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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地给她丢了两个字。话语间路便尽了,二人在路今今占的座上落了座。是四方的木桌,木桌中央摆着一筒竹筷,馄饨只上了一碗,摆在路今今跟前。四人各坐一边,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桌上那唯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馄饨。“咳咳。”路今今握拳掩在唇角,解释道,“我叫了四碗馄饨的,不过这小摊煮的没那么快。”孟婆娑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别开眼:“那馄饨上齐之前,谁也不准吃。”没人反对。潆水县的夜市倒也有几分繁华的意味——街道旁每隔几步路便挂着散着柔和黄光的纸灯笼,灯笼下是各色小摊,其中又以吃食类的摊位居多。游人大都成群结队,许是靠近边陲民风开放之故,年轻男女竟也毫不顾忌地打闹嬉戏。极目眺望,入眼尽是笑靥,商贩吆喝声与嬉笑声汇成一道蕃昌之音。似乎一斛珠香楼一天之内被查封的消息没有影响到这潆水小县分毫。来时路上孟婆娑倒也听人议论过今日查封与堂审的动静,皆是叱骂惋惜之声,权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一会儿话题便转了。细想其中也有几分道理,毕竟一斛珠的香品只是女人家使用,何况如今还爆出来这些香品内掺杂有人血。议论中出现最多的字词很有概括性:自作自受。四碗馄饨没一会儿便上齐了。孟婆娑抓了一双筷子,利索地开吃。这小摊的馄饨卖相极好,馄饨皮被煮得晶莹剔透,能隐约看见里头包裹着的浅粉的rou馅,瓷碗汤水上漂浮着几点油星,点缀着刚撒好还未泡烂的青绿葱花,真真是叫人食欲大盛。她拎着筷子夹起一只馄饨,呼呼地吹了几下便下了口。烫是有些烫嘴的,但她由衷地满足。这馄饨甘滑鲜美,油而不腻,美味无误。侧眼便瞧见一旁安安静静地挑着葱花的慕易。他手指纤长白皙,即便是握着竹筷都被他握出了玉箸的味道。而这样一只手此刻正动着筷子,一撮一撮地从汤水上挑着葱花放在碗旁的桌上。孟婆娑抬了抬视线,觉着他此刻专注地模样有些好笑:“不喜欢葱的话留在碗里不吃就好了,这样挑太麻烦了吧?”慕易就抬眼看她,面上表情淡定:“我看着不舒服。”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噗哈哈哈!”孟婆娑忍不住笑,她想还好她此刻嘴里没含什么东西,否则不小心喷在别个面上真是太失礼了;又想就慕易这么挑剔的性格,是怎么安然无恙地长到这么大的?听说是自幼和他师父避世修行,莫非还有性格这一层原因?孟婆娑越想越觉得合理,连带着看向慕易的眼神都变得古怪了几分。可慕易浑然不觉。一行四人用过馄饨后总算动身回了客栈。后一截的路也算有助于消食。夜色已深,孟婆娑上楼后照例道了晚安便打算转身回房,还未走几步她被身后的人叫住,“慢着。”是慕易的声音,孟婆娑觉得忒奇怪,转头看他,结果看见了满脸挂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的温梁和路今今。慕易只是镇静地杵在房门前。“怎,怎么了?”路今今最先开口,“你忘了你还中着蛊?”还……真忘了。定是馄饨太美味的缘故。孟婆娑垂头看了一眼她与慕易的距离,幸好幸好,距三丈还差了几步。她毫不犹豫地往慕易方向蹦了几步,做完这些她才幡然醒悟路今今与温梁脸上表情的意思:她和慕易这情况,根本不可能分房睡!孟婆娑惊悚了。慕易的声音轻巧地传入她耳中:“你随我来一下,我将房内被褥收拾了挪去你房里。”挪去你房里……你房里……里……孟婆娑怔怔抬头,就见说完这番话不自在地扭头看别处的慕易。他的耳垂笼罩着淡淡的粉樱色,想来比她还要不好意思。这样一对比,孟婆娑就冷静了,她甚至还有些想笑。她名正言顺地进了她从未踏足过的慕易的房间,虽然只是客栈里的临时住所。这人房里没有摆分毫多余的东西,简直就像未住过人的新客房——不对,那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的棱角分明的被褥,比客栈小厮收拾得还要规整几分。慕易拣了几床厚薄不一的被褥,一副要打地铺的架势,转身朝她道,“可以了。”“嗯,哦。”孟婆娑给他让道。两人前后离开了房间。客栈走道上温梁和路今今还杵在原处,一见二人出来路今今便忍不住唤了一声,“那个!”叫谁?孟婆娑和慕易同时朝她瞧去。路今今的眼睛落在了孟婆娑身上,扭扭捏捏了半天,总算说出口,“夜黑风高,你可别趁机占我家小师叔便宜!”不等孟婆娑反应她紧接着威胁,“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青城山里的师兄和师叔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温梁捂着脸把路今今给拉走了,可她不死心,还是扭着脑袋嚎了最后一嗓子,“记着了?绝对不可以占便宜哦!”正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逻辑,不该是担心女方被男方占了便宜么?怎么到她这儿就反了呢?孟婆娑被路今今这一嚎嚎得最后一点羞涩感也消失了,只是不甘心地把自己内心所想给倒了出来,末了还不忿地瞧着慕易要公道,“你评评理!”慕易颇是无奈地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地侧身先走。孟婆娑只好跟上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她身为女人的自尊心成功地被唤醒。然后前头的慕易停了脚步。他站在孟婆娑房门前转过了身,一言不发地看向她。孟婆娑不明所以,指了指门示意他开门进去。慕易不动作,只是垂眼,“你房里可还有东西需要收拾?”原来他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旁的不说,这青城一门对弟子的教养礼数倒是培养得颇为周全的。孟婆娑顺着他的话想了想,醒悟起来她床头还放着几册不大正经的话本子,一拍脑袋冲进了房里,“你等等!”进房才思及三丈之距,她站在门口,施了个小术法隔空把话本子藏在了枕头底下,而后才转身探头出门外,对着慕易笑意晏晏,“可以进来了。”慕易抱着被褥垂眼跨过门槛。耳垂仿佛比先前又红了几分。他沉默着在孟婆娑床侧铺好了被褥,一头青丝垂下掩住了他的面容与表情。孟婆娑觉着有趣,却也不大忍心继续逗他,轻咳一声提了个建议,“要不,我们把那屏风挪到中间来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嗯。”慕易淡淡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