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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也该尽玄镜山庄庄主之责了。”他顿了顿道:“那药慕息泽应该收了吧?”荇芜蹙眉看着有些失神的付易安,点了点头,“他收了,这次倒是没伤人。本来还担心宗越去会有危险。”“事关她的寒毒,他不会这样草率的。”“国师不再派人……跟着她了吗?”付易安缓缓点了两下头道:“不用了。她这一回,慕息泽恨不得寸步不离看着她,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他黯然垂了垂眸,“北翟的申州最近不安宁,恐怕北翟朝局过不久就要大变了。”“国师何出此言?”“虽然我助恭王回朝,可他大势已去,慕域又本就不偏爱他这长子。慕域和章铭不同,他在位期间,权利在他手中紧握,储君之事没人真正插得了嘴。如今申州那边正好乱着,慕息泽恐怕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荇芜凝眉静思几许,见付易安的淡定神情,却喃喃道:“可是慕息泽他与师兄你不和已久,他得势于我们并不利。”“荇芜,他若是真有心要杀我,两个月前就可以杀了我。我不久之后便不会再是朝堂之人,北翟……也与我无关。”“所以师兄最近才在全力培养日后辅佐三皇子的人吗?”“是。”自一年多前南召国平瑞王与北翟国睿王一战后,章灼的兵权便交到了陈林甫手中。如今章灼在朝内几无势力支持,而付易安仍然把持这南召国国政,却已经在全力培养日后可辅佐章庭桓的人,毕竟日后章庭桓年幼登基,若是背后的人有异心,必然相当不利。因此这几股背后的力量,不仅要强大忠诚,更需要相互牵制,相互制衡。付易安并不希望,日后的南召,会有一个同自己一样几乎一手遮天的“国师”出现。荇芜见付易安又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册,似是无意再说话,便行了一礼走了。“荇芜。”荇芜回过身,才见到一直守在院中等着自己的宗越。“宗越,你怎么还没回去?”荇芜见宗越站在朗月下,姿态仍是庄重而挺拔。此刻正定定望着自己,踱步上前。“荇芜,你真的不和我回玄镜山庄?”宗越看着眼前女子,他犹豫一番又道:“师兄说了近来事情已经不会太多,你为何还不愿回去?”“宗越,你我同门已经十几年,你当知我心。”荇芜眼里有些凄婉,又道:“你回去吧。我会跟着师兄,不会离开他,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男子握着剑的手又紧了几分,似是压制了情绪:“荇芜!你应该知道师兄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子。他若是知道你在军帐中对慕息泽说的那番话,你以为他还会放那个女子回去吗,你以为他会原谅你吗?”“宗越,难道你要告诉师兄吗?我好不容易将她从师兄身边赶走,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我的心意吗?”宗越看着清朗月光下女子因激动而失态的神色,静默半晌道:“荇芜,我不会告诉师兄,这是成全……成全我们的同门情谊。只是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师兄会喜欢她而不是你了。”他看着女子带着惊异甚至愤意的眼神,仍是缓缓道:“她是这世上少有的因付出而心安之人,而你,只能因得到而心安。”宗越说完便飞身走了,只留下荇芜一人在那冷冷月色下站了许久。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一个设想,假如当年在东琴,公主跟国师走了会怎样??(ΩДΩ)感慨一下,据说虐主角作者很爽?不存在的。我真写泪目过一次(摊手.jpg),我赌一毛钱,泥萌猜不到是哪里——夏念离开前和国师坐在青玉石板上那段。有站国师和公主的,我理解鸭,不过我想应该还是站念息多,的吧。不晓得泥萌是否在某个点感动过?笔力不佳,大概有时没把读者感动,把自己先感动了。哦对,前面赌的一毛钱,如果猜到?留言告诉我咩,你们懂得~(眨眼.jpg)☆、第九十一章情真意切见过国师府那繁花似锦的景象,恐怕从此以后,去哪里的院子都会觉得少了许多颜色。就如现在十月底,若是付易安的院子里,就该有成排的各色菊花,满树绚烂的木芙蓉,茶花和秋海棠倚墙而绽。只是这睿王府,确实太单调了一些。夏念站在点梅阁前,望着前面的那片梅园出了神,要再过一个月,那里才能有一片红霞。她曾以为在梅花开遍的院落里,会有许多美好的故事发生。夏念正觉得身上有些寒意,伶秀过来给她轻轻披了一件衣服,“公主,池铎不比在铧陵,十月底便很冷了,您出来可不能穿的这样单薄。”夏念点点头,顺便裹紧了衣服,看了看上面绣着的熟悉的梅花花纹,心头微微一紧,“伶秀,王府内的染霞轩可是没有人住了?”“是,自从丹颜姑娘走后,便没有人的,”伶秀叹了一口气又道:“听柳叔说之前殿下是安排了王妃住那个院子,只是王妃不愿意,才又空了出来。”“她自然不愿意的,那里面毕竟住过她的杀父仇人。”“公主可是伤心那丹颜姑娘?”夏念心头有些悸悸,那个女子,貌可担倾城一词,却终究红颜薄命。伶秀见她不说话,眉头却更紧了些,便道:“公主,丹颜姑娘说过,她是想成全自己的心。因此公主不要太伤心。”“我知道。”她语气淡淡,又是一股冷风吹来,夏念转身正想要回到屋里,却瞥到远远地有一个人往这边走过来,细细一看竟然是许久没有见到的宁澜。宁澜还是那样一副闲散之态,从他那不紧不慢的步伐看不出他只是在王府闲逛,还是特意来这点梅阁。因此夏念便站在廊前没回屋内,果然,宁澜也抬头看到了对面女子,粲然一笑便顺道过来了。“公主,许久未见了。”“是,宁公子像是有三个月未到这王府了,”夏念看着宁澜散漫踱步走近,他面上仍是和善。她顿了顿,又道:“宁公子可以不必称我为公主了,我早已不是公主了。”“习惯了,只是个称呼而已,”宁澜声色轻快,淡笑:“再说,我想你还是从前那个公主,哪里会不是?”夏念看着宁澜那双桃花眼中含着的澄净笑意,心头有些暖意,“宁公子,屋里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