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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长明上前拉住路翩翩的袖子,“师兄,你赶快带着曲师姐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算你这贱人识相。”桓宓下令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带回来!” “谁敢。”路翩翩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前方,手里的剑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响。 “没有谁可以威胁到本公主我,都给我上!” “住手!” 桓钧天突然出现,宫人们一见他立刻退了回去,跪拜道:“参加殿下。” 桓长明见他到来,把身影往路翩翩身后藏了藏。 桓宓上前拉住桓钧天,“皇兄,你来得正好!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仗着有几分功夫,合起伙来欺负我!” 她和桓钧天虽非同母所出,两人兄妹关系也不曾亲近,但毕竟有着层兄妹关系在,她坚信桓钧天一定会帮她处理这两个坏事的人。 “哟,还恶人先告起状来了?”曲素柔也懒得维持圣女仪态了,单手叉腰的看向桓钧天,“你这meimei,再不管教迟早要废。” “你说谁废呢?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 桓宓气不过,还想央求桓钧天帮他,谁料桓钧天冷冷看了她一眼,看得她一下子变没了气势。 这位皇兄修习过仙法,且正受父王宠幸,是她得罪不起的对象。 既是桓钧天的meimei,路翩翩就不会再对她出手。 他收了剑,身后的桓长明便忽然倒地,“师妹?师妹?” 路翩翩立刻将桓长明从地上抱起,桓长明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翩翩师兄,我无碍……回房,回房就好了。” “好,你房间在何处?” 桓长明在轻声对他耳语告诉他方位,路翩翩不敢耽搁,和曲素柔桓钧天点头示意后,便抱着桓长明快步离开。 就这么放走了桓长明,桓宓气的跺脚,但有桓钧天在她不敢发怒,只能带着一干宫人转头离开,“皇兄见谅!皇妹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等人走完,曲素柔踱步到桓钧天身边,“那师妹的身份,查到了?” 桓钧天点了点头,“嗯。” 路翩翩匆匆将桓长明抱进殿内的床上,桓长明一挨床,便把床上那条薄被披到自己身上盖住,“这样就不冷了。” “你说的回房就好,就是为了这条被子?”路翩翩忍不住拔高声量质问。 他望着路翩翩痴痴的笑,“是啊,盖上就咳咳咳……” 他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路翩翩又忙去关旁边的窗户,待合拢时才发觉这窗户纸都是坏的,根本挡不住寒风。 路翩翩又想去找炭火,但桓长明居住的宫殿一眼就能把所有的景物收于眼底,因为实在太空荡,除了一张发旧的木床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张椅子,一张狭小的梳妆台,以及上面放置的一片铜镜。 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不像人住的地方,四处都透着寂寥和颓败的死气。 路翩翩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待他重新走回桓长明床边时,见他一张病容咳的通红,惹人怜惜又心痛。 路翩翩把心内所有的疑问都暂且压了回去,他伸出掌心探了探桓长明的额头,异于常人的烫。 他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找大夫。” 桓长明从被子伸出手来拉住他,“不用了,这宫里不会有人愿意为我诊治的。” “为什么?” 桓长明的眼神因为生病变得有些迷离,他失焦的望着路翩翩,笑容勉强,“因为我……是罪妃生下的孩子。” 他说罢,便脱了力一头倒在了床上。 路翩翩从惊愕中回神,知晓他是因发热才会如此,先往他身上灌了几道灵力,再将被子给他盖好,随后匆匆离开,去寻找曲素柔。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没成想师姐竟已不在刚才他们待过的地方,他又沿途问了几个宫人,才探寻到师姐如今住的殿里。 “师姐,你跟我去看看长明!她伤寒发热!” 曲素柔坐在榻上看离国的话本,闻言头也不抬的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给他,“拿去,包治百病。” “师姐,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路翩翩从榻上把师姐拉起来,“你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曲素柔翻了个白眼给他,“你连她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还上赶着对她好,昏头了?” 路翩翩抿着唇不说话了,曲素柔最见不得路翩翩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走走走,赶快走!别耽误我回来看话本!” “嗯!” 路翩翩带着曲素柔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人才走到门口,便听到房内传来对话的声音。 “公主,喝了这服药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曲素柔也听到了这句有些耳熟的男声,她见路翩翩没有推门而入,便自发的将门拉出了一条虚掩的门缝。 两人的视线往里一瞧,刚好瞧见景翊坐在床前,桓长明靠在他怀里,他坐在桓长明的背后将人圈住,一勺一勺的喂着手里的汤药,“来,公主。” 曲素柔瞧了眼自家师弟的神色,双手抱肩道:“看来,我们来晚一步啊。” “师姐。” “怎么了?要我帮你冲进去把人抢出来?”曲素柔摩拳擦掌。 “你以后离那个叫景翊的人远些,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半个字都不要相信,他如果敢接近你,有多远把他打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