的正厅修的宽敞,明明能够坐下许多的人,连翘却总有种厅内挤满了人的压迫感,她缩了缩脖子立在温晚身后,大气都不敢喘。谢辞仿若未查,端起面前的醒酒汤慢慢的喝着,像是在品味什么美酒一般,眉宇间尽是满足和快意。时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想摔碗。终于喝完了,谢辞琥珀样清透的眸里蕴着笑,“夫人真是好手艺。”简单的醒酒汤他喝着都是甜的。身边人的低气压让温晚有些无奈,她笑着摇头,“殿下误会了,这醒酒汤是我的婢女连翘熬得。”谢辞笑容一滞,刚刚嘴里的甜也终于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辣的他嗓子疼。连翘见状赶紧说:“殿下若是喜欢,奴婢再去给您熬一碗。”不等谢辞拒绝,刚刚还阴沉着一张脸的时临唇角笑意灿烂,眉眼轻扬,十分大度的说:“快去多熬点,殿下爱喝,咱们将军府就管饱。”谢辞衣袖下的手攥了攥,很想把手边的碗砸他脸上。不能丢了场子,谢玉珠那圆溜溜的杏眼在二人身上转了转,笑问:“将军可还记得玉珠在殿内所说之事?”时临的手空着难受,把身边小姑娘的手拉过来把玩着,半垂着眸有些懒洋洋的:“不记得。”谢辞的唇陡然抿紧,刚刚喝进去有些辛辣的醒酒汤进了胃里却成了陈年的酸醋,翻江倒海的弄得他的头更疼了。可他也挪不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在那粗粝大掌下衬得越发娇嫩的小手。那个替他上过药、安抚他不要哭、怕他摔疼了会伸过来接他的小手。温晚生的好看,一双手也是无可挑剔,纤细又白嫩,修的圆润的指甲上有一弯白月牙,月牙上更是透出薄薄的粉。时临突然抬头问:“上面的颜色呢?”记得前几日,她的指甲还是红月季的颜色,显眼又好看。温晚愣了愣,然后笑回:“已经掉了,还没再染呢。”时临嗯了声,捏捏她的食指指腹,“这样也好看。”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谢家兄妹,又酸又气,尤其是谢辞看到被夸后温晚脸上那几分羞稔又开心的笑之后,攥的骨节都泛了白。连翘又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醒酒汤来了,“殿下请用汤。”谢辞难得的情绪外露,声音冰冷:“不必了,端走。”他气饱了,胃也酸倒了。连翘:“......”咱也不知道为什么,咱也不敢多问。看了眼时临的反应后,连翘又只得端着汤灰溜溜的下去了。她决定在厨房藏一会,哪怕叶寒在那,她也要藏一会,这儿是神仙打架的地方,她这个小小的凡人可不想灰飞烟灭。这些个小插曲给了谢玉珠缓冲的时间,刚刚还有被打击到的少女,现在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状态。“既然如此,玉珠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她带着调皮又骄傲的笑问:“用金山当嫁妆的事就不必说了,时将军,本公主看上你了,愿意嫁给你,如何?”温晚:“我看不太行。”谢玉珠:“??”她还是眉眼柔和的在笑,嘴上却丝毫不让:“公主有所不知,将军不纳妾。”这话有点触及到小公主的知识盲区。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嘛,什么叫不纳妾?越强悍的男人妻妾越多,这是谢玉珠多年总结来的道理,他们在某些方面威风了,更是迫不及待的要证明自己其他的魅力,比如床上的。谢玉珠狐疑的又打量了遍温晚,时临这么硬汉,她就一个人还娇滴滴的,吃得消吗?可她没敢出声问,怕谢辞伤心,只是问:“是将军不纳还是夫人不让?”温晚偏头一笑,娇俏的像个未出阁的姑娘,“你猜。”莫名感觉自己输了一头的谢玉珠噘起嘴。谢辞轻咳了两声,他知道答案。很多年前他的晚宝就说了,不想跟好多人拥有一个爹爹,甚至在说要嫁给他时还娇蛮的让他发誓,以后也不能娶别的姑娘。他发誓了,也做到了。睫羽遮住了眼底的失落,谢辞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苦笑着放下,茶水也是酸的。谢玉珠却瞬间领会过来,“夫人作为时家主母,善妒可不好。”“关你屁事。”一直没吭声的时临突然瞪了回去,模样要多凶有多凶,要多护短有多护短。温晚绷直的身子又渐渐软了下来。谢玉珠瘪了瘪嘴,一天挨了男人两次训,还是她帮他们说话挨得训,简直刷新了她的人生记录。小公主在心里小声逼逼:都是狗男人。珈蓝皇室永不言弃!谢玉珠脑中幻想着时临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却把他一脚踹到一边的解气场面,挤出抹笑,继续‘战斗’。“是玉珠哪里做的不好让将军不喜了吗?”小公主打算用怀柔策略,杏眼里泛起晶莹的问:“若是玉珠做错了什么,将军请说,玉珠可以改。”时临竟笑了声,然后起身,“来,宝贝儿站起来。”这大庭广众的一声宝贝儿,带着笑意的磁性就这样钻进温晚的耳朵里,弄得她耳朵酥又麻。她依言起身,时临站在她的背后,拉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如墨的黑瞳里尽是骄傲的问:“看见了?”谢玉珠迷茫的眨眼:“啊?”时临啧了声,空着的手没忍住开始从背后滑上去摸了摸心上人的脸蛋。“我夫人,比你好看、比你白、比你头发长、比你性子好。”“哪都比你好,我要你做什么?”时临很少夸她,当着情敌的面一下得了这么多的夸奖,温晚顿时红了脸蛋,羞得不敢抬眼。时临更加得意了,戳戳她软软的腮rou,眉眼尽是炫耀:“看,害羞都这么漂亮。”谢玉珠却要被打击哭了,下意识的寻找安慰,呜嘤的喊:“皇兄!”然后就见他皇兄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晚,吞了下口水。小公主突然后悔没有学会骂人。时临就是要他体会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痛苦,还不嫌事大的问:“二殿下不觉得吗?”觉得,但他不能说。谢辞看了看气红了眼圈的meimei,皱眉说:“将军说话未免太伤人了。”时临竟也点头同意,“所以看好你meimei,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谢辞:“......”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真是长见识。“嘶——”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背被狠狠的掐了一把,时临低头就看见他宝贝那噘着嘴的不满样。她开口:“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