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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被包围在一圈黑衣中,慕息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到一个黑衣人身边,赤手夺过他手中的剑,一刀插入那人身体又迅速拔出,刀已变红,黑衣人砸落而下,冰面顿时一摊殷红色。慕息泽旋空而上,迅速挥剑,剑速已经快到难以分辨剑在何处。他白色的衣服、剑光、雪光、湖光融为一体,随之几个黑衣人纷纷被一剑封喉,齐刷刷落到冰面上。夏念一人在亭中看的心惊胆战,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捏在一起,不断在心中默念:“慕息泽,慕息泽,慕息泽……”终于看到湖面上只留他一人,稍稍放了下心,却听到身后又有异动。夏念转头一看,又有数十个黑衣人正接近亭中,她吓得脚步迟钝,近乎窒息。一人拿着剑就要向她刺来,她却被猛然拉开,一看是慕息泽到了自己身后。数十个黑衣人包围亭中,慕息泽左手护着她,右手执剑,只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念念,闭眼。”夏念身体发抖,看着他颤颤点了点头,闭了眼。亭中慕息泽与数十人缠斗,他疾速挥剑,只因一手要护着夏念,身体被动。剑光万分凌厉,七个刺客已经倒在亭中。一个刺客忽然向另外二人示意,迅速绕到左边向夏念砍去,其余二人仍在右边牵制慕息泽。剑风寒极,夏念忽地睁开眼,看到一柄剑朝自己刺来,她脸蛋煞白,却未有预期的疼痛感,慕息泽以手中之剑为夏念挡开了,他眉头却皱了皱。“慕息泽,你怎么了!”他抱紧她温浅一笑,又回头挥剑,一剑封了背后二人的喉。此时刚刚偷袭夏念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对,也落荒而逃。亭子里留下了满地尸体。夏念看着慕息泽背后那一块殷红傻了眼,那血渗的很快,渐渐染红了他的白衣。“慕息泽!”夏念语无伦次,声音颤抖:“你受伤了,怎么办,你受伤了!”她手足无措,急得流泪,却不敢碰他,生怕他会痛。“傻瓜,又不会死人。”慕息泽随意丢下手中夺来的剑,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别怕,我们会快些回去的,你闭眼。”夏念看他眼神温和,语气却坚定得不容反驳。她点了点头,闭了眼。亭中一白衣男子抱起女子,走出亭中,点地腾空而起。睿王府前。夏念抓着他的胳膊,看着他发白的脸色,额间渗了冷汗,想必剑伤定是很深。“我......我扶你进去。”“怎么这么能哭?放心,我又不收你保护费。”慕息泽声音有些虚弱,看着夏念却戏谑笑了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殿下!”夏念话未完,丹颜跑了过来,看到慕息泽背上的血,惶然大惊,她那对月眉,已经蹙的扭曲。慕息泽开口道:“丹颜,去把宁澜叫来。”“是,殿下。”丹颜连连点头,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夏念扶着慕息泽进了璟铉局,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一把擦了眼泪,颤颤问道:“我现在,能做什么?”“帮我把上衣脱了。”见夏念一时没动,慕息泽又说:“再不脱,伤口和衣服要粘到一起了。”夏念绕到慕息泽背后,他背上那一片殷红色在雪白的衣服上触目惊心。她小心翼翼地脱去他的外衣,一件一件轻轻褪去,生怕再弄疼他的伤口。终于只剩一件,那伤口已经俨然可见,很大的一个刀口,现下血rou模糊,白色的衣服已经粘在那伤口上。她不敢再动手,脱去这一件衣服定是会疼痛无比。慕息泽见后面的人没了动静,轻轻问道:“怎么脱个衣服,这么磨磨蹭蹭?”“我……不敢脱,会很痛。”“嘁。”慕息泽反手一扯,直接将衣服拉扯下来,丢在了那一堆刚刚脱下血衣上面,一声也没出。“你!”夏念看着他的背,一时大惊。他背上肤色白皙,线条分明,可竟然布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旧伤疤,今日新添的伤口更是骇心动目,血还在不断往外流。夏念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一时哽咽:“息泽……你一定很痛。”慕息泽本来若死水般平静的脸上,突然有了波澜,他顿了顿,“你刚刚……”话音未落,丹颜便带着宁澜推门而入,夏念知趣让开。宁澜一改往日散漫风流状,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他放下药箱,直接去检查了慕息泽的伤口,“殿下,这剑再深入半寸便伤到心脉了,还有人能把你伤成这样?”慕息泽一言不发,宁澜随即搭了他的脉搏,皱了皱眉,竟有些质问般:“你受伤后还用了轻功?“嗯。”慕息泽抬头看向眼前那两个心急如焚的女子,沉了声:“你们先出去。”“可是……”丹颜和夏念一同开口又停下,看看慕息泽不容置疑的神色,犹豫一番先后出了门。宁澜小心处理着伤口,轻轻叹了口气:“恭王竟然这般性急,连他培养的最精锐的剑卫都用上了。无影剑卫的青蚀剑果然厉害,光凭剑风就能伤人无形,此剑已经深入你背部,你这伤没有一个月是复原不了了。”那群刺客是谁的人,慕息泽交过手便知。而宁澜,只需一看那伤口也心知肚明。“你不觉得奇怪,恭王竟然要杀长公主?”宁澜慢慢剪开绷带,替慕息泽缠上。他知道慕息泽若不是为了护着另一个人而分心,断不会受伤。如此说来,那伙人必然是想伤害夏念。慕息泽一直眉头紧锁,却并非是因为身上疼痛,而是因为他思虑未停过:“我本以为他们冲我来,只是他们目标明确,分明是冲着她去。这样打草惊蛇的事,不该是慕正凛会做的。”宁澜顿了顿,“你的意思是,恭王他是想试探你能为公主做到如何地步,好借她兴事?”慕息泽点头,眸色变得深远,他起身穿好了衣服,冷冷道:“现在该清一清府上的人了。”宁澜未出来前,丹颜和夏念二人皆在璟铉居外面等着。此刻屋外漫天飞雪,草木银装素裹。两人却都像不知寒冷一般守在门外。夏念惊魂未定,一想到慕息泽后背那累累伤痕便心怵,她从未看到过丹颜如此失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