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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问题。贺子贤也对何云蔓的母亲有一定了解,他这个姨妈最是清高,很注重门第,怕是看不上裴家。他皱了皱眉道:“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何云蔓又道:“表哥不是要与裴夫人做生意了吗?若是做成了,利润是不是很丰厚?”贺子贤眼中一亮道:“不错,若是那火锅买卖能做成,利润定然丰厚!“何云蔓道:“若真是如此,那许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她看了贺子贤一眼,认真道:“所以,这笔买卖,表哥务必拿下来!”贺子贤点头。就算不是为了表妹,为了所得利润,他也不想放过这买卖。何云蔓见此,唇角微微翘起。既然那戚氏还有这作用,那就姑且让她再留一段时间吧。等到她嫁进了裴家,接手了这买卖,到时候……美眸中倏地闪过一抹森冷的光!还有,裴靖的生死劫难,为什么没有发生?到底是哪里发生了改变?难道是……戚氏?她能够重活一次,戚氏或许也能再活一次。一想到这个可能,何云蔓便越发觉得上天不公。戚氏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凭什么能重活一次?!戚氏那贱人手段了得,仗着一张狐媚子脸肆无忌惮。若真是如此,那她的计划要加快了!******这头,巷子村,陈家。临近过年,村里家家户户都热闹的很,村民们都在为过年做准备。陈刘氏一大早起来,便急吼吼地叫陈武去县里接陈文。前些日,陈文伤好,便回了私塾。这两日,私塾也该放假了。自从上次陈刘氏装病之后,陈武在家便越来越沉默,也越发没有存在感了。明明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整个人却暮气沉沉的。得了陈刘氏的吩咐,他嗯了一声,便去村长家借牛车了。陈刘氏还嫌弃他慢,碎碎叨叨地骂道:“动作快点啊,天儿这般冷,莫让你弟弟等急了。跟个木头似的,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陈武没回嘴,只闷着头赶牛车。陈刘氏见此,又骂了一句丧门星!不过因为今天小儿子要回家,她也没再继续骂,而是转身回了厨房,准备杀只鸡给小儿子补补。因着之前赔了周家五十两银子,陈家的生活水平下降了好几个档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除了小儿子回家,家里便再也没有见过荤腥了,堪堪能吃个饱。每每看到自己空了的钱匣,陈刘氏便心如刀绞!她进了厨房,看到正在里面忙活的陈月儿,面色一沉,狠狠瞪了她一眼,骂道:“吃干饭的赔钱货!煮个饭都这么慢,你说你还会做什么?!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烧火,木头木脑的,真是丢死人了!”边说,她边狠狠拍着陈月儿的脑袋。陈月儿被拍的后脑生疼,但躲也不敢躲,眼中含着泪,只默默地去烧火。她蹲在灶坑前,低着头,咬着唇,只觉得自己简直泡进了苦水里。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她?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想到之前偷偷听到父母说要把她嫁了换彩礼的事,陈月儿便不寒而栗!不,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也不要被随随便便嫁给人做小妾,或是被配给其他恶心的男人。可是,她该怎么办?那一瞬,陈月儿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了裴靖的脸。陈刘氏杀了鸡,把汤炖好,正在家里算着时间,就听外面闹了起来。“陈大山家的,陈刘氏!快出来,你们儿子出事了!”陈刘氏一听,立刻扔下了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当看见牛车上躺着的血rou模糊的小儿子陈文,还有捂着只流血的手臂的大儿子陈武。陈刘氏眼前一晕,当时便惨叫一声扑了过去大吼:“我的儿啊!”陈家两个儿子被人打了。听说是因为陈文在外面欠了赌债,想赖账,结果便被人打了。这个消息没一会儿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巷子村。戚柒也听说了。裴家刚吃过晚饭,一家人正围坐在堂屋。她当时就感叹道:“那陈文一看就不是好人,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赌鬼!像他那样人品低劣的人,活该被人揍。也不知是谁替天行道了。”裴靖听见,便看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道:“那嫂嫂之前还喜欢他?”找虐吗?果然不亏是男主,深谙一针见血之道。戚柒喉头一哽,干巴巴地道:“那什么,不都说了,当时眼瞎了嘛!哎,时间不早了,我去沐浴了!”说罢,便急匆匆地跑了。裴靖望着她略带慌乱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当时眼瞎?呵。他遥望着陈家所在的方向,目光如冰。不过是被揍了一顿而已。一切才刚刚开始。第25章沐浴陈家已经乱成了一团。两个儿子都伤得重,其中陈文更是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好rou了,陈武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陈刘氏都来不及伤心,便先急吼吼的去找了大夫。但是陈文伤得太重,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却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而是需要用珍贵的药材好好将养着。陈武虽只伤了手,但因为伤口太深,需要花费的药材也不少。陈家刚赔了五十两银子,家里几乎被掏空了。如今要给两个儿子治伤,家里的钱不够,怕是还要去借!陈刘氏掏银子的时候,那脸色难看极了。而且,还要还赌债,那钱就更不够了!她朝屋里望了一眼。陈武坐在床上,右手臂缠上了白布,鲜红的血渗了出来。他低着头,面上无甚表情,看上去呆呆木木的。而她宝贝的小儿子正躺在床上,全身没一块好rou,正痛苦的□□着。那一声声的呼痛声简直要了她的命,声声都扎在她的心肝儿上,让她恨不得以身代之!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咬了咬牙,追上了刚走不久的大夫。“大夫,我大儿子的手臂以后能好吗?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陈刘氏问道。大夫回道:“这不敢保证,若是好好用药养着,哪怕不能恢复如初,也不会有多大影响。”陈刘氏点头:“我明白了。”既然无法保证恢复如初,那……便没有必要再治了。反正,陈武已经断了一条腿,是个残废了。半废人和废人,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晚上,她便和陈大山说了这事儿。“你也知道,家里没多少钱了。文儿受了那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