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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焱儿,你考虑的太少了。你以为只是因为阿念的缘故我才不苛待那慕息泽?”大皇子夏焱被皇上的话堵住,他向来厌恶慕息泽,但却并非如他所说因为那一纸退婚书给了东琴或是自己的皇妹多大的羞辱。相反夏念与自己本就相处不善,那一纸退婚书于他倒是没有半点不悦。他的讨厌,或者说忌惮自是有别的原因,只是父皇这样问,倒像是被戳中什么秘密般。“大哥确实冲动了,不如让儿臣猜猜吧,”三皇子轻快扫了一眼夏焱,继续道:“北翟国睿王慕息泽也是北翟国皇上宠信的皇子,北翟国虽现下没有动静,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日后真有什么,北翟国若是看到不被善待的睿王不知又该如何举动。战事刚歇一月不到,想必父皇也不想再多战了吧?”座上的皇上并未接话,只会心一笑,意思再明了不过。夏念偷偷看了夏焱一眼,却见他眼底幽怨,有些愤愤地看着夏谨,而夏谨却是一脸毫不在意的神色。“阿念,”皇上似乎又想起被冷落的夏念,便说道:“你到底是姑娘家,日后还是要安静些,多练练字,读读诗,今年年末的诗词会你可准备过了?”“啊?”夏念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父皇,诗词会是什么节日,听着名字莫不是什么赋诗写词的酒会?她心中暗暗叫苦,古人怎么就喜欢玩这些风雅的事情,曲水流觞,翻书找字云云。“皇妹可是害怕今年诗词会又被婉儿比下去了?”大皇子夏焱看着夏念久久不答话,便有些戏谑地说了一句。东琴的长公主夏念和二公主夏婉,向来是水火不容。长公主夏念虽生得姿色不俗,可惜恃宠而骄,整日里只知道游玩享乐,无理闹腾,从未有过静下心好好学习琴棋书画的时候;倒是二公主夏婉,琴棋书画虽不说如何精通,却样样在行,尤其书画更是出众,也因此被称为“东琴第一才女”。夏婉自知夏念有父皇宠爱,上天又给她一副好容貌,平日里心里就嫉妒得很。到了诗词会,那可是东琴一年一度盛会,皇上广邀天下有才之士,共同切磋探讨,宫内皇子公主也要上台展示自己才艺。只有那一天是夏婉风头压过夏念的一日。“行了,阿念,诗词会也本就是娱乐而已。只是阿念今年不可再像往年那般随意了,父皇也希望能在那日为你觅得良配,你要好好表现才是。”“啊?父皇,这…不用了。”夏念仓皇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了,皱眉连连摆手。夏焱又转向夏念,面上是一副皮笑rou不笑之态,看着她仓促的样子,又冷冷开口,“皇妹,此前你所为已经让东琴皇室成了笑柄,难道你还对那慕息泽心存念想?”☆、第六章古代奇字夏焱语气透着不屑甚至是嘲弄,似乎想看夏念笑话般微微眯眼等着她的回答。“当然不是,”夏念从进门起,就对夏焱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很是不满,此刻这话又说的这般凌厉,她有些微恼:“不就是诗词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座上的皇上点头微微一笑,道:“阿念,那就好。没事在宫里多练练字,看看书。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陈夫子也好。他是你们师傅,才学自是一流的。”“是,阿念知道了。”夏念从云梦偏殿走出来时,只觉得自己背上都是冷汗。就好像刚刚上台经过了一场没有彩排的表演一般紧张,而且这场表演还不准出差错。呼吸到殿外新鲜的空气,她刚觉得自己冷静了几许,忽地听到后面脚步匆匆,有人追上来了。“长姐怎么走的这样快,也不等等我?”在自己后面走出殿内的夏谨跟了上来,小步快走到夏念身旁,语气里有些嗔怪。夏念看着这刚刚在殿内还很端正的少年现下微微蹙眉,正插着腰睁大了眼看着自己,姿态倒是放松。“长姐——”夏谨见夏念久久不答话,便又叫了一声。“啊,我这不是觉得累,想快点回宫嘛。”夏念只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虽然眼前少年看起来明媚纯真,可是毕竟在这宫里,谁又知道谁的心思?“长姐一病醒来,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长姐也别恼,你知道大哥向来和二姐一个鼻孔出气,再怎么样,我肯定站在长姐这边。”夏念看着夏谨那一脸的无害自傲神态,心里有些暗暗发笑,便道:“好,我知道了。”夏谨似乎没有意识道夏念那敷衍的语气,仍旧追问:“长姐怎么今日这般安静,难道还在想诗词会的事情?”夏念想起皇上说要帮她寻良配一事,心下一沉,确实有些好奇:“那诗词会来的都是什么人?”“诗词会,来的当然是一些有才有名的文人雅士。不过皇宫的皇子公主照例都是要参加的,长姐是不是真的……还是心系北翟国那睿王慕息泽?”夏念在心中哀叹,自己又不是真的长公主,却偏偏人人都喜欢把她和慕息泽放到一起说,也是无奈得很。“长姐,那睿王慕息泽虽然长的出众,才学武艺确实也非常人可比。长姐自与我一同出使北翟回来后就思之慕之,可是做弟弟的还是想提醒长姐,”夏谨就像是打开话匣子一般,不等夏念说话,便自顾自说下去,“慕息泽才回朝五年,便已经让北翟国朝局大改。北翟国皇上明面上宠信这睿王,但若说没有忌惮是不可能的。此人想要的,绝非只是单单亲王之位,长姐你不要被他表面迷惑。”“可是他,看着不像是坏人……”夏念觉得眼前的三弟应当不是开玩笑,语气也是严肃。可对于自己来说,那慕息泽自己只见过一面,给人的感觉只像是一个随意无害的翩翩公子,怎的会让人这样忌惮?“哎,长姐。你可别是把脑袋摔坏了。”夏谨语气似是比夏念更无奈,“你为他求情住到问锦楼也就罢了,可是那慕息泽我看并非长姐良人。”夏念听着夏谨那颇为老成的语气,忍不住一笑拍了拍他的头:“小小年纪,什么良人不良人倒是知道很多!”身边夕叶和银葵看着这一幕也暗暗笑了笑,夏谨摸着自己的头,有些委屈说道:“长姐也只比我大一岁,再说长姐难道不信我们一同长大的情分,反倒相信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