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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拳,低头向着陆渊说:“陛下,是臣私事耽误了,还请陛下恕罪!”“无碍,理解。”“谢陛下!”“先和我说说新兵情况吧,来日方长,你和泠月还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叙旧。”“好。”然后沈贺霆就和培雄一起,把从征兵开始一直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经过都讲了个清清楚楚,包括中间三名士兵要对泠月做的事,和削了刘福润军职的事。好在,新兵成果还算不错。可是沈贺霆嘴上还会对陆渊应答着,心里魂早跑没了……他反复想着,刚刚皇上口中的……是‘泠月’这俩字没错吧?为什么不是‘沈泠月’,为什么不是‘你meimei’或是什么其他称呼?难道他们已经……不不不,如果真是已经成亲,meimei也该有个妃嫔名份,他们不会不知道,也不会对自己还称呼着名字了,难不成是皇上才看上了家妹?我……“沈将军。”“沈将军?”陆渊叫了两次沈贺霆,他都没有反应,培雄知道他走神了,赶紧拍了拍他的肩,并且唤了他一声。“嗯?末、末将在。”慌了神。“不知沈将军心里还有何事?竟能让将军如此牵肠挂肚。”“末将不敢!”“下去吧,倘若再有下次,我倒要好好问你罪了!”士兵们的冬猎考核已经于巳时初准时开始了,虽然士兵们以皇上之上为标准看似容易,但是国家尚武,没有一任皇帝是吃干饭的,即使没有一个限制,陆渊也不能收获太少,否则会失了颜面。问询过程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就不再继续了。沈贺霆、培雄也都跟着陆渊往外走。刚刚牵出马匹,还未等上马呢,一个看守的士兵匆匆来报。“不好了!不好了!”陆渊皱眉,止住了那名士兵,问道。“何事这么慌张?”“回禀陛下!沈……沈将军的meimei不见了!”那名士兵小心翼翼地,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皇上带来的人,但是他知道那位女子也是他们沈将军的meimei,这么说不会错。“什么?!”“什么?!”“什么?!”三人同时惊叫,吓坏了士兵,埋首跪在地上,手脚都缩起来了。“你可看到她去哪里了?!”“她已经进了森林……”听到这里,沈贺霆彻底不能冷静了,月儿又不懂武功,在恶劣环境下根本不具备生存能力,叫他如何不着急啊!!“沈将军慢着!”陆渊叫住了沈贺霆。这里还是陆渊相对冷静,培雄都差点儿追着沈贺霆出去了。陆渊接着问那名吓得发抖的士兵。“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谁看到了?是不是她一个人?”“回陛下……沈、沈姑娘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听说是她想去林子里看看,见有士兵跟着就没太在意。可刚刚听说,那人……那人是……那人是前三营营长刘福润!我怕……”“为何不拦下?!”沈贺霆终于是不能忍了,任培雄想拉也拉不住,迅速上马,进了荒野森林。陆渊想了想刘福润这个名字,好像就是之前沈贺霆向他提过的那个被削职的人。事情虽不能全算是由沈泠月而起,本就是刘福润自己的不是才会被削职,但因此记下仇恨也不稀奇,泠月现在可能很危险!毕竟是陆渊带来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掳了她带来的人是在打他的脸吗?想到这里……他下令。“除守卫外的所有士兵,全员出动!寻回沈泠月!务必保证她的安全!若是看到刘福润——格杀勿论!”“是!”第26章最后再见你一次吧容择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泠月了,经过上次茶楼一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去打扰她。算算,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容择和他家容老爷子关系倒是修复了许多,每天摘摘菜、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家,然后等着老爷子出诊回来他的饭也做好了,父子俩就坐下来一起吃饭,然后老爷子会给容择讲今天遇到了什么样奇怪的病人。这是容择认识泠月前的生活,现在又回来了。时间怎么好像变慢了呢?都说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爱情就是这奢侈的东西吧。梆——一根棒子打在了容择头上。“嘶……”好痛啊……“想什么呢?”“爹?”“你这水全都舀到地上去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儿的。”容择看了看那一地的水,又看了看手里的瓢,淡淡说:“没什么,我马上收拾。”他跑回屋里头,去拿来了扫水用的大扫把,容老爷子看着他……儿子……你为何如此像我……想当年,他为着容择母亲也是这般模样。所以……容择不需要掩饰,因为他掩饰不了,因为容老爷子完全懂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等到容择把地面水都扫到沟渠里,地上清亮许多,顺便把多余的沙石都扫出去了。老爷子拿过他手里的扫把,拍拍容择的肩。从肩上抚到腕下,力道时轻时重,就好像在下什么决心的样子,看看容择的脸,掸掸他身上根本就看不见的灰尘。“今年……不出去玩儿了?”“您在说什么?”“你前两年不是都会在今天出去吗?你说你要陪……唉,陪着那沈小姐去找他的哥哥。”“……”容择当然记得。只是,时间他都快过忘了。如果不是老爷子提醒,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十一月的廿三了。的确,他和泠月是约定好的,每年这个时候陪他去军营找二哥。之前泠月不常能见到他的二哥,到了十一月廿三,也就是冬猎的时候,就会由沈贺霆驻守营地,那时候营里不会有特别多的人,沈贺霆也不忙,然后泠月就会去军营里找他。容择离那边的营地不是很远,他听说后总是不放心泠月,所以就会在这个日子陪泠月一起去。二哥虽然不是很待见他,不过基本就是无视而已。沈贺霆会带着泠月骑骑马,但是像射箭这种会产生损耗的就不会让她动,然后容择就在旁边看着。冬猎就这样成了‘容择的节日’。他的月儿就像是生在马背上一样,一点儿都不怵,任意马匹都可以。而且她驾马奔驰的样子完全可以用英姿飒爽、潇洒自如这等词来形容。月儿笑……马儿也欢腾……容择的嘴角也挂起了笑意……他,他又想得出神了……晃晃脑袋。“爹,我、我出去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