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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便试试吧。”温氏听此,这才笑了。******县试这日,天气算不上好。天空阴沉沉,看这样子像是要下雨。戚柒待在家里,望着天空,心中有些忧虑,也不知道裴靖现在考得怎么样了。就连裴裕这个小家伙也知道二哥考试,也跟着望着天空,小家伙托着腮,一脸严肃:“嫂嫂,你说二哥会不会冻着?会不会饿着啊?”裴锦在一旁绣着花,这些日子小姑娘很刻苦,像一块海绵似的吸收着戚柒教给她的那些知识。戚柒也不拘她女子的身份,能教的都教。就连打猎,她甚至也教了。只是裴锦性子安静腼腆,独独最爱刺绣。此时,她放下手里绣了三分之一的荷包,也忧心道:“这天气不会影响考试吧?希望二哥运气好一点,不要被分到臭号去了。”家里有考生,大家都了解了一些科考知识。此刻,听裴锦这么一说,裴裕更坐不住了,跳起来道:“嫂嫂,不如我们去县里看二哥吧?还可以给他带点好吃的,您也知道二哥是个厨房白痴!”忧心裴靖是真,但小家伙想去县里玩也是真。戚柒犹豫了一会儿,便点了头:“行,我先做点吃的,熬点姜汤,待你二哥出来便能吃些热乎的。”她们若走了,家里陈武便没人照看了。好在陈武如今伤势渐佳,已经能做一些事了,再养一些日子,便能大好了。戚柒思索了一会儿,找其他人不合适,毕竟陈武是个男子,最后她想来想去便只能找陈月儿了。陈月儿倒是满口答应,心里求之不得。她好好表现,到时候裴靖回家见着,对她的印象肯定能更好,便道:“戚jiejie,安心带着裕哥儿和小锦去吧。家里我会照看着,大哥我也会照顾的,你不用担心。”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俏脸微红的补充道:“这是我绣的福包,戚jiejie能帮我带给靖哥哥吗?我……我想祝他科考顺利。”男主真是艳福不浅,戚柒笑了笑,点头应了。县试共考五场,每一场要头天入场,第二天考完才能出来。也就是说,考生要在考棚待一夜。裴靖运气还算不错,分到的位置距离臭号挺远。在梦里,他也是这年去参加的县试,只是当时亲人相继离去,他满心悲愤,虽然是同样的位置,但是发挥的并不好。试卷发下来后,裴靖快速浏览了一番,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试题竟是与梦里完全一致。虽知道试题,但是这一次,裴靖的状态与梦中全然不同。学问更深,心态更稳,便有了更好的答案。才思如泉涌,不知不觉,裴靖便答了一半的题。他摸了摸有些泛饿的肚子,见时间还长,便打开包袱寻吃食。戚柒除了为他准备了手套,还特意备下了方便的吃食——其实就像是现代的方便面。她把面用油炸过,又用小纸包备好了调料,连烹饪步骤都讲得清清楚楚的。哪怕是裴靖这厨房白痴,也能做。裴靖用炉子点了火,烧开了水,便把面饼与调料一些放了进去。很快,一股子浓香便飘了出来。考棚很安静,以至于裴靖能清晰的听见周围咽口水的声音。他挑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一股热气瞬间便传遍了全身,整个人都仿佛活了过来。这面比不上平常家里戚柒现做的好吃,但是对比梦中的他啃着硬梆梆的面饼,已经是极好极好了。手被包在手套里,除了指尖有些冷,手心暖烘烘的。哪怕他写了那么久字,手也没有僵,反而灵活的很。这一切,都是戚氏带来的。裴靖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正这时,后面的墙壁传来轻敲声。“这位仁兄,在做什么吃食?可否换一点与我?”是他后面的考生,“我带了羊rou烧饼,味道好极了,换一换如何?”面虽好,但是素的。裴靖有面汤,配着羊rou烧饼,想必极不错。然而……“不了。”裴靖眼也不眨的把剩下的两包面饼全放进了锅里,淡声道,“我也没带多少,不够吃。”那后头的考生还想说,这时巡查的人走了过来,警告了他,他这才闭了嘴。只是到底不甘心,叽叽咕咕的吐槽:“冷嗖嗖的天,做那么香的吃食,这不是坑人嘛!”裴靖听到了,但没理。他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没多久便把面吃了个干净,他抿了抿唇,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手不冷,肚子饱了,身子暖了,裴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没再耽搁,沉下心来做题,奋笔疾书,一口气把试卷给全做了。待交了卷子,相比那些冷得缩着脖子,不停打喷嚏的书生,裴靖面色红润,精神不错,慢悠悠的出了考棚。贺子贤还没出来,裴靖正犹豫着要不要等一会儿,便听见了一声清脆兴奋的童音——“二哥,看这里!”他抬眼望去,一眼便瞧见了裹着红色棉袄,戴着羊绒帽,笑得大眼睛都弯起来的裴裕。旁边站着亭亭玉立的裴锦,以及正瞅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戚氏。在裴靖怔愣的瞬间,裴裕已经撒丫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二哥,你开不开心啊,我们特意来接你的!”“嫂嫂还做了好吃的等着你呢,快快快,我们快过去。”说着,便拉着裴靖朝前跑。这一次裴靖没责备他,胸口处传来的热烫,让他一时之间失了神。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那女人巧笑嫣然,眉目动人,捧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放在他的眼前,浅笑娇软道:“二弟,先喝一碗姜汤,可别着了凉。然后我们去客栈,我专门做了你喜欢吃的备着,去了就能吃热乎的。”他哪里会着凉呢?全身上下都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肚子里昨晚吃得面还没有完全消化,别人都冷得吸气,只他眉目精神。可瞅着面前的这碗姜汤,他却突然觉得饿了。他接过碗,一口饮尽,说了句:“嫂嫂幸苦了。”那女人便抿着唇笑得越发甜,仿佛他这句简单的幸苦了让她心满意足。裴靖移开了视线,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裴裕抢着回道:“我们担心您啊二哥,您不知道,您去考试,我都玩得没劲儿了。jiejie绣花也没心思了,嫂嫂也一直看着天,盼着你归家呢!”他抿着唇,终是道了一句:“谢谢你们。”梦里的他独自披荆斩棘,在刺骨的冬季被寒风吹得睁不开眼,没人等他,没人盼他,他凭着一股气摇摇晃晃回了家,面对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