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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明没分家。哪还分儿子孙子。洪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被陆时春拉住,暗含警告,行了吧,他爹摆明就是偏心老三,你说再多有啥用啊。陆老头嗑了嗑烟袋锅子,“何况我一早就答应你三弟让他攒钱了。”他叹了口气,“不答应不行啊。你三弟那人没有大毛病,小毛病太多了。尤其是这懒病。不治不行。”洪氏无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把大笔钱财给让出去,可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对陆老头这一做法,大家表面没说什么,心里都不怎么认同。第二天一早,张又新看到陆时秋回来,陆家人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发火的迹象。他也就释然了。“你昨晚睡哪里的?”陆老头还是很关心儿子的。陆时秋就笑,“我带着二丫去镇上,找了家大通铺将就了一宿。”陆老头便没再说什么。另一张饭桌,洪氏盯着二丫,见她动作飞快,一会功夫就干了四个馍,眼见就要朝第五个进发,她忙把簸箕拿开。二丫还没吃饱呢。这可是大事。她跳到凳子上,劈手就给洪氏一巴掌,把簸箕夺了过来。二丫的力道那是杠杠的,洪氏半边脸都肿了。陆时春和陆婆子都心疼上了。于娘子皱着眉,刚要开口,陆时秋走了过来,“吃几个馍可把你给心疼的。以前你家三个孩子吃馍,我可从来没说过什么。二丫一根筋,你要是不怕死,你就惹她吧。被打了,你也别嚷疼。吵得我脑壳疼。”洪氏捂着腮帮子欲哭无泪。张又新看得叹为观止。陆老头有些尴尬。陆时冬也觉得有点丢人,脸色涨得通红,上前打圆场,把陆时秋拉回座位,“三哥,大嫂这人心眼不坏。她就是看不惯你藏私房钱。我看你还是把钱给咱爹吧。”陆时秋看了他一眼,果断拒绝,“我偏不。”吃完饭,家人出海。陆时冬和张又新在书房讨论功课。陆时暖担心两人渴,就给他们送热水。没一会儿,张又新出来如厕。回来后,要热水净水,陆时暖给她舀水,她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像云一样轻,又像棉花糖一样甜。张又新忍不住翘起唇角,“你大嫂和三哥闹成那样,你就不担心?”“啊?”陆时暖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话,有些意外,随即又镇定自若答他,“他们三天两头拌嘴。我都习惯了。”顿了顿又担心他会自责,便劝道,“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别放在心上。”张又新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轻轻点了下头。-*当天下午,张又新告辞离开。到了晚上,陆时秋回屋睡觉。于娘子哄完三个孩子才回来,见他对白天的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不由得悲从心来。“有事说事。你现在哭,将来生出个爱哭鬼怎么办?”陆时秋睁开眼,盘腿坐起来,没好气道。于娘子试探道,“二丫饭量大,要不我们还是交点钱给家里吧。”陆时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傻不傻。二丫是我闺女。凭什么就因为她多吃就得多交钱给家里?这是谁定的规矩?”于娘子没他这么乐观,“可二丫到底不是你亲生的。”陆时秋掰着指头给她讲道理,“那你就更不能这么想了。她既然跟我姓,那她就是我亲闺女。你多交钱,多给银子,就代表向他们示弱,就意味着你心虚,你打从心底认为二丫不是我闺女。”于娘子都要被他绕晕了。可是二丫本来就不是他闺女啊。陆时秋抱着臂,反问她,“再说了,你怕二丫多想。就她那样,她能多想吗?”于娘子拧着眉,叹了口气,“是!二丫不会多想,可大丫会啊。她都七岁了。啥都知道。”而且大丫还没改姓。于家就在村里住着。瞒都没用。陆时秋沉了脸,“那就是你这个当娘的不对。你要跟她说,这个家是她的。她不是客人。更不要让她刻意让着谁。这是不对的。在咱们这个家,她就是其中一份子。跟别的孩子没有区别。”这话说起来容易,但是谁能真正做到呢。于娘子搅着手反问他,“你说三个丫头都是你闺女,那你将来能一视同仁吗?包括我肚子里的这一个。”陆时秋被她问住了,却也理所当然道,“那肯定不行。亲生的怎么能跟不是亲生的一样呢?”于娘子被他这双标逻辑给震住了。你这个当爹的都做不到,怎么能要求家里其他人一样对待呢。她脸上的表情都明明白白写着,陆时秋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我对她们咋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自己要拿自己跟这家里的人一样。人想要过得好,脸皮就要厚,心还得强大,才不会被别人三言两语就激得没理智,更不会被人欺负。”于娘子被他这思想弄得没边了。他可真会说啊,明明都是歪理,还一套一套的。第二天一早,咸咸的海风伴着枯黄的树叶在村子里起舞,天似乎又冷了一点。陆家在吃早饭前,陆老头宣布一件大事,“以后大房二房出海,每月给你们一百文当你们的私房钱。你们可以给自己孩子买吃的或者扯布做衣裳。”洪氏原先耷拉着脑袋没当一回事,听到这话,猛得眼前一亮。一百文?陈氏有些惊讶,转了转眼珠子,猜到公爹是想补偿他们两房。崩管咋样,都是好事,她高兴起来,“谢谢爹。”洪氏也有些意外,“谢谢爹。”陆老头叹了口气,冲陆婆子使了个眼色,背着手离开了。陆婆子给两人一人一包铜板。里面是一百个,哗啦作响。两房的孩子围在亲娘身边要钱买糖吃。洪氏搂着孩子,一迭声说好。陈氏却是义正言辞看着儿子,“这钱要给你买笔墨纸砚。你现在都会写字,可从来没在纸上写过,你不想把它写出来,留作记念吗?”宏四手指点着下巴,确实很心动。可他也想吃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氏却笑着道,“娘可以给把买笔墨纸砚剩下的钱再给你买一颗牛皮糖。你要专心读书才行。”没想到还能两全齐美,宏四欢喜的傻了,一蹦三尺高,“是,娘。”陆时秋挑了挑眉,跟在陆老头身后出了堂屋。陆老头正站在院子外的大树下,眯着眼睛抽着旱烟。陆时秋发出点声响,走到他旁边,“爹,你?”陆老头抬了抬手,缓缓吐出一口烟,“你呀,从小心眼就多。”陆时秋挠头装傻,踢开脚边的土坷垃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陆老头像是在回忆,“你打小就聪明,看透这世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