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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偏爱忌惮,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慕息泽有帝王之才,可是也因为他母妃一事,终究父子俩有隔阂。如今出了这样的传言,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似是不想相信,可现在又难以不信。此刻朝堂上一片寂静,慕域刚刚得到了从梵岭传来的密报,出自一名副将戴宿安之手——睿王与敌国平瑞王章灼沟通频繁,故意战败,欲勾结南召行谋逆之举。此信一到,众人哗然。只不过自慕正凛刚刚提出要派林计军候前去歼灭叛徒后,慕域便一言不发,众臣也无人敢应答。“皇上,微臣开始也不愿意相信睿王竟会有谋逆之举,可是眼下恐怕不得不信了,”军候林计在慕正凛的眼色下上前拱手说道:“还请皇上派微臣去剿灭叛军,作战梵岭。”慕正凛见座上皇上仍然犹疑,便上前继续道:“父皇,儿臣与您同样心情。不愿相信二弟会做这样的事。可是不出半个月,章灼便要攻破梵岭,还望父皇早下决断。”座上慕域微微闭眼,心中挣扎犹豫。“再过五日,若是梵岭战事仍然这般境况,朕自会有所决断。”慕正凛微微蹙眉,他知道自己父皇终究是对慕息泽有不忍和偏爱。不过他倒也不急,再过三日而已,慕息泽如今被围困在都兆山,他或许有以一敌百的能耐,但是以一敌万他定然是做不到的,等到三日后,结果也是一样。睿王府。这一个月来,此地少有人出,少有人进。唯一时常出入的只有柳管家,也是时常为了采买一些吃食,或是王府日常所要用之物。只是□□静了,王府过度的安静让夏念感到心慌。“你们说战事到底如何了?”夏念站在点梅阁庭前,望着远处梅林此刻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反倒觉得有些陌生。这几近一个月来,她未出过门,若要出门也时时被柳叔拦着,因此不知外面是何情况。“公主,您不必太担心,或许再过半个月,殿下就回来了。”夏念愁眉不解,这样的话她似乎日日都要问一遍,而伶秀或者是银葵的回答只不过是将那日子一天天的减少了而已。主仆三人就要准备回房,跨过门槛的一刹,竟突然有一枚暗器重重钉到了门框上。那声音将夏念和伶秀,银葵皆吓了一跳。待夏念回过神来,才注意到那门框暗器是一枚飞镖,而镖上,还绑着一张纸条。她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却被伶秀制止了。“公主,小心这里有毒。”夏念看着伶秀慌张的模样,心想她大概是被之前自己寒毒发作的样子吓到了,便顿了一顿说道:“若是想害我,直接用这镖便能杀了我,何须多次一举?”夏念伸手解下镖上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内容是“出府”,而落款是“丹颜”。她有些没来由的害怕,这座府里唯一能让丹颜惦念的只有一个人,便是慕息泽,如今慕息泽远在梵岭,而丹颜却要见自己,莫不是慕息泽出了什么事而自己不知道?“柳叔回来了吗?”“公主,柳叔每日一早出府采办,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回来。”“好,我们出府。”夏念攥着纸条,伶秀和银葵见着夏念慌里慌张的样子,也匆匆跟了上去。只不过三人刚要踏出府,却被不认识的带剑男子拦住了。“公主,殿下吩咐过,让您不要出这府邸。”夏念看向那男子,面容严肃,一手拿着剑阻拦着夏念,却不失恭敬之态。“你是谁?”“回公主,殿下走之前留我们在此保护公主。”夏念张张嘴,有些吃惊。这将近一个月,她都不知道慕息泽竟然在王府内留了人保护自己,刚刚那人翻身下来时没有一点动静,直到站到自己眼前自己才发觉,向来武功不差。她似乎突然知道为何丹颜不直接来府中找她,想来是被这些人挡着了。“如果我今日非要出去呢?”“我会拦着公主,若是冒犯了公主,等殿下回来我自会向殿下请罪。”夏念见这人面色沉静,却丝毫没有退让之色。她知道,只能再试一试那个办法了。“让开!”男子微微一怔,此时夏念用簪子深深抵着自己的脖子,再刺入几分,就要出血。夏念见男子仍在迟疑,干脆狠狠将簪子又深入几分,红色的血,瞬间流了出来。“公主,请。”男子终是无奈让了路。伶秀和银葵二人战战兢兢跟着夏念茫然出了府,她们此刻心疼夏念脖子上的伤,想着自己的主子怎么总是这样伤害自己。问锦楼中这般,在这里又是这般。夏念知道身旁两个丫头心中有话难言,便在巷子中停了停,黯然道:“伶秀,银葵,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只是我没用,但凡一着急,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样了。”语气无奈,是自责的那种无奈。银葵正欲张嘴说些什么,伶秀拉住了她,又搀住夏念此刻有些颤抖的身子,道:“奴婢明白。”夏念对这巷子并不十分熟悉,她印象中出府来到这巷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像只有四次,第一次是自己刚来慕息泽带自己去北翟皇宫拜见皇上,第二次是慕息泽带自己去寺院,第三次是除夕夜同慕息泽一同出去,而第四次是自己被顾沛烈劫走去了不归崖。今天是第五次。主仆三人眼见着就要走到巷子尽头,却还未见到丹颜。夏念正停下脚步往四周看着,想要寻找丹颜的身影,忽地自己被一只手拉入了一个屋子。伶秀和银葵也随之进了屋,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丹颜已经直直站在了她们三人面前。上次一别,已是将近两个月不见,夏念也曾听说顾沛烈死后丹颜便离开了顾府,却不知她去了何处,只不过如今她细想,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愚笨了。慕息泽在这里,她能去哪里?丹颜一袭红衣的样子,是最妩媚动人的时候。今日的她,换上了一件殷红色对襟羽纱长衣,精致的鹅蛋脸上妆容异常漂亮,两弯新月眉之间点了月形的花钿,遮住了她那颗美人痣。那双凤眼此刻正看向夏念,十分平静,甚至平静地有些死寂。“丹颜,你让我出府,是不是息泽有什么事?”似乎在听到“息泽”这两个字时丹颜眼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