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这个原配可不是好惹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一回,乃是镇上大户钱家的管家。

见了米仙仙,钱管家也有几分尴尬。

当日秦家酒楼的秦掌柜引荐他跟米仙仙见了一面,说起何家冰块的事,他一口给回绝了,心里还很是不屑,如今却又找上门,实在让人难堪。

一打照面。

米仙仙眼一眯,顿时笑了。

小胸脯一挺,很是得意,“钱掌柜,好些时候不见了。’’

她说过甚来着,总有日会让这些人求上门,这不就求上来了!

有了钱家这个开头,镇上的大户们也纷纷前来,甚至还传到了隔壁镇上,米仙仙不敢多卖,只一家分了些。

其间还有人想夺了些冰的买卖,被米仙仙插着腰给骂跑了。

米仙仙敢卖冰,是仗着何平宴留下的人脉能护得住她的。

虽说人情总有消耗完的时候,但米仙仙又不是借着这人情护一辈子,只护着她三两年的,等她相公一回来,莫说区区翠云镇,这整个柳平县她都不放在眼里的。

哼!

时光如白驹匆匆而过。

晌午的天,何家屋里还带着几分凉意,抬头便是高挂的阳光透过树叶透了过来,落在地上一片斑驳。

“娘娘,要吃糕糕。’’三岁的小娃躺在小竹椅上,奶白的肌肤依着翠绿的竹条,乌黑的大眼看着一旁的小娘子,讨喜得很。

米仙仙手肘支着额,一头乌发松松垮垮的插了个鬓,一身清甜似大姑娘的气质添上了一抹温柔,多了两分小娘子的娇媚,闻言,柔柔一笑,“自己去。’’

半点不为所动。

“娘。’’小娃拖着奶音撒娇,就是不肯动上一动。

米仙仙眼里带着几分担忧。

她一直记得死后听到的那些话,说她膝下四个孩子,老大懒,老二馋,老三泼,老四懒馋泼,把几个哥哥的性子全给继承了,米仙仙虽说一直否认,但这几年也一直在观察着,生怕他们成了懒馋泼。

大饼是个害羞的小性子,虽说做事慢了些,胜在不骄不躁,稳重,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二饼三饼小兄弟两个性子开朗活泼;只有四饼,越发有着朝这上头去的模样。

泼她还没见到,但懒和馋是见识到了。

这可怎么了得哦!

撒娇她也不为所动的!

又是一年夏末,秋风渐起,米仙仙修长的睫毛颤动,朝着蔚蓝的天看了看,眉心常年拢着的愁云不自觉的散了去。

相公就要回来了。

大周的乡试在秋末在各州府举行,等放榜后各举人们从各州府回乡,也入了冬了,且逢当今设立太子殿下,普天同庆,破格增设恩科,待大周轰轰烈烈的科举落下帷幕,已经快要开春了。

京城,会试榜单才放,进士老爷们入了殿试在户部领了差事,已有人等不及要离开了。

“何兄,这才没开春呢,路上恐怕不好走,不如多待些时候再走也不迟啊。”客栈里,魏海着急的劝道。

还举例子给他听:“你看其他的进士老爷们,谁不是留下来多结交官员的?”

又不是家里有甚绝世美女在等着。

再说了,就算有绝色佳人相候着,可哪有前程重要?

相交三两载了,魏海还不知道么,何兄家里只有个乡下的原配,出身乡野,大字不识,何兄如今是甚身份,这种妇人哪里配得上。

很是微辞。

魏海知道这些,大多是听钟家小姐言语透露出的,钟小姐虽没明说,但魏海听得出来。

他急得很,但收拾行李的人仿若没听到一般。

一身寻常青衣,身姿挺拔,若苍翠的翠柏,傲然挺立。

何平宴眉眼微垂,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手中干脆利落,三两下便打包好了行李。

他缓缓抬眼,俊秀的容颜露了出来,内敛沉静,不若世家公子贵气高傲,也不像大多寒门学子孤高清冷,那双眼里,内敛又客气,看似温润好打交道,又在无形之中透着疏离,鲜少有人能走近他的心里,魏海能跟他相交也是几年情分下来才有。

魏海都快哭了:“何兄啊,虽说你是去接任柳平县的县令一职,但好歹也跟这些京都的官员们打打交道啊,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当个县令不成?”

这个苦口婆心哟。

如今的柳平县令都快五十了还知道往上奔呢。

老当益壮却满心壮志雄心,何兄一个二甲进士出身却不知道上进!

魏海这个又苦又怨其不争啊。

何平宴:“我无心在此,魏兄你性子开明,不然留下来……”

“想都别想!”魏海一口回绝。

“我爹可是说了让我跟着何兄你做事的。”

魏海眉心都快打成个死结了:“不是何兄,到底有甚么让你这么着急的?”

何平宴微微一侧,从菱角窗户中眺望出去,往某一个方向凝神。

眼中一软,声音低沉温柔:“阖家团聚的大喜事。”

让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掌心还眷念着那种温度,带着女子独有的清甜香气萦绕在侧,实在是耽搁太久…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啦他来啦。

第34章

刘知县是柳平县的县令,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了,一直在找机会更进一步,如今总算得尝所愿,任命已经下了,只待下一任知县带着调令来与他交接,刘知县便能往上再升一升。

县衙里的大小事刘知县已经压了下来,等新知县来了再处理。

后院里,刘知县满面红光的正与一妾室厮混,随从急急忙忙走了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刘知县面色一凝,正要走,小妾忙拉了刘知县的袖子,娇声道:“老爷,再陪陪妾身。’’

科举大事,刘知县哪里敢耽搁的,挥了挥袖子便大步带着随从走了。

留下娇娇媚媚的小妾在原地直跺脚。

一到前院里,刘知县忙问:“黄榜呢。’’

早有下属捧了被差使日夜赶路送来的黄榜,上边用小篆记录了几个名字和贯籍,都是他们沧州府人士,刘知县一路往下,眼神一凝。

“何平宴?’’他目光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