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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还好吧?”“国师放心,你设计入谷之机关极复杂,前几日宗棋捎信来过,说是虽有人曾想恶意闯入,但都被困在机关内,谷内的生意宗棋也都照看着,一切都好。”“我这一离开,倒是累了他。”“国师不必担心,宗棋若是不代管着,他便只能做暗卫,”荇芜笑笑,“他那活脱的性子,若是让他日日跟在别人后面,恐怕才真是累了他。”付易安浅笑,点了点头:“那日宗牧可是将那察陵郡主送回东琴了?”“是,听说慕息泽身旁那宁澜冷情冷意得很,将那察陵郡主拒绝的十分干脆。”“察、陵、湄,”付易安轻轻摇了摇头,思索一番又道:“她与她哥哥察陵宣倒是同察陵世家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就像……”“就像什么?”“就像夏念公主和东琴皇宫的人都不同一般。”荇芜看到付易安嘴角微微挂着的笑容,心像忽然沉进了深渊一般。三个月过去了,付易安还未忘记那个长公主。她不明白,只是区区和那公主几日的相处,为何这个人像是在付易安的心里刻上了印记一般,提起夏念,付易安总是这般在意。——“听闻国师在南召权倾朝野,你开心吗?”那日东琴皇宫,暮色沉沉下,夏念一席话似沟壑间升起的清月,投在了付易安心间。世人只道他好权,少有人知其恶极。一个人若是不经意间敲开了另一个人的心,恰好那人还误打误撞合了他的心意,要忘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她在慕息泽处过得可还好?”付易安问出了这话,便有些后悔。因为答案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自己都不会心宁。荇芜垂眸,秀眉微蹙,“慕息泽喜欢那歌姬,国师你也知道。至于长公主,想来不会亏待她就是了。”自从那歌姬丹颜入府后,慕息泽未娶过一妻,也未纳过一妾,甚至出入府还时时带着她,不怕招摇。付易安虽然此前甚是怀疑这歌姬的身份,只是两年来都是如此,实在找不到破绽。如今他心中有一分庆幸,却也有一分替夏念不值。“曦族首领已经离宫,想必北翟国的恭王和皇后此刻都很是不愉快吧。”“霍至陵求亲一举确实愚蠢,”荇芜摇摇头,道:“即使顾沛瑶同意,想必慕域也不会同意。他这皇上,猜疑心极重,又最爱惜皇权,怎能让慕正凛和霍家的权势再大一些?”付易安随手接住了缓缓旋转而落的槐树叶子,淡淡道:“没错,慕域最恨的,就是危及他皇权的人。当年洛妃之死,对他也算是个警示。”“可到底当时是他自己无用,连自己妃子也护不了。如今却又要用洛妃的儿子来制衡慕正凛。这皇上当真好手段。”“年关将至,想必顾沛烈也快要从甘州回到池铎了,”付易安瞟了瞟躺在地上散散落落的木芙蓉,和颜一笑,“既然慕正凛最近这么不如意,我们也是时候给他送一份大礼了。”“国师是说,之前你让宗越盯着的事——镇国公之死的真相?”“嗯,这二人若是合作,就让慕息泽多费些心力吧。顺风顺水太久,也是无趣。”“是,我这就让宗越去做准备。”荇芜离去后,付易安一人站在园中。淡青色披风衬得那背影温柔而疏离,肩上黑发随风微动,这一人便使这园中不久才至的寒凉冬色温柔了下来。只是总有几分寂寥,也是付易安留给这园子的。付易安说的一点不错,慕正凛近来确实不如意万分。霍至陵来而无功,只能带着曦族一干人返回申州。霍至仪与慕正凛虽然万般不满,可到底霍至陵此次来求亲一事做得仓促了些。虽然想尽快复兴曦族势力,为慕正凛在背后助力,可到底还是让慕域猜疑了。霍秉恩在殿上这般不争不抢,霍至陵当日私下里便怒斥了他这义子,只是也只能出口气而已。一来顾沛瑶在殿上说的那般明白,二来慕域忌惮之心太重,他绝不会想让当前局面失衡,脱离自己掌控。送走自己的舅舅后,慕正凛已经在府中郁郁了数日。这一日,有一人冒雪前来,而来人,确是慕息泽府中一名家丁。“你说的可是真的?”慕正凛浓眉微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我二弟带她去了落萱斋,那从不让人进的屋子?”那家丁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小的不敢期满恭王殿下。”“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殿下,那小人的……”“你弟弟会安然无恙。”“多谢殿下!”那家丁从慕正凛府中后门走出,四下张望一番,便匆匆忙忙离开了。慕正凛一人在房中思忖那家丁所言,暗暗自责许久,自己竟然没有早些怀疑。丹颜从前是顾浩岩的人,慕息泽那般心思深沉之人,怎可能真心待她?而夏念,一个无可利用的人,慕息泽却留了她这般久。呵,慕息泽,有情感和软肋,才能算是个人啊。正思虑之时,外面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进来。”进来的是他府中的钱师爷,这钱师爷自慕正凛开衙建府时便跟着他,如今慕正凛三十有七,算起来,也已经跟了他二十年。钱师爷虽已近花甲之年,他的忠诚和能力慕正凛向来是相信的,只是慕正凛向来不会掉以轻心,越是重要的人越是要让其有所被牵制,以保证那人的忠心。“参见殿下。”“师爷无需多礼,”慕正凛做了个手势让他起身,问道:“不知钱夫人咳疾可好些了?北翟冬日寒冷,还需多注意。”十年前,慕正凛便将钱师爷一家老小全部接到了自己府中住着,各中情由,自然两人皆心知肚明。“多谢殿下关心,殿下前几日送来的药很是有用,”钱师爷恭敬行一礼,看着慕正凛眉梢微杨,又道:“看殿下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我今日来给殿下送一份礼,您想必会更高兴。”“哦?”慕正凛来了兴趣,“什么礼物?”“昨日我屋里突然多了一份密函,虽不知是何人所放,但我拆开一看竟是镇国公顾老将军的死因,”钱师爷莫测一笑,“殿下,顾老将军心衰而死不假,不过却不是路途劳累所至,而是因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