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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也不容易。吴家二老对她表面温和,但心里还防备得很。虽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但还真未给她多少钱财。不过这些陈月儿也不在乎。在她看来,吴家的家产以后都是她儿子的,自然也是她的。那两个老不死的早晚会归西,她不急。陈文想要五百两银子,对于陈月儿来说,便是在割她的rou,她哪里舍得?!想来想去,她便想到了吴安的正妻许氏。那许氏也是富贵人家出身,许家曾是隔壁县的首富,许氏嫁进吴家的时候,听说那可是十里红妆。只是后来,许家出了意外,许父和独子意外身故,许母紧跟着便去了,许家因此败落。否则,哪怕许氏无所出,吴家也不敢如此对待许氏。自从陈月儿入门之后,许氏便深居在了偏院,让出了正院。她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一副要遁入空门的样子。她如此知趣,陈月儿是满意的,也不介意养着她这个摆设。如今陈文要五百两银子,陈月儿首先便想到了许氏丰厚的嫁妆。吴家的家产是她儿子的,自然不能拿。但许氏的嫁妆,她可沾不了手,哪怕是许氏被休弃或是与吴安和离,这吴家都是没权扣住她嫁妆的。既然如此,这五百两最好还是由许氏来出。陈月儿不担心许氏不同意。如今许家已经不存在,许氏一个女子无依无靠,若是想活下去,自然要紧紧扒着吴家才是。因此,陈月儿挺着肚子入了偏院,直接便对许氏说了要求。她娇笑道:“jiejie也知,我是个乡下来的,家底薄,如今手里紧,便想与jiejie借点银子花。jiejie富贵人家出身,五百两银子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说是不是?”没等许氏开口,陈月儿又道:“我也知jiejie心里不喜欢我,但你放心,我心里是把你当jiejie尊敬的。待我孩儿出身,也必让他为你养老,jiejie以后也算有了依靠。”许氏不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她也曾是有名的美人,可如今却像是跟木头似的,再无往日的半点灵动。听到陈月儿这话,她垂眸道:“那便多谢meimei了。”说罢,便又转头对贴身丫鬟道:“叶儿,去拿五百两银子给meimei。”“夫人!”许氏面色一板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还不快去!”叶儿咬唇,跺了跺脚,终究还是转身去拿了五百两银子出来。陈月儿拿了银子,便笑道:“月儿谢过jiejie了,我那边还有些事儿,便不打扰jiejie清修了。”她扬起得意的笑脸,拿着银子便转身走了。待她一走,叶儿便忍不住道:“小姐,您为什么要给她五百两银子啊?那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尊敬您,您才是吴家的少夫人,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无媒苟合的贱人在您面前耀武扬威?!”许氏面无表情道:“叶儿,许家已经没有了。”叶儿一听,便忍不住掉了泪:“若是老爷和夫人少爷还在,吴家又怎敢如此对您?!”当初求娶时,那吴安装得乖顺深情,吴家也和气得很。但许家一倒,吴家人便露了吃人的原形。明明小姐才是正妻,但却只能退居偏院,给那贱人腾位置!“吴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叶儿咬牙切齿的道,“小姐,那陈月儿没安好心,若是她真生下孩子,必不会好好待您的?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许氏望着窗外,晴空万里,微风荡漾。她抚了抚自己的脸,半晌,才道:“你派阿顺去跟着陈月儿,看她拿那五百两银子干什么。”她才二十岁,她不想死。许家乃是镖局起家。许氏乃是许家唯一的女儿,许父掌中明珠。许氏出嫁时,许父担心女儿,便特意点了镖局的好手阿顺跟她去了吴家。平日里,阿顺是个不起眼的小厮,可谁也不知阿顺习武多年,是许父留给许氏的护卫。以阿顺的武功,以一当十不再话下。若是她真想离开吴家,有阿顺在,也不是难事。但是她不甘心!她的仇还未报,她如何能一走了之?!阿顺很快便回来禀报了。“小姐,那陈月儿在家里窝藏了一个男人。”门关好后,阿顺轻声道,“我跟去看了,那男人正是如今在被全城通缉的陈文。那五百两银子,便是陈月儿拿给陈文的。听他们的意思,陈文今夜便要逃出城。”他看了一眼许氏,问道:“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做?要去报官吗?”许氏沉默片刻,道:“先不报官,你去裴家一躺,把这消息告诉裴秀才。我想比起交给官府,裴秀才应该更想亲手对付自己的仇人。你告诉他,若是有需要,许家可以与他合作。”阿顺微顿,片刻才回道:“是,我这就去。”因此,没多久,裴靖便收到了这个消息。如今城门看管极严,陈文若是想逃出去,最好的办法是跟着吴家每日出城运货的车走。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让陈文跑了。事不宜迟,裴靖一收到消息,便准备去布置一番,让陈文逃无可逃。他也承许氏的情,若是现在直接报官,势必会牵连到吴家。许氏如今也是吴家人,肯定会受到连累。因此,裴靖是准备待陈文离开吴家之后,再去抓他。不过,直接交给官府,陈文杀人未遂,难以判死刑,应是会被流放。但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他?既然许氏愿意合作,那他不如帮她一把。只是,裴靖未想到,还未出门,便碰上了上门提亲的媒人。贺家上门提亲了。要聘她为妻。裴靖与贺子贤关系近,自是看得出贺子贤确实对戚柒有意,贺父又赞同这项婚事,这等于说戚柒进贺家后,并不会遇到刁难,日子定能过得不错。在任何人看来,这桩婚事对于戚柒来说,都是极好。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碎声。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裴靖松开了握紧的双拳,淡声道:“抱歉,手滑了一下,你们继续。”他坐在位置上,垂眸,目光钉在桌上,仿佛不曾在意提亲这事。媒人回过神来,笑道:“戚姑娘意下如何?你可以看看这聘书,贺家是真心想娶你,我做了多年媒人,还从未看过如此丰厚的聘礼呢。”她边说着,边把聘书塞进了戚柒的手里。戚柒脑子都是懵的。她之前虽对裴靖说要嫁给贺子贤,但那都是赌气之言。贺子贤这人虽不错,但是戚柒对他可没有男女之情,只把他当朋友看待。这突然提亲,倒弄得她手足无措。半晌,她张了张嘴道:“这婚事,我……”见她神色不对,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