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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陆时秋不懂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安静,以前她总是唠唠叨叨的。”木氏沉默良久,她唠叨?她想唠叨吗?还不是你东西不好好放,总是随地乱扔。陆时秋见她不回答,催促她,“说啊。怎么不说话呢?你要是对我不满,你就直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蛔虫,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木氏定定看着他,正好她憋了一肚子火,早就想问个明白了。既然他问出来了,她就不憋着了。她腾得坐起来,直直看着他,“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娶我?”陆时秋怔了怔,面上闪过一抹心虚,“怎……怎么问起这个了?”他别开眼,难不成他哪里露出马脚了?木氏见他眼神飘忽,一副见不人的样子,心下微凉,“我就是想知道。”陆时秋含糊不轻道,“到了年纪就成亲,这还用为什么吗?”“可你明明可以娶黄花闺女,为什么要娶我?”木氏还是不死心。陆时秋心里腹诽,他倒是想娶黄花闺女,他娶得了吗?“说啊。你别不吭声。”木氏见他不回答,来了火。陆时秋也坐起来,“有啥可说的。我娶你,是因为你能给我生孩子呗。”这什么理由?木氏怒了,“哪有女人不会生孩子的?你不想回答就不要敷衍我。”陆时秋没想到自己说真话,别人都不信。他转了转眼珠子,半真半假道,“是真的。我之前找算命先生命过。说我和你比较相配,更容易生孩子。”他表情严肃,眼睛漆黑,认真看人的时候,总能让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的真诚。往常她觉得这样的眼神很美,可现在她却被冻得浑身僵硬,遍体发寒。选她只是因为算命先生?“你怎么了?”陆时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问这有意思吗?再说了,你嫁给我,难不成是稀罕我这个人吗?”他就算动机不纯,她也是看他没有拖累才嫁给他。他和她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埋汰。木氏咬着嘴唇,“好。我不问这些。就当是我自己想岔了。那我问你,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陆时秋怔了怔,“啥意思?你是我孩子的娘啊,还能算什么?”木氏气极,不死心追问,“我在你眼里只是孩子的娘?你就没对我产生一点点感情?”陆时秋定定看了她半晌。感情?这一刹那,陆时秋明白了。这世上有三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如果给这三样排序。陆时秋肯定把亲情排第一位,至于另两样压根不会排,因为他从来不认为他有这两样东西。现在他婆娘问他的感情自然是爱情?可他大约真的缺了那根弦,竟从未想过这些。他眼中的诧异,他的沉默,无不昭示他确实没有对她产生过想法。木氏失望地闭上了眼。这一瞬间,她甚至产生自我怀疑。是不是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他明明已经变得正干,也没有出去乱搞,甚至对孩子很负责,已经比这世上许多男人都好,可她为什么还是不知足?大概她对他动了心,所以才想要更多。木氏垂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已经濡湿,身体在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不出来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自己疲惫的身体转身想要离开,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猛然拉住她的手,木氏身体僵了僵。陆时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陆时秋抚了抚她的脸,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对你动过心。”第一次?木氏一头雾水,那是什么时候?陆时秋有些郝然,“就是你和于大郎成亲的那天。他给你揭开盖头,那时候你很美。”木氏微微垂眉,神情也不安起来。那时候的她可是有夫之妇啊。他有这想法不合适吧?可想虽想,她还是觉得有一丝甜意在心口蔓延。“你说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我只是……”陆时秋闭了闭眼,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木氏,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可他一次次选择忽视。一开始因为她是别人的娘子,他再混,也不能惦记别人的娘子。再后来,他有了囡囡。大概对孩子的渴望让他不自觉忽略其他。他的爱,他的热情,全部留给了他唯一的血脉,他心里装不下更多的人。木氏想要更多,也是常情,他们是夫妻,未来相伴一生的人。将来孩子们陆陆续续嫁人,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她。陆时秋不忍心看她失望,他甚至也不舍得她难过。他不想拿话搪塞她,他用那双充满歉疚地眼神看着她,“以前暂且不说。我以后必定会好好待你。”木氏看着对方漆黑的瞳仁,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充满磁性,说着这世上最质朴的话,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热气腾得点燃了她的脸颊,开始隐隐发烫。陆时秋低头,看着她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眼底只有局促和羞赧,她那双好看的杏花眼红通通的,像两瓣嫣红的桃花,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陆时秋的心像被羽毛挠过一样,他微微一动,缓缓靠近她的脸颊,直到两人呼吸相闻。女人刚刚清洗过,身体带着一种好闻的馨香,闯入他鼻尖,他微微侧头,转身附在她身上。许是想要抚慰她的不满,或者真的想要补偿她,陆时秋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温柔。过后,木氏脸颊绯红,羞得不敢抬眼看他。陆时秋却没有松开她,紧紧搂她入怀,将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亲昵地道,“有没有高兴一点?”木氏像个初婚的小媳妇,羞答答地不敢抬头看他。陆时秋也不勉强她,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呀,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哪懂得女人想什么。你说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气坏你自己身子,值得吗?”木氏撅着嘴,紧紧贴在他身上,“你要是心里有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我难过?”陆时秋想了想,“一开始还真没有。倒是觉得我耳根清静不少。”木氏气得想掐他,可到底舍不得,推了一下,背过身去。什么人呐,总嫌她啰嗦。陆时秋嬉笑着从背后搂住她,从善如流道,“是我说错话了。你没错。”木氏也不是真的生气,见他作小服低,也就大方原谅了他。陆时秋笑了笑,他娘子还挺好哄。第二日,天光大亮,木氏和陆时秋才睁开眼,这才意识到有点晚了。要知道